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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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杜寒飛眼神黯然了下,佯裝若無其事的一笑,「鍾叔,這都是過去的是,又何必再提起呢。」

  「少爺說的事。」鍾叔露出微笑,拍拍他的肩,「那我們快回去吧。」兩人並肩走在山徑上。

  杜寒飛頜首。

  「對了,我沒這次打的鐵器賣得不錯,打鐵鋪老闆給我們一個好價格,還問有沒有貨呢。」

  「真的?」

  鍾叔點頭,「打鐵鋪的張老闆說最近京城來了批大訂單,要鐮刀,鋤頭還有鐵鏟,可能是秋收需要吧。」

  「那我們又有一陣子好忙了。」

  「嗯,對了,你跌落山溝的傷好全了沒。」

  杜寒飛心虛的乾笑,「嗯。」他不好意思說自己被女人扁的。腦海浮現一張絕艷怒顏,心怦怦然。

  「要小心,聶家就剩你這一脈香火。」

  「我會注意。」

  交談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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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密茂盛的參天古木遮蔽了天空,幽暗的森林裡一片寂靜,忽然雜杳的跑步聲和吆喝由遠而近。

  穿著儒袍的瘦小男子倉皇逃跑,背後一群面孔猙獰,持刀或劍的彪然大胖漢緊追不捨。

  「別讓他跑了!大家快追。」

  「救命,救……咳咳……」割人的籐蔓芒草劃破他的皮膚,他感覺不到痛楚,驚恐的喊叫幾乎撕裂他喉嚨。「救命……唉唷!」驚慌失措的他腳下勾到樹根,「趴!」整個人撲倒在地,面朝下的跌個狗吃屎。

  「哈哈哈,這小子真沒用,虧你還是聶家後人。」身後揚起沒有同情心的嘲笑聲,為首是個留著絡腮鬍的惡霸。

  他狼狽的爬起,吐掉口中的雜草和泥土,驚慌的匍匐前進,攀著一棵大樹爬起,正要抬腿繼續跑,一抬頭,不知何時已經被追趕而至的凶神惡煞團團包圍,他懼怕的臉色發白,冷汗直流。

  「大俠,饒了我,我真的沒有你們要的東西,你.....你們別過來。」他蜷縮著身子,背抵靠著巨大的樹幹,驚慌的揮舞著雙手。

  「聶斷魂,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饒你一條狗命。」

  「老大,他真的是聶斷魂嗎?」

  「對……我不是,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杜寒飛惶恐的覷了覷包圍他人高馬大的傢伙,吞嚥下喉中的恐懼,結結巴巴的開口,「我叫杜寒飛,不是……什麼聶斷魂。」

  「不是聶斷魂你會出現在聶家禁地裡?」刀鋒逼近他。

  「那是……那是因為……」話未完,空中傳來一聲嬌斥。

  「放開他。」一道紅光閃到杜寒飛的身前,「光天化日之下以多欺少,仗勢凌人,你們這些人可不可恥?」

  「原來是個娘兒們?」猥瑣的嘍囉露出淫穢的眼神,「還長得不賴,老大,這個給我。」

  「娘兒們又怎樣?你還不是從娘的身體鑽出來?」她正是在鬼佛山找尋聶家傳人下落的念君。

  是她!杜寒飛眸底光芒微閃了下。

  一群大男人哄堂大笑,猥瑣的男子臉色一青一白,惱羞成怒,「臭丫頭,找死。」掄起刀發動攻擊。

  念君從容一個側身,然後兩指扣住他握刀的手腕一拗,霎時,淒厲的哀嚎宛若豬被凌遲的叫聲。

  大伙面面相覷,明白她不是泛泛之輩。

  「各位兄弟上。」為首的惡漢使個眼色,所有部下立刻圍攻。

  「來幾個都一樣。」隨比路邊的土匪功夫好一點,不過仍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需要用到刀,兩三下就遍地哀嚎聲。

  她拍拍手,哂然一笑,「真沒用。」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杜寒飛從地上爬起,戰戰兢兢的一揖。

  「你沒事吧?」念君看他臉色蒼白一副餘悸尤存,便上前探視,豈料他如見了鬼的退後好幾步。

  「多謝姑娘關心,小聲就此告辭。」杜寒飛膽戰心驚,天知道這大膽豪放的姑娘又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等等。」感覺他避如蛇蠍的態度,念君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是個她向來唾棄儒雅斯文的白面書生,照例兩人應該沒有交集,只是——「這位兄台,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沒有,跟我長得像的人滿街都是。」杜寒飛背脊冷汗直流。

  「不對,我肯定見過你。」她出其不意的伸出手。

  「姑,姑娘……,你想幹麼?」猶如驚弓之鳥的杜寒飛彈跳開,與她保持安全距離,「你別過來。」

  「你幹麼那麼緊張?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念君擰眉絞盡腦汁,她為什麼對他有印象呢?她困惑的黛眉低蹙,「你真的看起來很眼熟,你叫什麼名字?」

  「杜……杜寒飛。」他吞下喉中的忐忑。

  「我叫仇念君。」她才踏前一步,他連退十步,自認應該沒長得鬼見愁,還是說他被剛剛那場陣仗給嚇怕,讀書人就是這麼沒用,念君心想著,嘴角微挑,「你不用怕,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姑娘,過……過去的事都是一場誤會就讓它過去,不用再提。」憶起兩人之間曖昧,杜寒飛面紅耳赤。

  念君美眸半瞇,「你說話可不可以一次說完?吞吞吐吐的誰聽得懂,還有什麼誤會你說清楚。」這傢伙肯定有事瞞著她!

  「沒沒……什麼。」杜寒飛臉色慘白,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一定有什麼!」她盛氣凌人的逼近他。

  「姑娘,你何必強人所難,逝者已矣,過去就讓它過去。」

  「別跟我說文縐縐的話,坦白說來!」野蠻鴨霸的性子又展露無疑。

  他嚥下羞愧,勉強低語,「那……你還記得那天在臨江鎮上發生的事嗎?」

  「臨江鎮?沒聽說過。」念君沉吟。

  「就位於這山腳下的城鎮。」不會吧?連自己住的鎮名都不知道?她也裝迷糊過頭。

  「喔,那個鎮叫臨江鎮。那那天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他好想自打嘴巴。

  「嗯哼。」念君擺出兇惡的晚娘臉。

  杜寒飛心驚肉跳,忙不迭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就是……就是你遭人扒走錢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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