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安靜多了。」覺得喘不過氣他才勉強以意志力栘開唇,忍受慾火焚身之苦,他深呼吸的壓抑下腹僨張的亢奮。
她回神,眥目欲裂的咆哮,「你這卑鄙,無恥,下流的……唔。」他又攻擊她的唇。怒視那張俊美的臉龐,狂肆的吻幾乎抽光她肺中的空氣,從來沒有人對她有如此踰矩的行為,縱使心跳脫了軌,體內血脈流竄著岩漿,她只有裝作無動於衷的抿緊唇瓣,讓他知難而退。
他喘息著放開了令人垂涎的嫣紅唇瓣,目光灼灼離不開她酡紅的嬌顏,「這樣安靜柔順一點才像個姑娘家。」
「吻夠了,可以放我下來了嗎?」雲飛雪假裝口氣平扣,拚命告訴自己只不過是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就當是給狗親了!
「娘子吩咐,小的不敢不從。」衛尚風笑嘻嘻,視線一掃,將她抱到一棵橫倒的枯木放下。
她雙腳一落地便快如閃電的給他一摑,這回他可沒那容易讓她得逞,輕而易舉的攫住她忿怒的手掌。
他伸出食指搖了搖,「親親娘子,打人不是淑女該有的禮教。」
「別叫得那麼噁心,我不是你娘子,放手!」雲飛雪扭動身軀,試圖掙脫他鐵鉗般的手勁。
衛尚風笑瞅著她,「我們的婚事長安城鬧得沸沸揚揚,上自皇宮內苑下至販夫走卒,沒有人不知曉雲飛雪是我的妻。」她想否認,他反而捨不得放手了。她閃爍火焰的明眸熠亮炙人,充滿怒意的粉嫩臉龐宛若盛開的火蓮,艷麗動人。
「我不在乎。」她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道,她要的只是鎮壓雲府閒人的丈夫,而不是實質上的相公。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真沒想到這樣的話也會出自視婚姻為畏途的他,他突然發現他一點也不介意娶她為妻。
「我後悔了,放開!」另一手也揮上。
他輕鬆的攔截下,臉上是玩世不恭的微笑,「唉,娘子那麼衝動幹麼,有事不能好好說嗎?」
「我叫你放手!」沒了手,還有腳,我踢!
真狠,竟朝他命根子踹!他及時放開她,後退閃躲。「小娘子,這可關係到妳後半輩子『性』福,請溫柔一點。」
「不要臉。」我再踢!
為免真的被她踢中,衛尚風連忙探手攫住她修長的小腿,「娘子難得妳對我『小弟弟』那麼熱情如火,真讓相公我感動不已,要動手動腳之前知會一聲,我不介意寬衣解帶敞開一切,讓娘子妳『照顧』。」
間言,雲飛雪臉一紅,哼了聲,「誰要照顧你啦,以你花心濫開,招蜂引蝶的本領還招不到鶯鶯燕燕嗎?你這無賴還不放開。」她小腿被他扣住竟抽不回,他溫熱的掌心隔著薄薄的布料熨燙她的肌膚,讓她心跳如雷。
「我不介意妳叫我一聲風哥哥,或者是相公也是可以。」衛尚風壞壞的一笑,手指揉捏她的腳。
「啊,你這殺千刀做了什麼?」冷汗從額頭滲出,她抓著枯木的手緊握,忍著腳踝傳來的巨痛。
「替小娘子按摩。」他邊說邊把她繡鞋脫掉。心疼的看著她那受殘害的雪嫩玉足如今是斑斑紅腫,有些水泡還磨破皮,虧她一個弱女子還忍得住,而她還跟上他的步伐,絲毫不示弱。
每個姑娘家都像一朵嬌弱憐人的花,生來要給人來疼愛的,偏偏這女人好勝又愛逞強,明明受了傷卻不吭一聲,一點也不可愛,讓人好氣又不捨,他該不會是對她心動了吧?
「妳這幾天都不能再走,最好也別再碰水。」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刀創藥灑了些在她傷口上。
一股沁透心肺的清涼舒暢感從腳底流通到全身百骸,雲飛雪緊繃的肌肉慢慢的放鬆,她深呼吸的道:「你給我擦了什麼?」望著他專注醫治的神情,她心底某根情弦被扯了下。
「衛義武館獨創的傷藥,一天擦兩次,兩天見效。」說著,輕輕放下她這腿,再抬起另一隻玉足擱在膝上,拿下了棉襪和繡鞋後,看著她足裸的紅腫,他眉頭糾結。
「你這藥挺有效。」一下就不疼了。從及笄之後還沒有男人看過她赤裸的玉足,就連跟她一起長大的石英也謹守男女有別不敢逾越禮教,而他不但看了她的腳,還都摸遍了,照古禮,她勢必要嫁他為妻。
衛尚風搖頭歎息,「明明都已經扭傷了腳還硬撐,妳是姑娘,偶爾也該表現一下女孩子的嬌弱,沒必要像個男人般事事好強,天塌下來還有男人扛。」他溫柔的替她敷藥。
「等天真塌下男人也會被壓死,就是那麼多男人明明欲振乏力、力不從心還死要面子才會早死,不行就直說又沒人會笑。」
「我行不行,娘子可以親身體驗。」他不懷好意的邪笑,拋個勾魂攝魄的挑花眼。
下流!雲飛雪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依你金玉其外還怕找不到對象嗎?」
「妳對我有成見?」
「你多心了,衛公子。」
衛尚風不覺莞爾,擦完了藥,他小心翼翼的替她套上棉襪,再穿上繡鞋,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
她想起他風流在外,多的是紅顏知己,這種替女人脫鞋的事自然常做,想著,一股沒由來的悶氣鬱積在胸口。
「好了……欸欸,妳幹麼?」才替她穿好鞋,她就逞強的站起,他連忙攙住搖搖晃晃的她。
「不用你管。」推開他,足底刺痛讓她身子不穩的靠在他身上。
衛尚風皮皮的笑道:「親親娘子,看不出妳原來那麼喜歡我的懷抱,我是不介意給妳靠啦。」對於她的投懷送抱,他當然樂於雙手接擁,享受溫香暖玉抱滿懷的滋味。
她體態纖細修長,不似大唐美女定義的豐滿福態,不過也不算太瘦,對他而言剛剛好,不期然腦子浮現了撩人的淫想,引誘著他下腹起了騷動,他忍不住吞嚥下唾液,這還是他第一次光抱著女人身體就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