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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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看到包子她就想起貪吃又笨的癡君和其它姐妹,不知道她們現在如何?是不是找到寶藏?

  「老闆,給我兩個包子。」掏出碎銀遞給小販。

  他用油紙包了包子遞給她。「好的,小心燙。」

  「砰!」她轉身之際與人擦撞,「抱歉。」她直覺的道歉出口,沒看清楚撞到什麼人,但下一刻——

  腳下踩到某個物體,她的腳又拐了下,身子向前撲倒在地,手中的包子飛了出去。

  「我的包子。」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剛買來的晚餐,熱騰騰包子陣亡在路經的馬車車輪下,變大餅。

  低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個人躺在地上害她跌倒!念君怒不可抑,一古腦兒的揪起男子的衣襟,「你這傢伙,還我包子來!」

  被撞倒在地的男子撫著疼痛得頭,心想他怎麼這麼倒霉,連走在路上也遭殃?念頭才起,緊接著是他的腳踝被狠狠的踩了下,然後一個人壓在他身上,胸口肋骨險些被撞斷。

  「姑娘,是你先撞到我,你還好意思說。」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紅衣女子讓他雙眼慢慢放大,臉色陡的一白,「怎麼又是你?」她肯定是他的災星。

  他正是被她當小偷從頭到腳模光,盡害內傷的可憐書生。

  「你認識我?」他的語帶驚訝讓她剛握起的拳頭停在半空中。她可不記得認識這樣斯文挺拔,面如冠玉的男子,這在夢君眼中是屬於會讓人流口水的上等貨色,只可惜,他遇上的是她,男人對她而言比小刀還不如!

  「姑娘,你坐到我腰上那……那裡了。」男人的命根子!唉,為什麼一遇到她,他那話兒就遭殃,隔著衣裳,被她不經意的磨蹭,滾燙的血液全衝到他男性的亢奮。

  噢!該死的!她害他像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動不動就「硬」!

  「我管你這裡那裡的,你先把話交代清楚。」

  忘性大的念君,從不費心去記人,在山寨都是對方叫她她才回應,對她而言,每個人都長得一樣,兩個眼睛,兩個鼻孔,一張嘴巴,兩個耳朵,她從不刻意去記人有什麼不同。

  除非是相處多年的或親近的,否則提武譜上的圖片人像她反而印象深刻,畢竟,她沒仇夢君的好腦袋,熟記武功秘籍都沒時間,哪有空去記誰長什麼樣。

  在她眼中「人」不如東西,這是仇夢君給她的評語。

  念君放下拳頭,「我們認識?」

  「不,不認識。」這話也是真的,他只是無辜受害者。

  「是嗎?可是你看起來很面善。」

  「姑娘,你認錯人了。」他連忙以袖遮掩,「能不能麻煩姑娘起來,這樣大庭廣眾下很不雅觀。」已經有路人在指指點點。她沒半點女孩子該有的自覺和矜持,他可不能跟著同流合污。

  「我絕對見過你。」他急於撇清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他臉頰肌肉抽動著,「姑娘,在下只是一介平庸落拓的書生,整日埋首書中,怎麼會有機會認識像姑娘這樣英姿颯爽的下女。」她別再亂動,這會的他又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你沒誆我?」念君歪頭想了下,說的也是,她和他南轅北轍,根本沒有交集。

  「小生怎敢……呃,可以麻煩姑娘移動一下身子?你坐到我的身上。」他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他幾乎咬到牙痛才勉強控制。

  「噢,這對不起。」她連忙從他身上爬起。

  「少爺。」這時一個拎著包袱的駝背老者越過圍觀的人牆走來,連忙攙起他,「你怎麼坐在地上,有沒有怎樣?」

  「鍾叔,我沒事。」他拍去衣服上的塵埃,投給老者安撫的微笑。

  「這位姑娘是……」鍾叔滿佈皺紋的精銳雙瞳微瞇,打量著明眸皓齒的念君,自她身上背著刀和一身紅衣勁裝看來,是江湖中人。

  「我不認識,只是路上擦撞,我已經道過歉,我們快點走。」他趕緊拉著駝背老者快速離去,免得又丟人現眼。

  站在人群中央的念君顰眉深思不已,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這還是第一次她對刀劍武功秘籍以外的東西感到興趣。

  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拍了拍兩頰,她甩甩頭。目前重要的是上鬼佛山,找聶家傳人,順便找那傷了她心愛寶刀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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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拖著鍾叔逃離人群,跑到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

  「少爺,你慢點,老奴快跟不上了。」鍾叔氣喘吁吁,滿佈歲月痕跡的額頭微沁出薄汗。

  儒袍男子慌忙鬆手,「抱歉,是飛兒失態了。」舉袖擦著額頭的汗,他不時回頭覷看那個母老虎有沒有追上來。

  「少爺,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圍著你?你該不會是讓身份曝光了?」鍾叔老眉糾結在一塊。

  「沒有,鍾叔。」只有遇到她,他才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想起剛剛那一幕,他仍不禁臉紅心跳,全身著火。

  「老奴不是警告過你,江湖上人心險惡,行事千萬要小心謹慎的嗎?寧可委曲求全息事寧人,也莫衝動與人起爭執。」

  「我知道。」只是遇上她,他不想衝動也難,「今天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人,才惹來這風波,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這樣就好。」鍾叔悠悠歎息,「並非鍾叔對你如此嚴苛,要知道我們家不同尋常人家,稍有不慎,隨時會引來殺身之禍,嚴重者引發武林浩劫,你母親為了保護你連命都送掉,臨終前將你托付給我,看你平安的長大成人就是鍾叔此生最大的欣慰。」

  「鍾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遵循娘的遺願,我叫杜寒飛,跟聶家完全沒有關係。」鍾叔是娘的貼身侍衛,娘去世後便服侍他至今。

  「這樣就好,這樣就對了,聶家都是喪心病狂的一群,當年老爺為了鑄莫邪劍甚至跳進八卦爐中,以身餵劍,逼得夫人心寒求去以致抑鬱而終。」回想起過往,鍾叔感慨萬千,「也多虧了夫人有先見之明,趁你爹鑄劍之時,將你偷抱出來,否則難保你不會步上你爹親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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