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皇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舒欣要待產,昭鈕帶他老婆京喜早溜到不知哪個國家度蜜月,而大哥的老婆小莎正在陪舒欣,昭維又不准我接近他老婆,我在台灣又沒有什麼朋友……」說的非常委屈可憐。
文魁拍了下額頭,深沉的黑眸不期然與朱婷含憂帶怯的杏眸相遇,心頭猛的一震,他竟狠不下心趕她走。天知道,他這次可是生死決鬥。
「沒關係,前陣子被搞得神經緊繃,難得大伙都在,就出來散散心。」暗帝拍了拍文魁的肩,「如果武閻能來就好了。」
文魁似笑非笑,豈不瞭解這個瘋子對他積怨已深,巴不得看他被人揍。
「隨你們。」文魁轉身進屋,懶得理這群瘋子,更刻意忽略那含情脈脈的水眸。
「朱婷,怎麼不吃?」幽皇打算照料朱婷到底,替她倒了杯飲料又添菜,「真高興你會答應陪我出來玩,可是這樣你的課業不會有影響嗎?」她好感動,士為知已死。
「我們已經放暑假了。」他是因為不想見到自己嗎?朱婷暗忖著。
「別老是看外面,趕快吃飽,我們去逛夜市。」幽皇露出興奮的期待。
朱婷勉強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一口接一口;食之無味,眼尾餘光總是不知不覺的追隨他的身影。
在幽皇如識途老馬的帶領下,他們一大票「大」人蹲在地上投圈圈、撈魚、打彈珠,還有射擊及飛漂,個個都是高手,老闆欲哭無淚,而朱婷卻目瞪口呆。
「你不用太驚詫,他們這些傢伙平常吃飽撐著沒事,就喜歡玩這些小孩子把戲,若是抱個鴨蛋才該切腹。」幽皇不帶髒字的話將那群大男人全罵遍了。
「幽,你太沒良心了,枉費我替你嫌了那麼多玩偶。」刀魅射完最後一鏢,抱著一隻加菲貓凱旋歸來塞給她,哽啃起手中的烤玉米。
幽皇立刻將戰利品交給劍影;只見他手裡捧著大包小包,全是那些無聊分子贏來的戰利品,他面孔嚴峻不苟言笑,心裡殷殷冀盼能趕快回家看老婆。 「文魁那傢伙沒來真是可惜。」幽皇回到朱婷身邊,接過朱婷手中的鹽酥雞,惲然沒發現朱婷眸底浮現一抹郁色。
「對嘛!難得出來幹麼把自己逼那麼緊。」飛虎咬著花枝丸,口齒不清。
「他走到哪都會帶著電腦工作,這一點跟武老頭挺像的,不愧是同期受訓出來,做事都是一板一眼沒得商量。」星龍打了個哈欠,五光十色的夜市一點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他腦海全被佳人盤據。
「你們到底是稱讚他,還是諷刺他?」朱婷實在不喜歡聽到心愛的男人受到批評,黛眉顰蹙,「他做事一板一眼是對工作的熱忱和堅持,但他也懂得享受人生,在工作中發掘樂趣,他也許態度斯文溫和,可是他真的很認真。」
「哇!朱婷,沒想到你才跟魁相處不久,就那麼瞭解他。」刀魑無心的調佩,卻使朱婷兩頰泛起薄暈,「你該不會對我們老大有意思吧?」
「鬼夜好棒,百發百中。」幽皇興高采烈的鼓舞適時替窘迫的朱婷解危。
只見鬼夜換了許多球,而捨棄價值較高的獎品,讓人大惑不解。
「他呀!老婆生了個女兒,剛學會爬,特別喜歡圓型的物體,舉凡彈珠、乒乓球、皮球、籃球都好愛玩。」刀魅的多嘴換來鬼夜寒冽的瞪視,他識時務的轉開話,「今天天氣真好,怎麼沒看到帝?」
「帝早回去陪他妻子了。」飛虎送他一個白眼。 「那我也要回去了。」刀魅可憐兮兮的道,雖然他喜歡的女人救了他,但那並不代表她喜歡他,這才令他郁卒。
「快滾吧你!」劍影毫不留情的端了刀魅一腳。
刀魅狼狽的往前傾,捂著屁股,「死大猩猩,你竟敢踢我!」
「誰教你一副惹人怨的樣子,我看就算你回去,你的她大概也不會想見你。」飛虎同情的拍拍刀魅的肩。
看到這幕和樂融融的景象,朱婷忽然想起自己的家,算算她已經快七年沒回家了,不知道爸媽和大姐、大哥過的可好?
幽皇笑著,側過頭發現朱婷異樣的沉默,「朱婷,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這樣啊,我叫劍影先送你回去。」不待朱婷開口,幽皇叫來劍影。
劍影一聽可以回去,緊硼著的嘴才稍軟化下來,「那這些東西我顧道載回去。」然後他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去看他老婆。
幽皇嗯了一聲,拍了拍朱婷,「你放心,劍影以前是賽車手,技術好得可以飛上天。」只是每次老被他們差去當司機。
賽車手?飛上天?朱婷被幽皇唬的一愣一愣,看不出劍影那麼高大的個兒居然是賽車手?來程是坐鬼夜的車,那麼回程該不會上演公路驚魂記——吧?
劍影對發愣的朱婷喚道:「我們走吧!」終於可以擺脫這些狐群狗黨了。
對著劍影的背影幽皇喊,「順便挑幾樣大玩偶給舒欣,當作寶寶的禮物。
而背後傳來嘲弄的訕笑讓劍影筆直沉穩的步伐顛簸了一下,到底還是被他們發現他歸心似箭。
朱婷的嘴角也不禁輕揚,也許她並不瞭解黑社會的腥風血雨,但此刻她見到的卻是他們最真的一面,這就是文魁割捨不下的朋友。
不一會兒,她坐上劍影的車,他流暢熟練的駕駛技術就像馭風而行,看來她是過度緊張了。
「你好像心事重重。」不多言的劍影忽然打破沉默,沒有拐彎抹角的直接表達了他的感覺,但也令她無所遁形。
朱婷擠出一絲虛應的微笑,落寞的望著窗外。
「我不善言辭,所以,如果有冒犯之處我很抱歉。」這是從舒欣那兒學來的話,「若是你想找人談談,我會是很好的聽眾。」
他粗獷不出色的臉廓剛毅有型,高大威猛的龐大身軀給人一種沉著穩重的威嚴感,就像是爸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