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簇起兩團火,分不清是慾火還是怒火,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輕握住她受傷的手肘舉至唇,舔舐那柔嫩的肌膚。
「這是什麼?」他的雙目與她交錯,令她的心卜通的一跳。
她一手忙著遮掩無法去取衣服,另一手偏偏又掙不開他強而有力的手勁,而他灼人的吻無所不在的令她蝕骨銷魂,漸漸融掉她女性的矜持和理智。
「你不解釋一下?」
「那……那是煮菜不小心撞到的。」她強撐著殘餘的理智。牽強的答案僅換來他挑了下濃眉,微勾著嘴似笑非笑,沙啞而富磁性的嗓音誘惑著她,「如果你不老實說,今晚你就別想走出去!」言下之意非常明顯,若非潘伯告訴他,知道她尚有能力保護自己,否則此刻她應該是俯臥在他大腿上被他打屁服。一想及可以撫碰她俏臀,陣陣慾望由四肢百骸凝聚在他下腹,沒想到練功練到沒力氣,她卻輕易的讓他恢復。
朱婷遲疑的瞄了瞄他洞悉人心的深邃眸子,心裡打了個顫,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你……你知道啦?」
文魁沒回答她,專心的品嚐她泛著淡香的肌膚,嚙咬著她的頸項,印下一個無法消抹的吻痕。
在她微痛的輕呼聲中,他咬住她溫潤的嘴唇,封住她的抗議聲,暱噥低語著,「剛才那個是懲罰,以後不准你隨便和人打架,知道嗎?」他放開了她,並拿起地上衣服交到她手中,他知道再吻下去受苦的可是自己。
在他銷魂的吻一離開自己,她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悵然,冰涼的衣服塞進她懷中,在那冰涼衝擊下,她身體忍不住一陣哆嗦,而他扶起了她,溫柔的將外套披在她肩上,他便轉身要離去。
他……他怎麼可以在激起她慾火後一走了之!朱婷的理智己被怒火取代,她忘了自己胸前全裸,衝動的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阻止他走。
他挫敗的低咒,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慾火又被她點燃,他深呼,吸的背對著她,粗重而沙啞的嗓音從他緊繃的喉嚨逸出,「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她羞紅的俏臉埋進他的背,如蚊鈉的呢噥,「我只知道你又要丟下我了。」
文魁呻吟著,轉身摟她入懷,「小傻瓜,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
「你教我!」她頭羞的不敢抬,忽然身體被抱起在半空中,她連忙用手去抓可以穩住身體平衡的任何物體,卻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肩。
將她的緊張和羞澀納進眼底,文魁綻開笑容,「這次可不容你後悔了。」反正他也打算今生只愛她一人,只有她才能做他的妻。
在經過慢漫的愛情漫跑中,兩顆心在亙古的旋律中舞出生命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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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留一盞燈的床榻上兩個交纏的人影相互依偎,光線幽暗,朱婷在慵懶甜美的夢境中醒來,她夢見文魁以狂野的熱情帶她飛上雲端,她還聽到他最重要一句話——我愛她!呵呵,她好幸福,這若是作夢,她寧願一輩子不要醒來。
「你在偷笑什麼?可以讓我知道嗎?」他粗嘎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慾望的在她頭頂響起。
她一怔,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是他那雙笑得像賊貓似的深瞳,而她正趴在他光滑結實的軀體上。
「你……你沒穿衣服?」她瞪現著他裸露著古銅色泛著光亮的胸膛,她心臟撞擊著胸口。
他笑得邪惡,「你也沒穿。」挑逗的手遊走她嬌軀,輕拍了下她豐滿的俏臀。
被這突來的碰觸。她倏的彈坐起身,捂著臀,漲紅著嬌顏,控訴著,「你……你怎麼……可以……」結巴的聲在他幽瞳簇著火苗集中在她身上時煞住,驀然,她想起自己身無寸縷,還來不及找東西遮掩,他熾熱的吻已覆上她傲然挺立而泛著紅暈的蓓蕾,她猛吸了口氣,感覺身體的體溫正逐漸升高,她想開口說什麼卻發不出聲。
慾望正和她的理智交戰著,她想推開他卻怎麼也使不出力,而滾燙的血液像要噴出血管似的痛苦卻又渴望些什麼,驟然間,體內有個硬梆梆的東西正在她下腹規律的磨蹭,一個不屬於她身體的物體彷彿是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的野獸不斷的衝撞她,卻奇異的安撫她的痛苦,又點燃另一波的慾火焚燒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她不知不覺發出深沉的呻吟,無意識的扭動著身體,令他更加速的律動。
在剎那間,她感覺自己飛上了雲端,御著風飄浮著……
刺目的朝陽肆無忌禪的吻上朱婷粉撲撲的面頰,騷擾得她無法安穩的睡,拉高了被單,卻發現到一件可怕的事,她沒穿衣服,而床單上的那抹血漬更不容她抵賴。
她……她昨晚真的和文大哥上床了,而環顧這男性化的大臥房更肯定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灼熱的紅潮湧上兩頰,她羞愧的埋進被單裡。昨晚是她主動的抱住他不讓他走的,然後……然後……他會不會覺得她像蕩婦?羞死人了??br />
伴隨著敲門聲響,「朱丫頭,你起來了嗎?」
是潘伯!潘伯怎麼知道她在文大哥房裡?朱婷驚愕的圓膛著眼,探出小頭顱。該不會全宅上下都知道她留宿文大哥房裡的事?
天哪!她不敢見人了。朱婷撫額呻吟,
「朱丫頭,那位菲兒小姐醒了……大概還在睡吧?昨晚也真夠她累的!」聽不見朱婷回應,潘伯喃喃的離去,「先去叫廚房準備些補品來給朱丫頭補補身子好了。」聲漸行漸遠。
聽到潘伯的話,她覺得全身像著火似的,抓起衣服便衝進浴室,想借洗澡來消刃瀰漫全身的躁熱感,分不清心情是喜,是憂?
喜的是他依然愛她;憂的是她要怎麼面對他,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
算了!多想無益。關掉水龍頭,她換上衣服時赫然注意到不是昨晚的T恤和牛仔褲。是他從她房裡拿來的嗎?想到這,她心窩感到暖烘烘。
朱婷自覺心情還沒調適好,沒有勇氣去面對潘伯及其他人,可是又不能死賴在文魁的房裡。忽然想到潘伯說那名少女醒了,朱婷決定先去探視伍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