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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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人血,誰的血?」呻吟聲打斷了念君的問話,她回過頭看著床榻上的杜寒飛,「終於醒了。」

  寂靜的風聲吹來詭異的回音盤旋在他耳邊,躺在榻上的他猛地強坐起身,驚吼一聲,「別過來。」

  「少爺,你快醒醒,你在做惡夢。」

  「惡夢」二字一傳入他腦中,杜寒飛睜開重逾千斤的眼皮,映入眼簾時熟悉的床榻,「這裡是……我怎麼會在床上?我記得……我的頭好痛。」抱著快爆裂的腦袋,他感覺萬蟻在腦中鑽洞。

  「看吧,這就是後遺症,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頭痛得要命。」鍾鐵橋沒同情心的道。「告訴你多少次,沒事別去碰莫邪劍你就是不聽,那劍不是你能碰的!」

  「那上次他怎麼拿到劍?」她沒忘曾跟他激戰了一晚。

  「那次他回聶家祖宅找鑄鐵工具,無意中看到劍就拿到手裡把玩,要不是我發現的早,後果不堪設想。」鍾鐵橋搖搖頭歎了口氣,「後來我把劍送回聶家祖宅,藏到劍爐底下的石板地底,本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沒想到還是被狂御天給發現。」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莫邪劍不是在聶家祖宅嗎?怎麼被狂御天發現了?那可不得了,在死傷災害擴大之前,我們必須快點去制止。」杜寒飛翻身要下床。

  「少爺,這點你可以放心,狂御天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我把他關在石牢裡,暫時不會有什麼危害。少爺,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好好睡一覺。」鍾鐵橋看了念君一眼,「他交給你照顧了。」他轉身離去。

  待門關上後,念君回身瞄了瞄臉色還是不太好的杜寒飛,遲疑的低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你的手臂怎麼回事?怎麼受傷的,是誰做的?」乍見她手臂上纏繞的繃帶滲出刺目的血,他心口像被針紮了一下。

  「問你呀!」她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問我?為什麼要問我?」

  「你渴不渴?」她轉身拿起花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端到床邊。

  「謝謝。」他伸出手要接。

  「誰是給你喝的。」她一仰而盡。

  他苦笑,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你今天好像不太高興,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我怎麼感責備一個記憶喪失的混蛋呢!」也難怪她跟他第一次在鬼佛山對戰的事,他完全都沒有印象。

  「這混蛋該不是說我吧?」杜寒飛嚥了嚥口水。

  「這個時候你就很聰明,懂得舉一反三。」遇到愛情就像白癡,非要她主動,拜託,她是姑娘家耶,好歹也要保留一點矜持和顏面。她可不像癡君為了吃身家皆可拋,也沒夢君看到帥男就口水直流跟人跑。

  「算了,我問你,你記不記得聶斷魂這個人?」

  「他是誰?」杜寒飛擰眉想一下,從她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令他胸口鬱悶,「他該不會就是你的對象?」

  「什麼對像?」他在胡說什麼?

  「你的結婚對象啊!你就是為了他,不願意嫁給我不是嗎?」他渾然未覺自己口氣有多酸。

  「天呀!那個名字我也是昨……關你什麼事,我想嫁誰就嫁誰,你管得著嗎?」幹麼跟他老實說呀!讓他抱桶醋喝死算了。

  臉煞黑的杜寒飛失去冷靜的咆哮:「誰說我管不著,你已經是我的人,不許你跟別的男人。」

  一團甜滋滋的蜜糖在胸口融化,她表面故作訝異,「你憑什麼?」

  「就憑這個。」大手一撈,他拉她入懷並穩住她。

  念君故作驚嚇得張大了眼,嘴角彎著抹狐狸的賊笑洩漏她的狡黠,她沒有抗拒的偎在他懷抱,與他唇舌嬉戲。

  「你這小魔女。」他沙啞低歎。察覺到再次被她戲弄了,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後悔,他早該將她緊摟在懷中。

  他加深了兩個人的吻,意識到她的小手正調皮的把玩他的腰帶,順著他儒袍大腿內側邊敞開的衣擺滑了進去,手指在他褲腰流連忘返,頓時,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血脈僨張。

  「你不怕我是別有所圖才接近你?」她柔媚一笑,小手肆無忌憚的溜進他褲子裡,觸碰他熾熱的肌膚。

  他倒抽一口氣,熾熱的雙瞳裡冒這兩團慾火,束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從喉頭迸出慾望的低吼。

  「不管你是不是為了聶家的鑄劍術才跟著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刀劍而賣身,這輩子你只能屬於我。」

  他伸長手臂一勾,挑下流蘇緊繫著的綺羅帳,遮住滿室春光,依然擋不住兩具絞纏的胴體所引燃得沸騰激情,呻吟和喘息聲釋放出情慾的氤氳,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第九章

  陰森的冷風吹來鬼哭的旋律,包圍著熾熱高溫的熔爐,爐以青銅製,高五丈,寬六尺,石梯邊一名衣衫飄飄的男子面對著滾燙沸騰的熔爐,看到他站在那爐邊,讓人不禁為他捏把冷汗。

  不過,也奇怪,那熾熱的火焰竟燒不到他一絲毛髮,環繞他周圍的卻是比嚴冬還冷的鬼火。

  陰森幽冥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去吧,去替我把這把劍鑄好,我要血。」來自幽冥的溫柔嗓音飄入他耳裡,「乖孩子。」

  「是。」 男子彈了下手中漆黑如墨玉的劍。

  「記得,這劍就叫莫邪劍。」

  男子手裡拿著劍,站在血泊當中,沒有表情的看著地面……

  沒有止盡的空間,鮮血匯聚成數百乃至數千條紅河向四方流溢,血肉模糊的屍體橫躺在地,分不清哪裡是頭,哪裡是手,染滿鮮血的劍,來不及汲取吸收的鮮血自劍尖嘀嗒,嘀嗒落至地面。

  「這是第幾具了?」

  快到了,快到了,再幾具我就可以自由了……

  「不!」杜寒飛自惡夢中醒來。

  「不吃就算了,叫那麼大聲幹麼。」看他睡得像死豬一樣,念君好心端著早餐來給他吃,「算了,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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