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跟那個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鬼斧神工鑄劍世家聶家有什麼關係?」她的視線不離翡翠玉靈刀,這就是爹口中的寶藏嗎?
「我爹姓聶。」
「那你怎麼姓杜?」
「我隨我娘姓。」為了躲避江湖人的糾纏不清,只好隱姓埋名。
「那你爹呢?」
「死了。」投爐祭劍。
「你娘呢?」
「也不在了。」
「那聶家就剩你一個。」
「還有鍾叔和鍾嬸。」
「你沒有其它兄弟姐妹?」她撇過頭施捨一眼給他,又收回視線眨也不眨的望著刀,真想打開看看。
杜寒飛搖搖頭,驀的腦門微刺痛了下,他皺了下眉,撫著太陽穴。
「那你就是聶家現有僅存的唯一傳人?」看來聶家巧奪天工的絕世鑄劍技術要失傳了,傳到這樣一個像扶不起的阿斗的書獃身上,光會打鐵有何用?「你爹真是鑄劍神手聶莫邪?」
杜寒飛遲疑的點了下頭。
「那你學過鑄劍嗎?」
「我小時候爹教過我。」
「算了,看你也鑄不出什麼好劍。」就怕白白糟蹋了好鐵。
杜寒飛不敢搭腔。
「這把刀是你家祖傳的?」
杜寒飛萬分戒慎得點頭,心裡很清楚她對寶刀好劍有著狂熱的慾望,從她寧可自己動手修那愛逾性命的月牙寶刀,也不相信他的技術就可以看得出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就討厭這樣沒有自信又軟弱的男人,個性溫吞,光會死讀書有何用,還要別人在旁邊推一把才會動,跟木偶有什麼兩樣,不過他的吻還不錯,至少比他鑄劍術好。
「是……是的。」他對她的暴力傾向仍心有餘悸,
「可以借看嗎?」
他搖搖頭。
「那麼你這把祖傳的劍賣不賣?」
「我娘說這劍不能賣。」
「我娘說我娘說,你能不能有點自己主見。」
他一副噤若寒蟬模樣。
「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開個價吧。」她覬覦著供桌上的翡翠玉靈刀,好奇刀身是否如名,碧綠如翡翠。
杜寒飛拔高嗓音,堅決的道:「不行,我娘臨終前我答應她了,這把刀是我爹當年送我娘的定情物,我娘交待這劍得傳長熄。」言外之意便是她要嫁給他,只是她那麼遲鈍,眼中只有寶刀明劍,根本不會有他的影子。
念君翻翻白眼,「你娘都死了那麼久了……」沒見過那麼古板迂腐的男人。「算了,那教我鑄劍總可以吧?」
杜寒飛囁喏著,「可是……我小時候向爹及聶家祖先牌位發過誓,聶家鑄劍技術不外傳。」這也是為何他始終沒答應收她為徒。
「是不是只要成為聶家的人,你就會教我鑄劍?」她慢慢靠近他,狡猾的黠光一閃而逝。
杜寒飛遲疑了下,點了點頭,背已經抵在牆邊,無路可退。他從不奢望她會看上他,他很清楚在她眼中,他表現出的軟弱無能溫吞的書生形象,不符合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念君嫣紅的唇瓣噙著勾魂媚骨的嬌笑,來到他面前,輕柔的吐氣如蘭,「如果我成為你的娘子,就可以動那把刀?」
杜寒飛呼吸急促,胸口撲通撲通的跳動,「你該不會是……」她會為了一把刀讓自己一生賣斷嗎?他懷著期待的忐忑,卻又不希望她是為了刀而選擇他,理智和情感在拔河。
「噓……我想吻你。」盯著他性感的唇瓣,伸出手指描繪他男性剛硬冷峻的線條,她躍躍欲試地想回味上次嘴咬嘴的滋味,她放肆的舔咬他故作冷靜而緊抿著嘴角。
他眼瞪大如牛鈴,掙扎著低語,「這裡是祠堂,我娘……唔……」他的嘴被她強悍的進攻堵住接下來的話。
剛開始他緊閉著嘴抗拒著她,讓她的唇舌狂熱的舔吮他的嘴角,她越吻越上癮,感覺到他自制力逐漸渙散,她邪惡的舌趁機鑽進他顫抖的唇瓣,聽著他喉中發出深沉的沉吟,她露出狡猾的微笑。
「這是不道德的。」他拚著最後一絲理智,吐出粗嘎沙啞的呻吟,飽含著情慾。
「噓,我喜歡吻你。」她滑溜的舌似水蛇在他口中遊走,空氣中瀰漫著屬於他男人的麝香,點燃情慾的火。
猛地抽氣聲自他喉中深處迸發,她毫無預警的被他壓倒在地,放肆的雙手被他鐵鉗似的大掌抓住鎖在她頭的兩側,她心臟猛地撞擊胸口,來不及反應的腦袋瞬間空白,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反擊。
「你這該死的小魔女。」潛伏在他體內的野獸被她喚醒,他深沉的黑瞳簇著火焰,灼灼閃亮,一眨也不眨的頂著她,她貼著地板的背脊升起一股無可名狀,交雜著興奮和害怕的戰慄。
他這狂野一面是她從未見過,她瞪大了眼,心裡打個寒顫,一種奇異而喘不過氣的驚悚自胸口升起。
「看看你做的……」杜寒飛目光如炬,沙啞的低吼,鉗住她的手移下到他下腹男性的亢奮,當她柔嫩的小手隔著薄衫拂過那堅硬,他喉中逸出破碎的喘息,他的頭無力的掉下抵著她的額。
那是什麼?念君圓睜著煙,小嘴圓張。她記得好像也曾經摸過,只是沒有此刻如此腫脹巨大。
「這都是你造成的,想想你該怎麼補償我。」看她愕然的表情,一抹邪佞的肆笑躍上他炯亮的黑瞳。
「放開我,你不是杜寒飛。」念君悚然一驚的抽回手,無法言喻的不安襲上她疑懼的心靈。
她快變得不認識跟前平常怯懦軟弱的笨書獃,這一刻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精明狡詐,猛鷙彪悍而且邪惡。「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想要我嗎?」他緩緩俯下頭。
「不——」她掙脫他的鉗制,反射性的揮出掌,似乎看穿她的意圖,他輕易的扣住她的皓腕,嘴順利地佔據她的嘴。
他粗暴而野蠻的掠奪她口中的雨霖,飢渴的吸吮幾乎抽乾她肺中的空氣,狡猾的舌尖以高超的誘惑摩挲她的舌,她腦袋昏沉,體內的力氣像被吸光似,她竟無力抗拒他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