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降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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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啊——」芊芊沒經大腦的抱起身旁的巨石,後果是顛顛倒倒的往後,嘴裡尖叫著,冷不防腳下踩空,她身子失去平衡。

  「危險!」說時遲那時快,他在她躓跛的往後倒下之前,迅速攬住她搖晃的嬌軀,忍受耳朵再次遭受凌遲,他伸出手掌運氣一震,打飛她手中的巨石,轟然一聲巨響,震撼附近的飛禽走獸,大石塊被炸開似在半空中進裂四散,他用身子護住她,然後是水花四濺,一個利落的翻身,他以自己身體當了墊子,讓她免於撞到溪底,痛的是他自己。

  這—切發生在電光石火—剎那,對他宛若經歷—場生死鬥。

  對呆住的芊芊而言,她只想到一件事——尖叫!

  「淫賊,別碰我!」她花容失色的想推開他,拚命的想站起的後果是腳絆到他的,反而跌人他懷中。

  她重重的撞擊他胸口,他發出一聲悶哼。

  「出了什麼事?」屋內的穆娘被引了出來,乍見交纏在水中相擁的一對,一個白袍浸濕到半透明;一個衣衫凌亂不整的趴在年昕舜身上,半裸香肩,一條雪白大腿橫陳在底下人的腰邊,剛好跨坐在他的兩腿中央,這活色生香得足以讓人噴鼻血的春色讓她羞得回身。

  「你們……」穆娘微側著頭顱睨,不知該說什麼,羞窘得舌頭打了結,「你們……你們還好吧?」沒想到他們關係進展得那麼快,火熱的激情驚天動地,像是要昭告天下他們的「關係」。

  「穆娘,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哎唷。」掙扎著起身的芊芊,不小心踩到溫泉滑不溜丟的石床,「趴!」的再度趴到他身上。

  」呃……」石雨、跌倒、撞擊,躲過前三次災難,這次沒能躲過她剛製造的浩劫。

  涔涔汗珠自年昕舜額頭淌下,他咬緊牙關忍住下體那抽搐的劇痛,遠比人加諸在他身上的火刑燒烙還痛。

  該死的。她撞到他的重點部位了!

  「你這下三濫的偷窺狂,都是你害的!」沒發現自己做的「好」事,芊芊捶打他硬如銅牆鐵壁的胸膛,這下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芊芊,你……呃,要不要先起來換個衣服?」穆娘悄悄的睨視,替被壓在她底下的年昕舜掬一把同情淚,居然愛上這兇惡的粗暴女,看他俊美的臉龐扭曲變形,一副很痛的模樣。

  再次尖叫聲蹂躪年昕舜可憐的耳朵,他痛得動彈不得,連抬起手捂耳朵的力氣都沒有。

  芊芊跳起,羞慚的拔腿就跑,無意識的踩過他的身體,剛巧腳落在他「重點部位」……

  「啊——」這次換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而她渾然不曉得對他造成二次傷害,只想逃離這窘迫難堪的一切

  這驚心動魄的場面看在穆娘眼裡,她再也忍不住笑出來,笑到眼角滲出眼淚,有多久了,她沒這樣放鬆心情,久到她忘了喜怒哀樂。

  「穆娘,很高興小弟我娛樂了大姐你。」痛苦的年昕舜勉強的以手支地,艱難的坐起,悻悻然的擠出笑。

  「抱歉。」穆娘忍俊著,覷了覷渾身濕漉漉變成落湯「年」的年昕舜臉上發青發白,「看樣子你好像很痛?」

  「不是很痛,而是非常的痛。」年昕舜咬牙切齒,這筆帳他記下了,他要她用—輩子來償。

  穆娘注意到他的異樣,恍然大悟,「她出手還真準……哈哈。」克制不住的笑意進出嘴。

  年昕舜也覺得好笑,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那麼慘烈,向來都只有他整得人抱頭鼠竄,屁滾尿流哭爹叫娘,何曾如此狼狽?這次風水輪流轉,他被這粗暴莽憧的笨丫頭整慘了。

  這或許就是俗語所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他栽了!

  笑著笑著,穆娘思緒飄離到回憶,甜美的過往躍上唇角,漸漸的黯然取代了笑,她臉上失去光彩。

  「又想起那個拋棄你的懦弱沒膽的人?」自水中站起,邊扭干水漬的年昕舜注意到穆娘的異常。

  「他不是。」穆娘為心中的他辯駁。

  「不是,那為什麼迎親當日沒出現?他拋棄你,讓你在族裡眾親人面前丟臉,甚至淪落被驅逐出……」

  「別說了,我相信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說去騙鬼吧!都已經那麼多年,就算發生意外,他也該捎個信,而不是讓你等他十數年音訊全無。」年昕舜走到她面前,執起她的手,「穆娘,別再等了,他不會來的。」

  「年昕舜,你這無恥之徒,我……」這一幕恰巧落在換好衣服正衝出來找他算帳的芊芊眼裡,震驚失神了片刻,「啊!對不起,你們慢慢聊……」她尷尬的閃回屋內。

  「芊芊。」穆娘回頭,忙不迭的抽回手,瞪一眼安之若素,臉上看不出形色的年昕舜,「糟了,她誤會了,你還不去同她解釋。」

  年昕舜聳了下肩,「你的事比較重要。」至於他的芊芊娘子,她欠他的債可多了,他會要她一輩子來抵。他心中已有計劃,表面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我已經叫黑靈去查,過幾天就會有消息。」

  「阿舜。」穆娘有時真搞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放心吧,該我的跑不掉。」年昕舜老謀深算的闃眸閃過—道狡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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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怎麼了?

  背抵著門,芊芊心慌慌的想起撞見那一幕時,她心臟瞬間像被針扎進去,突然的疼痛讓她不知所措,這種情緒分不清是什麼,嘴裡酸酸甸甸的,胸口悶窒得喘不過氣,她以前從來沒遭遇過,她只好選擇當只鴕鳥。

  「芊芊。」敲門聲響起

  是穆娘。她拉開門,嘴角彎起,「有什麼事?」殊不知臉頰肌肉卻相反往下垂,笑得比哭難看。

  「我跟年昕舜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穆娘覺得有必要解釋,她不想芊芊和她遭遇一樣。

  「師姐弟相處日久生情是必然,你真的不用顧慮我,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口裡這麼說,胃裡酸得發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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