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他趕緊喚住她。
「幹麼?」她停下腳步。
「我沒說我不吃呀。」杜寒飛揉了揉發疼的頭,最近頭痛越來越劇烈。
「那你還賴在床上幹麼,難不成還要等人喂?」念君翻翻白眼,刻意不去看他袒露著陽剛結實的胸膛,以及絲被下令人臉紅心跳的遐想。
杜寒飛回想起這些時日的纏綿,胸口漾著柔情,「別走。」伸直了手臂拉住她衣角,使勁拉到身邊。
「你幹麼啦,別動手動腳的。」她被他摟在懷裡,心跳怦怦然,耳根子發燙,卻佯裝處變不驚。
「我餓了。」他埋首在她淡雅清香的秀髮中悶聲道。
「早餐在著。」她將餐盤推給他。
「不,我想吃的是你。」他嗓音陡的貼在她耳後呵氣,大手肆無忌憚的順著她柔軟的女性嬌軀滑至她腿側,隔著單薄的衣裳摩挲她兩腿間女性敏感熾熱的一點。
念君心跳急促,趕緊用力拍掉他魔掌,勾魂一笑,「我的魚腸劍最近缺血,你想貢獻一點嗎?」趁他抽手,她急忙跳離他充滿誘惑的懷抱。
「性」致全失,「又是血。」光想到血他就頭痛反胃。
「對了,今天的早餐是豬肝香菇雞蛋粥。」
「天哪!別再說,再說下去我都要吐了。」他撫額呻吟,光想到血淋淋的肝臟,他的胃就一陣翻攪。
「那你吃不吃,這還是鍾嬸特地為你煮的補氣養血粥。」
他撇撇嘴的無奈道:「拜託,這幾天都別跟我提到任何有『血』的字眼的東西和食物!」
「好吧,隨便你。」將餐盤擱在花桌上,念君走向門口,「那我去石牢裡送飯給狂大叔。」
「念君,站住。」狂御天有劍魔之稱,殺人就像切蘿蔔,她去靠近那麼危險的人物,萬一……「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他翻身下床才發現身無寸縷,連忙尋找衣服。
儒袍,內衫,中衣,腰帶,他的褲子呢?該死的,都怪昨晚縱慾過度。
杜寒飛邊穿衣服邊回味起那銷魂的纏綿,他的小弟弟依然性致高昂,不過也只有等晚上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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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石牢不過是個天然洞穴,加上鐵柵欄砌成的,一條小溪蜿蜒流過石牢,方便牢中的人方便,以前是小杜寒飛做錯事,被母親罰禁閉的反省室,後來就變成石牢。
「放我出去!」狂御天咆哮聲震耳欲聾,粗如手臂的鐵柵欄也快被他粗暴的搖晃到變形。「是誰把我關在這的?」
「你還記得我嗎?」中鐵鍬站在柵欄外。
「鍾鐵橋,想不到你變成了這副模樣,當年那場火沒把你燒死真是可惜。」狂御天冷嗤地嘲弄,眼神變得陰鷙,「當年若不是你跟秋娘身邊的丫環從中作梗,秋娘根本不會離我而去。」
「你還是那樣執迷不悟。」鍾鐵橋唏噓感歎。
「狂少爺,夫人當年就是不想見你才躲著你。」鍾嬸搖搖頭,歷經多少年,他狂傲自我的性子依然沒變,或許他非常的愛夫人,問題是夫人心有所屬,他的霸道專橫造成了夫人的困擾,為了避免他繼續偏執下去,夫人才會毅然決然在最短的時間內,投入老爺的懷抱。
或許是被戀愛沖昏頭了而考慮欠周,也或許是夫人只想逃離狂御天的掌控,不過逝者已矣,如過眼雲煙,現在再談論誰是誰非已無異議,她一個丫環就算在當時也無能為力,只是她撼悔的是她可以勸夫人,努力去做些改變,卻什麼也沒做的冷眼旁觀,這是她這輩子對夫人的愧疚。
「你們胡說,分明是你們跟聶莫邪那傢伙串通好了蓄意拆散我跟秋娘,說吧,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夫人已經死了,老爺也已經不在人間。」鍾鐵橋看著陷入瘋狂的狂御天,不由得感慨萬千。
「你胡說,我都還沒死,他們怎麼可能死。叫秋娘來,我要見她。」狂御天狂亂的眼瞳充滿血絲。
「我爹娘真的死了。」杜寒飛不急不徐地步來,溫文有禮的朝狂御天一揖,「狂叔叔。」
「別叫我狂叔叔。」狂御天咆哮,眼瞇成一道細縫,「我見過你,你叫聶斷魂對不對?」
怎麼狂御天也提到這人?杜寒飛一鄂,「狂叔叔,你認錯人了,我們聶家僅剩我一人,我也不曾聽說過有聶……」
「少爺,別跟他說那麼多,你回去休息,這裡有我跟你鍾嬸處理就好了。」鍾鐵橋眼底閃過一抹惶恐,與妻子使個眼色。
「是啊,少爺,你不是要找念君,她在廚房裡。」鍾嬸溫柔的淺笑。
「等會,我還有一些事要問狂叔叔。」杜寒飛轉回頭。「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被半推半拉的走到洞口。
「少爺,你想問什麼交代我一聲就好,鍾叔來問。」鍾鐵橋夫婦相偕將他帶離現場。
「是啊,你該多陪陪念君。」
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杜寒飛直覺感到不對勁,「鍾叔,鍾嬸,你們有事瞞著我。」而這事的關鍵似乎就在聶斷魂身上,同樣姓聶,莫非……
「哈哈哈……」驀然一陣狂厲的笑聲自牢中的狂御天口中迸出,冰冷的眼神慢慢的凝聚在相似於聶莫邪的臉龐上,「我來告訴你真相好了,這莫邪劍是由你孿生兄弟聶斷魂的血鑄成的,真正應該叫斷魂劍,而聶莫邪為了成就自己的名聲,將其取名莫邪劍……」
聶斷魂和莫邪劍這兩個名字交錯的在杜寒飛腦海中旋轉,他的頭彷彿被萬針穿刺,痛的他抱頭。
「不,他說的不是真的。」鍾嬸急忙的打斷。
「對呀,他只是想混淆你。」鍾鐵橋鐵青著臉向狂御天,「狂御天,別以為你現在武功盡失,我就不敢對你怎樣。」為了預防他脫逃,鍾鐵橋早廢掉他的武功,才敢帶他進別有洞天,本以為他精神渙散,時清醒時瘋狂,已經記不得過往,沒想到百謎一疏,早知應該先封住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