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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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可奇怪了,在飛機上是有誰惹到他不成?臉色那麼臭!

  「走呀!」

  「你不是才剛下飛機?」她朝著他乾聲問道,一張瘦巴巴的骨感臉蛋上寫滿了不解的憂慮。

  難不成他是憋急了,想上廁所,所以才會將臉皮繃得那麼緊?

  聽著她的疑惑,瞿北皇的臉部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可雄偉闊挺的肩頭明顯的往下垂了幾分。

  他在氣惱、在火大,如果巨陸集團的人都像她一樣天才、一樣遲鈍、愚蠢的話,他該重新考慮即將簽約的合作計劃才是。

  「唔……」她猶豫著,正想重新來一次規規矩矩的見面程序,誰知道他又有了新的動靜。

  瞟了眼腕間的表,隨意瞥了意欲發言的她一眼,瞿北皇輕鬆的拎起簡單的行囊,率先走向大門,根本懶得搭理先是一愣,然後立即邁開一雙竹竿短腿在後頭跟得很辛苦的李竟窗。

  「先生,你要去哪裡?」她還沒問到他尊姓大名呢!「等一等。」

  該死的老巫婆只知道享受陷害成功的喜悅,卻壓根就忘了;或許是心存不良的蓄意忘了提供她來訪客戶的任何資料。

  而她也真的笨死了,活該被人陷害,因為,再怎麼白癡的小小菜鳥職員也該知道,既然慘遭陷害,既然認了命,多少將客戶資料撈一些進腦子裡才是智舉,可她偏偏連一點職場的危機意識都沒有!

  聞言,瞿北皇兀自朝前方大眼瞪小眼兼翻著白眼,他沒有停下腳,卻突然良心發現的慢下了疾走的速度。

  「先生?」

  「房間訂了沒?」他問得很突然。

  「呃?」眼巴巴的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走著,李竟窗比他更疑惑。

  什麼房間?!

  挫敗的大歎一聲,瞿北皇倏然伸指,很忍耐的撫順著抽痛的太陽穴。

  「飯店、房間、我的落腳處,這樣你總該聽明白了吧?」才離開台灣幾年,況且,去年他還回來待了一段時間,國語應該沒有離譜到荒腔走板才是吧?

  「呃,房間?」她的聲音是個疑問句,打量的眼神不敢置信的朝他強健有力的身軀上上下下掃了又掃。

  剛下飛機就想……咳咳!

  真難以置信,雖然他無法被歸類為帥哥之流的,可好歹也是人模人樣,加上多金,這種男人還需要猴急的花錢找女人?嘖嘖,這世界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樣子了?

  「對,房間。」這女人是鸚鵡呀?努力的撇開腦子裡那股不祥的預感,他俯瞪著她的眼神閃著凶光,「你幫我訂好沒?」若不是她看起來還算正常,雖然應對遲鈍,口齒卻還清晰……可是,這就是邦曹口中絕對會將他的行程安排妥當,保證讓他服服帖帖的接機人?

  現在想想,十之八九又被邦曹那傢伙擺了一道,難怪臨上飛機時,他的眼中閃著幸災樂禍的神色。

  你會遇到一個熱情洋溢的接機人……這是邦曹叮嚀他的最後一個附註。

  死邦曹,他的死期近了!

  「究竟怎樣?」

  「啥?」她還掙扎在不敢置信的疑惑中。

  「我累了,想快點到飯店休息。」而且,想盡速的擺脫這個天才女人的「接待」。

  噢,原來你真的只是想要休息……」可是,房間?嘖,這關她什麼事?「應該訂好了吧!」她不太確定。

  老巫婆真的什麼都沒有提,只交代她來接機,然後將他們安頓在飯店裡;問題是她的經驗沒有老道會記得徵詢這一點,而好像也沒人跟她說過,究竟要安排他們住在哪家飯店……赫!

  他們!

  猛抽了口氣,她停住腳,誠惶誠恐的伸長手,眼明手快的扯了扯他提著行囊仍顯矯健的粗臂。

  「幹麼?」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李竟窗現在才知道哪兒不對勁,原來是人數錯了。

  他「們」人呢?!

  「還有誰?」瞿北皇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煩死人了,她到底有完沒完呀!

  「不是說有個『們』嗎?」揣著希望的眼神不住的往出境門口的方向張望。

  記得老巫婆順口提到他們、他們的,既然是「他們」,不就代表了是複數?可為什麼只有這長腿粗漢一個人找上了她而已呢?

  腦筋還沒兜完這個難解的疑問,驚駭地倒抽了口氣,李竟窗想也不想地拔腿就往回跑。

  慘了,還沒接足人數,她竟然就將他們其中一個搞丟了!

  「喂!」她的舉動讓他愣住了。

  「請你在這兒等一等。」她輕喊著,緊張兮兮的視線淨落在大廳裡來來去去的陌生客臉上。

  情急之下,李竟窗壓根就忘了最重要、也是最有效的一點,若來人是複數,那也應該帶著這壯漢去指認那位走失的同伴方為上上之策,此刻,她滿腦子就只有亡羊補牢的圍捕行動。

  「你要上哪兒?」

  「回出境室那兒去找你的同夥呀!」微咬下唇,她忍不住咳聲歎氣了。

  老天爺,她竟然搞丟了那個複數,這下子,別說是妄想陞官發財,恐怕連這個還燙手的新飯碗她都鐵定捧不住了。見她跑得急、神情倉皇,想也不想地,瞿北皇幾個大步疾追,長手迅速的攫住她的肩頭用力往後一帶,不待她回跌進懷裡,他便敏捷的用另一隻拎著公事包的手止住了她往後仰躺的身子。

  一拉一扯,動作精準得彷彿他常這麼練習似的。

  「什麼同夥?」去,說得好像他是混黑社會的壞份子。

  「就是你的朋友、同事什麼的呀!」身子被箝制在他人手中,她認命的停下蓄勁待發的衝勢,瞟見他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她重重歎著氣,「董小姐說你們要來。」她特別強調那個「們」。

  「這次就只有我一個人過來。」

  「沒有『們』?」

  「對。」瞿北皇又翻了翻白眼,忽地,他放開她,逕自揉著酸疲的眼睛,自下飛機後,他一而再的直翻著白眼,眼珠子都快打結了。見她點點頭,露出了悟的釋懷,他重新拾起原先的問題,「房間你究竟訂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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