「我明白,你心疼他,來,吃—口」
真是百口莫辯!
「誰心疼他,他是個油腔滑調的無賴。」她心疼的是她的錢包,只是厭煩的他那似笑非笑的英俊臉龐浮現腦海,他又跑進她腦子裡作怪。
穆娘不覺莞爾,「他這無賴在我們族裡可是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多少女孩子暗戀著他。」
「那關我什麼事。」胸口鬱悶積壓一個個解不開的死結。穆娘瞅得深意,芊芊頗不自在,「哎呀!別把我跟他扯在—塊,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他幫了我一點小忙,僅此而已」
穆娘淡笑,「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你們小倆口之間的問題,我是不該多管,只是……」垂首極力掩飾眼底閃過的哀傷,「唉!就算你們有緣也是無份,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舀了一口粥送進她嘴裡。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穆娘瞬間黯然的臉色引起她的好奇,想開口嘴卻卻塞滿了粥,她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邊。
「你別想太多,重要的是現在你們在起。」穆娘強撐著虛弱的笑起身,端起吃空的碗離去,「我再去幫你盛一碗,你先休息一下,另外你包袱我放在桌上,裡頭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洗乾淨放在櫃子上,還有屋後有天然溫泉,如果你想要梳洗的話。」
「謝謝。」隨著穆娘帶著足以讓芊芊頭腦打結的一肚子疑問離去,她忘了剛剛的問題,注意力被這間雅致的木屋吸引。
屋內居然沒有油燈也沒有燭火,桌上有個木雕的盒子波動著耀眼的瑩光,明亮璀璨大放光明,使得屋內感覺像是白晝。
她好奇的探頭一瞧,盒內竟是比大人拳頭還大的夜明珠,光芒四射與月光輝映,她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天色已黑,窗欞外曳入銀白的月光。
原來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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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火,卻溫暖如夏日;房內沒有燈,卻明亮如白晝。
休息了好些天,養足了體力,下床活動筋骨的芊芊看廚房裡的穆娘正忙著,她對煮菜燒飯是一竅不通,叫她打架抓盜賊沒問題;叫她進廚房沒把廚房燒了就是奇跡,她有自知之明。
「穆娘,我出去走走。」她對廚房裡的穆娘道。
「嗯,出去走走也好,只是你的身體才剛恢復,別太勉強,知道嗎?」穆娘回眸,關切溢於言表。
芊芊頷首。
「謝謝,我會注意的。」
無所事事的芊芊閒散的步出屋外,伸個懶腰迎向燦爛的朝陽時,赫然發現這間屋子竟是築在溫泉流經的溪畔,地熱加上溫泉流經,難怪在屋子的四周感受不到絲毫寒意。
忽然,她想起了穆娘說的話,屋後有溫泉可以沐浴,於是她懷著興奮的心情往屋後走,驚喜發現一個溫泉溪形成的天然小潭。
芊芊忙不迭的走到潭邊,挑個大石頭坐下,她彎下腰輕掬水,冰冷的小手放進溫熱的水中,瞬間的感到燙手,隨時適應水溫,輕攪溫泉,溫暖熱呼呼的讓人怦然心動。
眼界一掃確定四下都沒有人,她解開羅衫,探出蓮足輕觸溫泉,冷熱交替的刺激讓她不禁瑟縮了下,慢慢的適應水溫後,她緩緩步人溫泉中,暖烘烘的彷彿置身炕爐的被窩裡,讓人不想起來。
她看到周公向她招手了……
她睡著了!真佩服她的少根筋,連坐在對岸石頭上午憩的他那麼大個人都沒發現。半支著下顎,年昕舜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他沒好氣的心想她還真沒半點危機意識,就這樣大刺刺的在露天溫泉裡打鼾夢周公。
原本當她出現,他應該出聲叫住她,誰知她竟當他的面寬衣解帶,登時他眼珠子快凸出來,腦筋一片空白。
她像是水中的白蓮仙子,凝脂柔膚宛若白玉無瑕;隨波蕩漾的渾圓如初綻的蓓蕾等人採擷;還有纖細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然後是修長白嫩的玉腿,以及中央那水深陰影處……他很慶幸這常缺水的冬天正逢枯水期,水潭不及膝,可以讓他一覽無遺,他突然感覺有些飢渴的吞嚥下口水,下腹流竄是爐裡熔化的熾鐵,燙得像是要烙破褲襠,她激起他體內潛藏的慾望。
年昕舜掙扎著該不該叫她,理智和慾望開始爭吵,因為眼前美景讓他屏氣凝神,無法移開視線。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理智才龜速的爬回他春色無邊的腦袋。
真是單蠢的笨丫頭,想著泡溫泉,卻沒想過這山林中就算人煙稀少,但還是有不少毒蛇猛獸出沒,她不怕被溫泉附近出沒覓食的野獸當食物吃掉,至少也要有女性的自覺,萬—被意圖不軌的男人瞧見怎麼辦?像他!
看著她這樣無邪荏弱的模樣,年昕舜相信他會變成她口中的色狼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她要負全責。
無聲無息的爬上她頂頭的大石塊上,他俯瞰底下倚著岸邊沉入夢鄉的她,他血脈僨張,呼吸不自覺變得濁重,心跳失序。
冷靜下慾望,他心裡清楚如果再放任她泡下去,她身體可能會發生脫水現象而陷人昏迷。
他該不該叫醒她呢?他敢肯定叫醒她之後,首先是石破天驚的尖叫,少不了暴力相向及洪水開閘。
有聲音!
毫無預警的她張開眼,正好與他的的目光相接——
「啊——」突來的尖叫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他,夾雜著驚濤駭浪與碎石齊飛。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年昕舜摀住快被震破的耳朵,一邊閃過向他身上喂來的水箭和石頭,一邊退。
震驚、羞憤充斥著她,趁他手忙腳亂,芊芊縱身抓起—旁的衣服,一甩的迅速包裹住赤裸,「色狼,卑鄙,下流,無恥,你不要臉!」隨著每罵一句;她就扔出—塊大石頭。
「別扔了,那個你拿不動。」只見她雙手舉起她能力負荷之外,比她身體還巨大的石頭要朝他擲,他倒抽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