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魅慍火的低咒,「你笑夠了沒!現下趕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可不希望再碰到剛剛那樣的潑婦。」
「你說的是誰?」並非艾梅要折返回來,實在是那些路標不認識她,也就是她迷路了。「只有小人才會在背後道人是非。」
「你還回來幹麼?」
「關你什麼事?」
「是不是迷路啦?」刀魅訕笑,回頭時心神一蕩,驚艷地呆望著她困窘的小臉上泛著瑰麗的紅霞,未施胭脂的她肌膚吹彈可破,他竟沒注意到自己抱了個大美人!想起那甜美的吻讓人意猶未盡,他的下腹起了一陣騷動。
「誰稀罕了!」艾梅別開了臉轉向文魁,「可以麻煩你嗎?我不知道怎麼出去。」這是自六歲後第一次回來,台灣變化太大了。
「外面不是有指標?是個路癡就說一聲,我會很大方的指點你迷津的。」見她跟文魁靠那麼近,刀魅感覺胸口悶悶的有些不是滋味。
「你閉嘴!我又不是在問你,還有,視力不好就別學人家戴墨鏡耍酷,那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你這女人不可理諭。」他可是紅遍東南亞的天王巨星!
「總比金玉其外的你好。」
「你……你不怕我殺了你?」
「台灣是個有法治的地方,你要是敢動手就來呀!」艾微硬著頭皮說,雖然心底還是不免感到膽怯。
「你以為我不敢?」這女人太囂張了。
「要不要把這裡留給你們慢慢溝通,做進一步的認識呀?」真服了他們,當他不存在的鬥嘴。
「魁,你在胡說些什麼!」心有些癢癢的,想到跟她獨處一室,刀魅登時口乾舌燥,趕緊轉移話題。」別理她了,現下先想辦法把我弄出這。」他沒忘記機場外還有一群鯊魚般的媒體記者正徘徊不走。
「那太簡單了,問題是她怎麼辦?你要帶她一起走嗎?」文魁笑望著他們。
「她?她又不是沒腳沒嘴。」女人是累贅!「而且外面到處都是新聞記者,帶她只會礙手礙腳。」
「你!」艾梅氣得咬牙切齒,深呼吸的綻開築笑,「那麼怕記者?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
「我是……」總不好承認自己是大明星元鋒,刀魅霎時住了口。
「是什麼?年紀輕輕卻不學好,沒能力還想跟人家混幫派,活該被抓。」
「原來你想見識我的能力?早說嘛!」他語含曖昧的睨視她,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
「你的能力該不會只有下半身行吧?」她在美國的演藝圈可不是混假的,什麼黃腔沒聽過。
在一旁的文魁再也憋不住的放聲大笑。
艾梅和刀魅一怔,轉過頭看著笑不可抑的他。
「喂!你朋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艾梅邊問邊伸出兩根手指,在太陽穴處轉了轉。
「我也不知道。」
文魁笑聲歇了歇,「你們真是一對冤家!」百年難得一見。
「誰要跟她(他)!」兩人異口同聲,各自撇開臉。
「好,那你們想不想避開那些媒體記者離開這?」
艾梅忙不迭的點頭,要是被新聞媒體認出她來,她的假期就泡湯了。
一旁的刀魅也跟著點頭。
「OK,那就跟我來吧!」文魁從容起身,率先走在前頭。
「你幹麼跟著我?」刀魅睥睨著她。
「呵,笑話,我是跟文先生,又不是跟你。」
「你們想讓那些蒼蠅螞蟻知道你們在這的話,儘管大聲說話別客氣。」
文魁的話成功的堵住兩個不對盤的冤家的嘴,總算謀得片刻安寧。
「有沒有要去哪,需不需要我們送你一程?」走出機場,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駛到他們面前,文魁轉身問她。
艾梅搖搖頭,「我自己招計程車,謝謝你。」
「你以為搭計程車會比坐我們的車安全?」真是不知好歹!刀魅暗咒自己無聊,幹麼替她擔心。
「至少不必跟個沒大腦的傢伙面對面。」
罵人不帶髒字,這女人好樣的,刀魅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的貞操會因為你的牙尖嘴利而保住?」
艾梅臉色忽青忽白,「就算我遇到色狼也不關你的事。計程車!」她轉身招車,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這下可好了,若是她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也與我們無關。」文魁坐上車,佯裝若無其事。
「魁!」他竟為第二次遇見的她而忐忑不安。
「我們沒什麼多餘的時間。」
「我知道,就這一次。」回想起來,刀魅也覺得自己太失禮,他身為大男人,又何必為了一點言語上的齟齬而與她一般見識。
文魁強抑下笑意,示意司機跟上去。
刀魅也趕緊上車。
初回到台灣的艾梅人生地不熟,首先搭車到墓園拜祭過父母後,想過自己的生活的她不願驚動任何親友,便再度上計程車。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計程車司機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
「怎麼回事?」
「從我們出了機場,後面就有輛黑色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艾梅連忙回頭,這才注意到那輛凱迪拉克正停在墓園外。
「沒關係,別理他們。」真不知道那些黑社會的傢伙想幹什麼。
「可是他們下車走過來了。」司機自後視鏡看見一臉殺氣騰騰的刀魅而心萌膽怯,暗忖沒必要為了載客而賠上自己的一條小命。
「你等一下,我下車去跟他們說。」他到底想怎樣,為什麼這樣跟著她?
艾梅才跨下車,司機便拋下一聲,「對不起!」接著揚長而去。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會被遺棄在這荒涼的墓地。
「瞧你們幹的好事!」她不假思索的回頭低吼。
「我就說別管這惡婆娘。」刀魅旋即轉身,卻被文魁拖住。
「真的很抱歉,是我們的錯。」文魁揚起嘴角。伸手不打笑臉人。
艾梅緩和下惱怒的情緒,「你們做什麼一路跟著我?」還一臉煞氣的嚇跑她的計程車。
「是這個傢伙內疚,擔心你會不會出什麼事。」文魁大手攬過臉龐微微泛著紅暈的刀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