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可愛。」
砰的撞門聲阻斷了他繼續的擁吻。
「鐵烈你……」門口的石定風感到震驚,張大的嘴足以吞下鴕鳥蛋。「你們……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荊無情意識到石定風的誤解,決定反將鐵烈一軍,魅惑的倚靠在鐵烈昂藏的身軀上。「我們兩情相悅,難道你要阻止他愛男人嗎?」誰叫他要輕薄她,毀掉夜皇之威名也算他活該。
「是啊!」難得她如此柔順,鐵烈笑得牙齒都露了白,不避諱的雙手反圈住她的纖腰,悄悄的貼近她小巧的耳朵,「壞女孩。」
她的身體沒來由的竄過一陣戰慄,心中蒙上一層烏雲。
鐵烈察覺到她微微的輕顫,邪惡的笑容在他唇邊擴大,他知道她身體敏感的弱點了。
「可是……可是你們都是男的。」石定風哭喪著臉。
「那又如何?」鐵烈冷硬的嘴角挑起溫柔的笑,低頭凝視她。「相愛的人只要能在一起就夠了,我跟她如此契合,你狠心拆散我們嗎?」
「我……我……」石定風哪敢點頭。
「那麼派人去把我住的地方打掃一下,她今夜要和我住在一起。」
聞言,荊無情往愕不已。這下真的自掘墳墓了。
*****
「夜皇,請你搞清楚,我是來做生意的。」石定風離去後,荊無情立刻推開色迷迷的鐵烈。
「那我們就來做買賣。」他不死心的摟住她的腰。
發現自己躲不掉他那雙邪惡的魔掌,她懊惱的道:「你放手。」
「不放。怎麼辦,我想買你耶!」他輕唱著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在她白皙的耳廓舔吮,得意的看見她耳朵開始泛紅,蔓延至整張粉嫩的橋顏。
「鐵公子,請你放尊重一點。」被他圈在臂彎中,荊無情的話一點恫喝的威嚴都沒有。嗚!她後悔惹上他。
「好吧!你想怎麼談?」他的手始終摟著她的腰。
「可否請你先放開我?」
鐵烈暫時妥協,反正在他的地盤上她也無處可逃。
荊無情將春蘭昏倒後遺留下的檀木盒放上茶几,打開盒蓋後,內層是分割成十二個小方格的小抽屜,每個抽屜上寫著不同的春茶。
「這是今年上好的春茶,你嘗嘗看。」她抓起一小撮茶葉擱在掌心遞給他。
鐵烈瞥了眼她掌心中散發出清香的茶葉,視線回到她沉靜的嬌容上,一瞬也不瞬的黯黑深瞳讓她的身體竄過一陣戰慄。
他沒接過,只是俯下頭在她白嫩的掌心梭巡,接著用嘴和舌貪婪的吸吮混和著茶香和女性馨香的獨特芬芳,頓時渴望漲滿了胸腔,他想品嚐的不只是茶,他要她。
隨著他邪肆的吮,她透明細緻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紅暈,自他深沉的眼瞳,她看見駭人的沸騰慾火,席捲入侵她的靈魂深處。
心一慌,她急抽回手,一個踉蹌,差點碰倒了展示的茶樣。
「這茶一錢十兩銀。」她力圖冷靜。
「太便宜了,在你掌心裡,它的價值遠勝過十兩。」他渾身散發出強烈的陽剛氣息,包圍了她,令她無處可逃。
「你……你再這麼不正經,我即刻就走人。」荊無情勉強以沉肅的態度面對輕佻的他,卻陡然發現從她喉嚨中吐出的聲音竟像嚶嚀喘息。
「你說怎麼不正經?是吻你不正經,還是品茶不正經?」鐵烈嘴角勾起笑,邪惡的瞅著她。
「夜皇!」她咬牙低吼。
「叫我烈。」鐵烈慢慢挨近她,抬起佈滿厚繭的大掌欲撫觸她因怒意而更加艷麗動人的臉蛋。
但還沒觸碰到她的臉,她已反應機警的閃開,他仍不死心的拉住她的發尾輕輕一扯。
怕他扯亂她好不容易束起偽裝的男兒髮髻,荊無情不敢亂動,只能任他的粗指纏住她的發尾,緩緩捲起直逼她的耳鬢,而隨著他的手逐漸貼近,她的心跳開始加快,血脈債動。
「你是我的。」
「你別再靠過來,否則我就!」一把銀色的髮簪自她袖口抽出,說時遲那時快,尖端直抵著她喉嚨。
他一愕,斂起了笑,「你以為這樣就威脅得了我?」
「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警告你,我絕不是在跟你說笑。」這就是她最後的武器,寧死不屈。
鐵烈高深莫測的盯著不馴的她,緩緩的鬆手,「好個荊無情,你在試探我的決心,可惜……」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她只覺得手腕微麻了下,髮簪隨即落入他的掌心,而她的身子也一軟的倒入他懷中,「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的確太小覷他了。全身無法動彈的荊無情後悔莫及,她不該惹上他,賺了銀子卻得賠上身子。
「鐵烈!」衝進門的石定風恰巧看到荊無情倒在他懷裡。
「有事?」將她安置在太師椅上,鐵烈濃眉一挑。
「呃,這個……白雲牧場……你的未婚妻來了。」
他有未婚妻!荒無情猛然一驚,而他竟放肆的輕薄她。他當她是什麼?霎時,她感到羞憤、難堪。他該不會將她當成供人狎玩的妓女來報復?想著,她臉色泛白。
不!她絕不容許自已淪落那麼不堪的地步,她要逃!
「你通知她的?」別以為他不管事就什麼都不知道。鐵烈睨了他一眼。
「我……我沒有。自你失蹤後,華蓮公主一直很擔心,頻頻飛鴿傳書來探詢,所以知道你平安歸來,她就說要來探視你。」石定風不敢正視他的眼。夜皇不形於色的勃發怒氣更叫人毛骨悚然。
「你這位軍師做得挺逍遙的嘛,還兼差當起報馬仔。」鐵烈皮笑向不笑的說,「替我召妓,還替我擔心終身大事,真是有勞你了。」
「哪裡,夜皇的『性』福是我們夜城上下百姓之福。」
「謝謝你這位軍師的關愛,既然你那麼問,那麼接待華蓮公主的事就交給你了。」鐵烈轉身回到太師椅上,與荊無情四目相接,綻開邪惡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恩怨分明,人家待我幾分,我就回敬對方幾分,而你——荊公子,我該如何處置你呢?」他放肆的食指輕輕的畫過荊無情動彈不得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