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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太過深入賊窟,瞧他的臉比只烏鴉還黑,誰敢掉以輕心,這萬一事情太過大條,她怕自己會「壯志未酬身先死」。呀。

  「是阿梓那女人。」

  「噢。」他願意開口回答她了,這也代表警報解除了一個。李竟窗小心翼翼的踏近兩步。

  「阿梓,她說了什麼?」

  「不是她說什麼,是她出了什麼事!」

  阿梓出事了?!心一驚,她快步上前,手裡緊緊捧著那碗變得溫熱的沙拉。

  「阿梓出了什麼事?」因為擔心,她的聲音微微改變。

  「她失蹤了。」

  她失聲大喊出來,「失蹤?」

  「就是她不見了。」瞿北皇大歎一聲,「好啦,現在你知道出了什麼事,出去吧,別吵我想事情了。」

  「阿梓失蹤了,你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冷血,哼,她從來不知道他除了心狠手辣外,連血液都是冰冰涼涼的教人不齒。拜託,阿梓幾乎就像他妹妹般親耶,他竟還像個沒事人般……咦?

  「我就是正在想該如何安排人去找她。」聽她左一聲驚呼,右一個不滿的眼神,他也感到不耐,「去去去,你別盡在我耳根子旁邊冪鬖瘨?煩死人了。」

  原來如此,呵呵,看來她又錯怪了他,李竟窗微訕著臉,「哎呀,那還不簡單。」

  「還不簡單?」他連歎大氣數聲。

  瞧,就知道跟她談任何事情都絕對會小事化大,大事化嚴重,然後,他會被氣得吐血身亡。

  「這事可以找小舅舅出馬呀。」

  「司馬決?!」

  「嗯,上山下海的事情我們不熟,可小舅舅不然,他的本事可大了哩,所以,這事找他就沒問題了。」他最近幾乎都待在台灣,上次聽小紜說,似乎小舅舅短期內並沒有遠行的計劃,看來,他們不必大費周章就能將他翻出來。

  簡直就像是命中注定,他得替他們來一趟尋人之旅。

  「這倒也是。」他難得沒有半絲猶豫地附議了她的提案。

  「看吧,我有時候也可以想出一些挺管用的點子噢。」李竟窗沾沾自喜。

  她不怪瞿大爺教人嗤之以鼻的猜疑心。她是平民,思想向來都比較簡單一點,可他不同,生長在富貴人家,難免偶爾會犯下貴人多忘事的小毛病,所以一時之間忘了他們還有小舅舅這號英雄人物的存在。

  雖然,她也頗詫異他竟沒有想到要廢物利用……呃,不對,形容詞用錯了、大大的用錯了詞兒,小舅舅當然不是廢物,呵,這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是,嘖,物盡其用。

  對,就是物盡其用啦。

  依這幾年來她所搜集到的耳語消息,來無影、去無蹤,行事神秘兮兮卻更教人稀奇的小舅舅工作極為特別,幾乎是上山下海,無處不往,所以嘍這檔子重要的搜尋工作捨他其誰呀!

  「哼,算你的腦子還沒變成豆腐渣。」不待李竟窗揚揚得意地出言邀功,瞿北皇早已性急地拿起了話筒,忽又停下動作,「他電話號碼幾號?」

  「拜託。」李竟窗白眼一翻,有些不滿,「你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還問我幾號哩,就我以前在台灣住處的電話號碼嘛。」

  連她住處的電話號碼都忘得一乾二淨,可見得他在追求她這方面,一點都不用心,是她意志力不夠,太輕而易舉地就掉進了他的愛情陷阱裡。

  「我就是忘了。」見她橫眉豎目,他壓根就不以為意,反倒大剌剌地朝她晃了晃手中的話筒,「究竟是幾號?」

  「你最討厭了啦。」

  「說!」瞿北皇早懶得理她的埋怨了。

  因為不論討厭與否,事實上他已經將她拐到手,只好由著她吱吱歪歪的!

  「就是……呃……」忽然,她神情拂上了淺淺的訝然。「呃什麼呃,幾號啦?」

  「呃,呵呵,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見他不耐的咧了咧唇,李竟窗下意識地扮了個鬼臉討好他,「我忘了耶。」「就知道不能靠你。」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忘了電話號碼。」她不平的嚷著。

  「只不過?哈。」回她一個嘲諷的冷笑,瞿北皇低頭在話機上按了一、兩個鍵。

  還怨他健忘?哼,這下子露餡了吧?

  她擁有那組電話號碼多年,不過是最近較少使用,就忘得一乾二淨,更何況是自認識她後,就將她綁在身邊的他呢?

  忽地他又想起,不是有個廣告詞兒是這麼說的嗎?要刮別人的鬍子前,先刮刮自己的鬍子,這說的不就是她了嘛。想著,他不禁嗤笑出聲,「哈哈!」

  「你哈這兩聲是什麼意思?」懶得將沙拉端到陽台上享受,李竟窗乾脆先在這兒吃了起來。

  事關親愛的阿梓,她得搞清楚瞿大爺施救的一舉一動才行。

  「閉嘴。」瞿北皇大聲的吼著。

  聽他左一聲閉嘴、右一聲煩人,她的不滿加深。嘖,瞧他說得好像她有多難搞似的,正想開口抗議,就聽到他又說話了……

  「司馬決?」

  好吧,看在越洋電話已經接通的份上,先饒過他這一回。李竟窗將身子靠在偌大的書桌旁,揣著濃厚的擔心,一口接著一口,心不在焉的吃著缺了味道的水果沙拉。

  「我是。」

  「我瞿北皇。」一待接通,確定找到正角兒,他也不多廢話,「幫我走一趟澳洲找個人,有時間嗎?」

  「沒問題。」連細節與原因都沒問,司馬決直截了當的允諾幫忙。

  「謝啦,我會將她的資料全都傳過去給你。」

  「好。」

  簡短几句交談,事情定案,彼此在同時收了線。

  ???

  幾乎是話筒才剛掛上的同一秒鐘,行事向來迅速又果決的司馬決就已經開始整理行李,邊等著瞿北皇傳過來的資料。

  第二天傍晚,他已風塵僕僕的飛到了澳洲,沒多做耽擱,循著瞿北皇所提供的資料,來到了位於北昆士蘭的卑詩省,原梓失足跌落的利洛威特河河畔,他仔細的將附近地理位置逐一打量,心中一則以憂,一則以喜。

  這座河床既寬且深,早已年久失修的吊橋壓根只是個點綴物,而據傳聞,個性膽大粗心的原梓竟就這麼貿貿然的走上去,他甚感佩服她的有勇無謀。幸好這一段河床夠深,若人掉下去,應不至立即撞擊到溪底,不過惟一較不樂觀的是河水過於湍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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