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月色沁涼如水,夜風透心,可是他身體卻像置身火爐中。
[你忍著點,我是第一次替人包紮。]面對那黝黑肌膚散發強烈的陽剛氣息,一波波的擾亂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靜默的他高大的身形宛若雕像,他精銳有神的目光熠亮如火炬,照著窘迫的她無所遁形,她的背脊竄過一道無可名狀的戰慄悸潮。
「麻煩你把手臂抬起來。」她勉強壓下內心的騷動,平靜的道,「痛的時候叫出來、我不會笑你。」她知道男人都愛面子,特別是眼前這位。
難得他那麼馴順,紅姑很迅速的把布條繞過他的肩,從脅下纏過他的上臂,用一條條的布條」匝接著一匝出口肩頭纏到手肘,還無法包紮全部傷痕,她打算再撕裙擺時,他大掌突然按住她。
「夠了,這樣就可以了。」再撕下去,她雪白的小腿都曝光了。他可不希望他小娘子的美腿養了別的男人的眼。
紅姑心陡地漏跳一拍,慌張的抽開手,尷尬的低垂螓首,那我去找柴火和吃的,啊--」正要起身,卻被他拉了把。她跌坐在他身上,險些壓到他傷口,還好她反應快的以雙肘抵著他的胸,心跳如鼓。
「不用了,才一個晚上還撐得過去。」
「噢。」他們如此貼近,近得她可以聞到他呼出的熱氣灼燒她的臉蛋,紅姑整張瞼熱辣如火,舌頭也打了結,「那……那先讓我起來。」
「別動。」大掌攬著她靠著他胸膛,「就這樣別動。」
「可是這樣你會不舒服。」被他男性氣息迷眩了心神,她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聲像要撞進她身體裡。
怦怦!怦怦……規律的撞擊著她的臉頰。男女授受不親……不過他們是夫妻,等等,這是荒郊野外於禮法不合。
「沒關係。」強忍著慾望,韓尊非慢慢閉上了眼,低沉沙啞富磁性的嗓音在她髮梢輕揚,「睡吧。」不願他們的第一次糟蹋在這拮据的情形下,她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值得更好的對待。
不知道是疲憊還是他溫柔的嗓音俱有催眠效果,紅姑靠著他,聆聽他輕柔的呼吸聲,不知不覺的打了個哈欠……
林葉青蔥,雀鳥啾啾,碧草如茵,林泉淙淙,和煦的陽光穿透樹蔭,與溫暖的晨風吻上紅姑的臉蛋。
她打了個哈欠,勉強睜開惺忪睡眼,腦海浮現這是什麼地方?掌心下溫暖平滑的物體拉回她的思緒。
她低頭探看,腦子瞬間空白!
昨晚經歷的一切全部回籠,她真不敢相信她嫁給了他,而且居然跟他在荒郊野外相偎共眠。
更丟臉的是她流口水了!
瞪著他古銅色胸膛上那一攤黏濕液體,她寧可相信那是露水!
窺了眼熟睡的他,紅姑決定毀屍滅跡,心念一動的她不經大腦思考就俯身伸出舌頭舔乾淨。
猝來的猛抽氣聲從她頭頂冒出--
「女人,你在玩火。」
「啊,你怎麼醒了?,」
「你不會以為我是死人?沒有知覺吧?」
她柔軟的小嘴輕觸他的肌膚,點燃了那爆炸性的火焰自脈搏的末梢開始燃燒,流竄至身百骸,已經被壓抑多天的慾望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該死的她,明明挑起慾火的是她,為何還能睜著無辜純潔的大眼睛望著他,害他想做壞事都會萌生罪惡感。
韓尊非粗聲低吼,「該死的你。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氣息濁重,緊摟著她的臀往下壓,兩個人身體貼合得毫無縫細,讓她感受她惹的火!
「你身體好燙。」迎視他猛騖像要把人吞噬的眸光,紅姑吞嚥下喉中不安,遲疑的小手觸碰他陽剛的身軀。
當她小手無意的刷過他敏感身體,一個粗喘的呻吟自他喉中迸出,「女人,這是你逼我……」狂猛急切的獲住她的小嘴。
野蠻的吻幾乎要搾光她肺中的空氣,飢渴的抽光她口中的甜蜜津液,紅姑眼瞳張大,這吻比以往的都還要刺激、激烈,震撼了她!
她感覺心臟狂野的猛撞著胸口,體內似乎有種奇異無法言喻的奔騰烈焰旋入下腹,好熱、好熱……她也發燒了嗎?下腹還有一個硬物正不停的撞擊她,是樹枝還是什麼的?總之讓她很不舒服!
突然間,她被推倒在地,地上冰涼的露珠滲透衣裳,令她不由自主打個哆嗦,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衣襟已被解開,肚兜都展露出來。
「你想幹麼?」腦海浮現春宮圖的畫面,還有娘說洞房花燭夜夫妻會裸程相見的事,難不成他要在荒天野地跟她行敦倫之禮?想著,紅姑的胸口竄過一道夾雜著興奮和戰慄的熱流。
「你應該知道!」他熾熱的目光鎖著她酡紅的容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俯身吻住她。
「唔……」他的吻是不錯,不過她可沒想過在這種地方度過她的洞房花燭夜,第一次應該是值得珍惜紀念的。
可是,他美妙的吻實在讓她無法拒絕……她頭昏了,身體行熱,呻吟聲不自覺逸出喉嚨。
「爺,你們在哪?」
毫無預警的叫喊如一桶冷水洩下,當頭澆在韓尊非頭上,他猛然一凜,勉強將眷戀探索她柔嫩女性胴體的色手拔開。天哪!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差點在這野地跟她苟合。[快把衣服穿好。]韓尊非惡聲惡氣道。氣自己受她挑逗而失了冷靜,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就連長安花魁脫光衣服在他身上撩撥也未必能令他失控,這小魔女卻輕易的辦到了。
「啊……」驀然回神,紅姑臉紅耳赤的連忙整理衣襟。
韓尊非一臉陰沉冷峻的瞪著她。這意味著他會越來越豐乎她,甚至會被她掌控了七情六慾……不……他可是堂堂威震八方,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大將軍,怎能被一個女人所影響。
[爺,你們沒事吧?」為首是韓五,一群人帶著馬車快速趕過來。
韓尊非冷靜的道:「沒事。」不過,心底還是有點懊惱,這些傢伙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的抗議叫到幾乎快失聲,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囂,她最後放棄了掙扎,硬邦邦的身軀像木偶在舂兒和秋兒攙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時被送入預先佈置好的新房 「小姐,你在這稍坐,我跟秋兒在門外給你守門,等姑爺來接你。]春兒和秋兒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