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醫生,你是大色狼……」夏秋蓮還未說完就昏了過去。
一旁的劉管家憋著笑,可沒漏聽任何一句。他愈來愈覺得他們是絕配。
「急救箱給我,打電話叫醫生了嗎?醫生死到哪去了,怎麼還不來?該死的」──
偌大的屋內只間咒罵聲不絕於耳。
☆ ☆ ☆
他差點就失去她!這種恐怖的認知啃噬著他的心,讓他自認的冷靜自製在剎那間消失無蹤,甚至當醫生歎了口氣,他就像被拋入絕望的深淵,在那一刻,他深深體會到他的生命中已不能沒有她,他愛上了這個莽撞的麻煩製造機──夏秋蓮。
直到醫生說她沒事,他險些拿槍斃了這老頑童。只為回報他小時候在老醫生身上搞怪的惡行──剃掉老人家的眉毛,讓光頭的老人家沒臉見人,竟忍心讓他如此傷痛欲絕,太可惡了。
「少爺,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劉管家乾咳了幾聲,忍住笑意。難得看少爺失控,還被戲弄,對那些曾被調皮的少爺戲耍的老一輩而言真是大快人心,連遠在異國的老夫人耳聞這件事,聽說都從夢中大笑而醒。
「不必了。」他豈看不出劉管家的眼睛快笑瞇成一道縫。「沒別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對了,我剛接到電話,老夫人和先生、太太在近日內會回來。」
「知道了。」還不是等著看他被那群老而不死的傢伙訕笑。
「那我待會兒命人把早餐送來。」劉管家適可而止的離去,惹毛了少爺,下回被剃眉的就是他了。
「叩叩叩!」女僕送來早餐便退下。
敲門的聲音驚醒了夏秋蓮,眼睫毛微微的顫動後她徐徐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憔悴的武昭訓沒有表情的撲克臉,他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總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她坐起身,腰側的酸麻提醒了她受了傷的事實。
「一天一夜。還好子彈只是擦過皮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嘴張開!」武昭訓端起熱粥,舀起一匙。
她是病人耶!他口氣難道不能好一點?她才不要為了吃而受這種氣,「我可以自己來。」即使肚子已咕嚕咕嚕的跟理智抗議。
「別亂動,你傷還沒好,又想做什麼?你嫌為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什麼叫我惹麻煩?要不是我推你一把,你恐怕早被子彈打成蜂窩,哪能安然……唔!」她接下來的話淹沒在他猛烈得宛若狂風暴雨的擁吻中。
他手臂佔有的緊摟著她不盛一握的腰身,瘋狂的吻幾乎要吞噬了她的靈魂。她沒想到優雅又傭懶的他會突然像清醒的黑豹狂野的劫掠她的嘴,她的心跳得好快,因意識他火熱的吻而全然脫序。
兩人的身體幾乎毫無間隙的密合,混雜著劇烈的心跳聲和淺促的呼吸。藉著感受她的心跳和她柔軟溫暖的嬌軀,他才能確定她還活著!
「老天,蓮兒,以後別再這樣嚇我了。」武昭訓低喘著,粗啞的音調隨著吸吮她豐潤的唇瓣而逸出嘴。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這輩子一次就夠了,如果不將她納入自己羽翼下,天知道下次她的莽撞會不會害她送命。
想到那駭人驚魂的一夜,他的嘴再次覆上她的唇,掬飲她口中的瓊漿玉液,深入的探索,希望能擄獲她的靈魂、她的心。就決定是她了,武閻的新娘。
喘不過氣的激愛狂情使夏秋蓮感到昏沉,腦袋一片空白,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嚶嚀,雙臂像有自己的意識,環上他的頸項。
感受她溫馴的反應,他啞的低吼自喉嚨迸出,想要她的慾望已凌駕了他的自制。他的唇在她嘴上輾轉,梭巡著她優雅的下巴,舔舐她咽喉的滑嫩肌膚,灼熱的吻沿著她雪白的頸子來到她小巧的耳垂,用力的含住它。
她猛抽了口氣,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慄感像電流穿透她身體。
武昭訓為她的反應而迷醉,抱著她的大掌自她的睡衣下擺進入,撫觸她溫暖的肌膚,漸漸上移的手指描繪著豐滿的胸部,發現外表瘦瘦的她還挺有肉的!
她呼吸急促,星眸半瞇,當那粗硬的手掌肆無忌憚的入侵,她渾身一顫,如受電殛,使她渙散的理智清醒過來。他……他在做什麼?
夏秋蓮想阻止,但力氣像被奪走似的使不上勁,而身體自然而然反應他摩挲,沉醉於他佈滿厚繭的指尖在她胸部帶來的陣陣麻栗快感。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他再次覆上她的唇,使她微弱的抗議聲如風中落葉被吹散。
她覺得全身像著了火,熱烘烘的身體想找尋宣洩的管道,發現他身體比她還冷,便毫不猶豫的挨近,小手自他頸後來到他胸前那冰涼的掌心還是不足以澆滅她持續發燒的身體,於是,她無意識的解開了他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
在她扯開他襯衫的同時,她睡衣也被褪下,而胸罩也不翼而飛。偎在那冰涼的胸膛,她發出滿足的呻吟,根本沒發覺自己上半身已不著寸縷。
武昭訓濕熱的吻像一道燃燒的火線自脖子延伸到她胸口,罩住那豐滿的乳房。他吻上那柔美的嫩蕊,一手則撫摸另處豐挺,拇指拂過乳尖,它馬上挺立。迷失在軟玉溫香中的他,在她小手輕觸引發的火焰下已燃盡所有的理智。
他輕輕用牙齒咬著她乳頭,燃起另一道火焰直竄向她下腹,燒痛了她的身體。她悶嘶一聲,不知道是傷口的痛還是某種不知名的痛。
「該死的!」武昭訓撫觸她柔軟腰側曲線時摸到那塊紗布,粗糙的感覺刺激了他,喚回被慾望吞噬的理智。他差一點就要了她!
「怎麼回事?」夏秋蓮半睜著氤氳的水眸,他冰涼的胸膛觸感像絲絨,又堅硬光滑如大理石磚,一點也不輸那些肌肉糾結的猛男。舒服的感覺讓她愛不釋手,還想往他腹部磨蹭卻被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