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心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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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於是她鬼祟的拉開門,確定長廊沒人,,快速的移動,躡手躡足的來到伍菲菲的客房,小心翼翼的等到送早餐的僕人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後,朱婷才忙不迭的溜進伍菲菲的客房。

  「朱小姐!」

  「噓。」朱婷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在門邊東張西望了下,才趕緊拉上門,撫著胸口鬆了口氣。望著一臉困惑的伍菲菲,她溫和的笑,「早,你身體好多了吧?」

  伍菲菲一看見她,眼眶中蓄滿淚水,淚動的忽然衝上前,「朱小姐,求求你救救阿德,阻止他和文魁先生決鬥,要不然也請你帶我去見文魁先生,求他不要傷害阿德。」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事而呼吸急促。

  「等等,你說什麼決鬥?阿德是誰?:跟文魁又有什麼關係?」朱婷安撫的拍順她的背。

  伍菲菲嗚咽的道:「阿德是個殺手,他要來找文魁報仇,相約在大地武道館決鬥。」

  朱婷如受到電擊般震驚,臉上倏的失去血色,緊抓住伍菲菲的纖肩,「幾時?」

  「早上十點。」被朱婷狂亂的眼神嚇了一跳,伍菲菲結結巴巴, 「朱……小姐……你抓得我好痛。」

  「該死的!」現在離十點不到半個鐘頭。朱婷惶恐不安的轉身去阻止時,卻被伍菲菲揪住了衣服。

  「拜託!帶我去。」伍菲菲佈滿水霧的眸子乞求的望著朱婷。

  「可是你的身體……」天殺的文魁,要和人決鬥居然不吭一聲,說什麼去訓練場修身養性,還叫她別去打擾,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伍菲菲噙著下唇,拚命的搖頭,「我不要緊,求你帶我去,我可以幫忙說服阿德。」雖然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看伍菲菲那麼堅決,朱婷知道再勸她也無益,於是彎下身蹲到她面前,「上來!」

  伍菲菲怔了一下,明白朱療是擔心她身體想背她去,為了阿德,她只好攀爬上朱婷的背,感動的囁嚅著,「謝謝!」

  「抓好。」朱婷背起居弱的像羽毛一樣輕的伍菲菲,快步奔向武道場,但願來得及。

  第九章

  霽朗的晴空下,湛藍得不見一絲雲彩,藍得宛若深幽不見底的無垠大海,沒有風浪的平靜給人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詭異。

  在蒼鬱樹海中一條婉蜓小徑的盡頭是遼闊無邊的大草原及黃土坡,斜坡置了許多射擊的紙板假人。

  文魁穿著一襲白色長袍,手執一把短槍正眨也不眨的往假人射去,連續數槍後的結果,紙板上只出現一個洞。

  清脆的鼓掌聲在他斜後方響起,他沒回頭。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魁出手。」一個全身漆黑的冷峻男子從樹幹後走出,他也知道隱藏不了身上的殺氣,乾脆主動走出來。

  文魁依舊專注於射擊,「你早到了。」老實說依羅德尚知遵循天地門禮製法規,以下對上的尊稱,及出手前預先告知的禮貌,就表示他這個人還算受教。

  羅德沒答腔,輕靈的腳步聲沒半點聲響,走到文魁身邊定位,也掏出槍對假人連射數槍,俐落乾淨的槍法叫人為之撫掌叫好。

  「上次的傷要緊嗎?」兩年多以前,文魁射中他持槍的右手掌心,不知對他的槍法會不會有影響?

  「兩年多的調養夠了,再不行,我還有左手。」他將槍換到左手, 「砰!砰!砰!」百發百中,全命中一點,不愧是暗之殺手。

  「對你母親的事我很抱歉。」

  「多說無益。」 

  「你買毒品也只能解決她一時之痛,卻不能永遠根治。」而事實上久被病魔纏身的老弱身軀又怎受得醫院嚴苛痛苦的治療方式。

  「那是我的事!」

  羅德是個孝子,加入黑道也是為了相依為命的母親,為了讓她到大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最快的賺錢方式就是成為殺手。因此他變得冷酷無情,而這是殺手必備的先決條件。惟有在他母親面前才會展露歡顏,這是文魁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幕。所以才遲遲無法下手。因為羅德他也稱的上是孝子,天地門中有孝道這一條,因此當他和毒梟克羅埃接觸的事爆發後,文魁僅以最輕的門規逐他出天地門,誰知克羅埃竟賣摻有雜質的毒品給他反而加速了他母親死亡,也讓羅德變得憤世嫉俗。

  這該是誰的錯?文魁唏噓不已,「離十點還有十分鐘,你打算怎麼比試?」

  「三發子彈走生死,背離五十步,時辰一到死生便見分曉。」羅德早就沒活的打算,因為他知道光是殺機和氣勢文魁就比他略勝一疇。

  文魁無異議的聳肩,倒出空彈匣,擱入三發子彈,並在槍管套上消音管。羅德則是謹慎檢視槍的準星調整到最佳狀態,非常細心擦拭著槍管後才緩緩放進三發子彈。槍是殺手的夥伴,他的第二生命。

  當十點前一分鐘,兩人便背對背各走到定位,時刻一到——

  「砰!砰!」連續兩聲槍響,雖消音管消去大半槍響回音,卻仍驚動了樹梢的鳥兒及找人的朱婷。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朱婷喘息的停下腳步,縱使她本身練過武,不過背個人走那麼長的路也是會累的。

  「好像是槍聲。」伍菲菲面泛詭異的瑰紅色,體溫也在逐漸升高。

  「我們過去瞧瞧,菲兒,如果不舒服就別強撐著,我會阻止他們就好了。」朱婷感覺到背上的伍菲菲呼吸紊亂,心跳太過急促,她不免有些擔心。

  「沒關係,我還可以撐下去,只是麻煩你。」伍菲菲強忍著發燒的難受和痛苦的身體。

  朱婷只好深呼吸,一鼓作氣的走到小路盡頭,又聽相同的咻咻的聲音。

  「剩下一發子彈了,你也別躲了,我們乾脆面對面一次作個了斷。」

  文魁不置可否,從草叢後走出,一派氣走神閒的負手而立;而羅德神情嚴肅,全身猛銳蓄勢有如伺機狩獵的黑豹,殺氣和恨意亦紅了他的眼。

  當和風吹起時,他們同時扣下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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