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你想勾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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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是他逃避兄弟真誠的眼,而選擇把真正的感覺隱藏在心中。

  「嘿!這麼久沒聯絡,你都忘了怎麼說話啦!」

  他還是那麼開朗不羈。傑森欣慰地微笑:「你現在在哪裡?」

  「在你跟爺爺找不到的地方。」

  「什麼時候回來?」他轉回正事。

  凱文苦笑:「這次是因為你想找我,還是爺爺命令你找我?」

  「重要嗎?」

  「當然,對我來說有很大的關係。」

  傑森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口:「你知道方勝男在我這裡嗎?」

  凱文口氣散漫:「當然知道,我跟我的妻子心意相通,我們有心電感應,我還知道她在那過得很自在,如魚得水。」說完他哈哈大笑。

  他說的當然是反話,他還記得最後一次跟勝男講電話時,她那咬牙切齒的怒罵。

  「回來吧,怎麼說她也是你妻子,你總不希望她住在這兒不快樂。」

  「怎麼?她告訴你她不快樂啊?不然你怎麼知道她不快樂?」他隨口問,「難道你們之間也已經進展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傑森心一驚,以低吼聲來掩飾他的心虛:「你不要胡說,我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反正你快回來,不然事情會演變得無法收拾。」

  哈!冷靜的大哥才被他這麼挑撥一下,就沉不住氣地洩了底,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凱文笑得開心,在心中喊道:勝男啊勝男,你竟然讓我們家老大驚慌失措,真有你的。

  「難道你不擔心她?」

  我比較擔心你。不過他不敢說出口,怕臉皮薄的大哥老羞成怒。他找借口搪塞:「我把事情辦完就會回去。」

  「什麼時候?你到底在做什麼?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妻子。」

  凱文為他大哥迫切的語氣感到好笑,他忍不住揶揄道:「大哥,你怕什麼?勝男又不會吃了你,讓她多待幾天,陪陪你不是很好?」

  「你胡說什麼?我……我不需要她陪!」他近乎失控地呼喊,整個人激動地站起來。

  雖然看不到大哥的樣子,不過也猜想得出他的表情。凱文連忙安撫地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多認識她的本性,以後好在爺爺面前美言幾句。」

  傑森清清喉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告訴我你在忙什麼事情?有哪件事會比自己的妻子重要?」

  凱文啼笑皆非:「我的愛人比我的妻子重要。」

  「你說什麼?!」聞言,傑森好不容易尋回的平靜再度崩解。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也很愛勝男,不過是另一種性質的愛,我現在跟我今生的摯愛在度假。」凱文掏掏被大吼聲震疼的耳朵,據實以告,不過他還是很壞心地賣關子,讓他大哥乾著急。

  傑森震驚地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勝男?她是你的妻子,她替你被鎖在宅邸裡,你不但不聞不問,還跟情人去快活,你怎麼會變這樣?你怎麼對得起勝男?」

  「唉!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愛。」他故意混淆事情的真實性。

  「那你為何要跟她結婚?白白糟蹋她的青春,你真該死!」傑森義憤填膺地痛斥親弟弟。

  凱文皮皮地道:「這是我跟她的事,大哥,你未免太激動了。」

  「你!」他壓住怒火,「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你還是男人嗎?不管怎麼樣,我要你馬上回來!」

  喲!擺起哥哥的架子來啦,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你要我回去跟她攤牌談離婚是不是?反正我也正有此意。」

  「不准你這麼對她!」

  「大哥,長痛不如短痛,你還是別插手,讓她獨自承受『婚變』的痛苦吧。」他越說越離譜,表現得像個負心漢。

  「你馬上給我回來!」他下最後通牒,「否則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把你挖出來!」

  「以前就沒見你擔心過我。」凱文忍不住嘀嘀咕咕地埋怨。

  「你說什麼?」他又擺出哥哥的威嚴。

  他馬上惶恐得像個小僕人:「是、是,幾天後就回來了。」

  「快,我等你!」傑森交代完後,才憂心忡忡地掛上電話,然而心裡卻擔心著方勝男。

  一旦她知道她丈夫要跟她離婚,她會有什麼反應?那張愛笑的臉會變得暗淡無光嗎?

  想到此,他加快手上的工作,一做完就提早下班回家,歸心似箭。

   ***** *****  *****

  當傑森回到家,準備到方勝男的房間時,遠遠地就見到安德魯帶著兩名僕人,氣憤地從她的房門口走出來,表情好似受到極大的侮辱,微禿的前額漲成紫紅色。

  為免爺爺多心,他藏在角落,等他們離開。

  該不會是爺爺對勝男有什麼舉動吧?

  他匆忙地走到她門前,支開兩個守衛,擔心地推門而入。

  一進門他卻發現她不停地哈哈大笑,手中折著一張紙,然後把它塞到口袋裡。

  方勝男一見到新客人出現,馬上沉下臉,換上一副晚娘臉孔,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怎麼敢見我啦?我還以為你要躲我一輩子呢!」她冷哼一聲,說起話來夾槍帶棍,「我當自己是豺狼虎豹,所以嚇跑你了,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來啊?」

  瞧她容光煥發,依舊動人美艷,傑森不禁低頭扯動嘴角,鬆了口氣。

  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以她伶牙俐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話方式,是不可能在談話中落敗,她會先和顏悅色地降低對方的警戒,才丟—下一顆炸彈,讓人粉身碎骨。

  這次她氣得不輕,看來不給她吐吐怨氣,她是不會原諒他。

  「人家孟母三遷,我是牢房三遷,還有人守衛,真是好大的氣派。」她嘲諷地說。

  「你又對我爺爺做了什麼?他走出門時幾乎把地踏裂。」

  她玩弄自己的手指愛理不理地道:「不會自己去問,我跟你很熟啊?」她懷疑他們祖孫倆是聯合來惹她生氣。

  當初他自私地把「意外」全推到她身上,指責她,還派人嚴加守衛,不管怎麼說,她都有資格給他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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