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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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轟然一聲巨響,地面被轟出個洞,掌風波及,飛沙走石,驚天動地,數棵雙人合抱的大樹倒下。

  沒有人瞧見那隱形在森林裡的忍者是躲在哪裡?也沒有人看清韓尊非的出手,只聽見巨大爆炸聲,接著在倒下的樹叢中二個黑影從半空中墜落地面一動也不動。

  [龍一!」一個黑影大叫著聽不懂的番話,怒目對韓尊非,亮出武士刀,[我要殺了你!」

  冷酷似阿修羅的韓尊非轉身面對殺氣騰騰的蒙面人,操著跟黑衣人同樣的話,不冷不熱的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勸你們最好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別逼我大開殺戒。」

  要滅一個國家對他而言易如反掌,要不是皇上想以德服人,否則這倭國豈能存活至今,而這些偷渡來中土賺外快的東瀛忍者,也不想想是誰的地頭,竟敢來中原撒野,沒遷怒滅他們國家就已經不錯!

  紅姑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無形中卻能感受到自他全身迸發出的肅殺狠戾,令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她座下的馬毫無預警的發出驚痛的嘶嗚。

  「爺,是十字鏢上韓十注意到受到掌風驚嚇的馬不小心踩到插在地面的暗器,痛苦得抬蹄奔馳。

  紅姑也嚇到了,「韓尊非,我沒辦法控制馬!」被制住穴道的她韁繩握在手裡卻無法控制,而受到驚嚇的馬匹狂奔向溪畔。

  「該死的!」

  韓尊非眼瞳剎縮,呼吸一窒,感覺心臟在瞬間停止,全身血液逆流,他不假思索的縱身飛掠起想攔截那狂奔失控的馬匹,今不防模來一把刀砍向他胳臂,硬是阻礙了他的前進。

  「別想走!」那充滿殺意的黑衣人緊迫盯人。

  「讓開。」韓尊非低沉的冷道,眼睛裡沒有溫度,僅僅袍袖輕拂,沒有人看見他的出手,那黑衣人身子卻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雪姬。」這下所有隱遁在綠蔭樹葉中的忍者全現了形,為了救那被倒打一掌的黑衣人。

  「一個也不放過。」眾人見忍者原形畢露,立刻」擁而上。

  「撤。」其中一位忍者見情勢不對,將手中小物往地上一擲,「砰!」地上爆出濃密的白色煙霧,遮蔽了視線。

  當煙霧散去,所有的忍者已從空氣中消失。

  「可惡,竟讓他們逃了。」韓十低咒。

  「韓尊非,怎麼辦?」紅姑心涼了半截,不禁驚惶的大叫。望著黃濁暴漲的溪水聲勢浩大就在眼前,宛若掉進去就會被吞噬,「誰快幫我把馬停下來。」要是她沒被制住穴道就好。

  「夫人危險了。」大夥也擔憂的跟著追上去。

  驚嚇的馬筆直的往湍急的溪衝去,紅姑瞼上全然沒有了血色,「韓尊非,我不會泅水……啊!」在馬背上的她臉色慘白,眼看著就要被拖了下去,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

  「紅姑。」韓舉非駭然變色,飛身一縱。

  在千鈞一髮間從半空中撈起墜落的她,緊摟著她緩和受驚嚇的心,他足一點淹沒溪中的馬匹電射至對岸。

  「爺、夫人-.」

  「沒事了,沒事了。]安撫著懷中顫抖的她,韓尊非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抱著她,飛躍模過寬逾丈餘的溪流,平安落到對岸。

  一落地他手臂立刻傳來撕裂的巨痛,他也僅僅皺了下眉,緊擁著她感受她的體溫,她的呼吸,來安撫驚悸急驟的心跳。

  她在他懷中,就差那一點點,他說不定得跳入溪裡去救她!

  「都是你啦,早叫你解開我穴道不聽?」紅姑從驚懼中慢慢收神,勉強推開他的胸膛隔開距離。

  「你沒注意到嗎?你穴道早已經解開了。]可能是剛剛被驚嚇到失了神以致沒發覺,更別提想到逃。

  「是嗎?」紅姑回想,她好像握緊了韁繩……握緊?那她剛剛其實可以施展輕功逃走!真糊塗。

  [爺、夫人,你們還好吧?我們馬上過去接你們。」溪流對岸傳來屬下擔憂的吶喊。

  韓尊非始起頭,充滿威嚴的音量不高不低的剛好飄送到對岸,「別過來,我們沒事,你們先把傷者帶回府救治,再過來接我們。」

  「好的,爺,你們自個小心。] [好啦,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他也沒有力氣把她再抱到對岸 [啊,你受傷了!」平穩餘悸後的紅姑驚抽口氣,總算注意到他肩臂處三尺長一條怵目驚心的燒刀口正血流不止,艷紅刺目的鮮血染紅了他整件銀袍,而他還逞能的抱著她橫渡溪流。

  這蠢男人,他難道沒發現自己受傷了?想著,沒來由的刺痛穿透胸口。

  見鬼的,她竟感到心痛,她該不會真的愛上這冷酷霸道的男人了吧?

  夜幕低垂,一輪皎潔玉盤高懸黑幕上,灑落一地銀白。

  「你看夠了沒?」

  紅姑扶箸韓尊非到處乾淨的草地坐下後,便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將他沾血的八褪到腰際。

  映入眼簾的是他那赤稞昀上半身展露強壯結實的胸膛,強而有力的胳臂,手臂 肌肉糾實纍纍。古銅色的肌膚上佈滿大大小小不一、錯綜複雜的疤痕,象徵箸曾?經因過的輝煌戰績功勳。在月光中閃爍著誘人的線條,令她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忘了羞怯。

  [你再看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平安。] 靠著巨石的韓尊非視線瞬也不瞬的注視著銀白月光映射下,她柔美的臉蛋更顯白嫩透明,嗓音逐漸低沉沙啞。

  紅姑面紅耳赤的收回視線,顫抖的手把裙擺撕下成數條,[我先暫時幫你包紮止血。] 此刻,天荒地僻,沒人沒花的,至於那滾濁的溪水看來來髒髒的,想到先前的危機,她還是提不起膽靠近。

  [等會我再去找吃的、喝的和柴火。] 紅姑輕柔的用口水沾濕麵條擦掉傷口附近幹掉的血漬,還好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韓尊非不發一語,以幽暗的黑瞳凝視她,感受那冰涼的小手不經意的拂過他溫熱的肌膚,點烯了他神經未梢的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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