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休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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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你姐夫公司的同事。」而且,是那種跟老闆好到不行的同事。「待會兒,請他喝的那杯酒錢算你的。」

  孫守嫻當場變臉。

  「請他喝酒?」

  「你剛剛沒聽我說啦?」

  「有沒有搞錯?為什麼?」

  「喲,是你闖的禍,你不付誰付呀?」

  「就那麼幾滴酒潑到他身上,我們犯得著這麼慎重其事的賠罪嗎?」她真的不滿了。「更別說是他自找的。」

  「你動手,還敢說人家?」

  「他不來煩我,我會挑上他呀?」不屑的目光瞪向洗手間的方向。「他活該,不識相的蠢蛋。」

  「唉,我拜託你,女孩子說話別那麼尖酸刻薄行嗎?」

  「不行。他來犯我就可以,我只不過是刻薄他幾句,你就念我一大串?」雙手盤胸,她對姐姐怒目而視,氣呼呼的在椅子上坐挺。「拜託你也公平一點好嗎?再怎麼說,我是你妹妹耶,哪有胳臂向外彎的道理呀。」

  「他是外人,所以,你少拿他來嗆我!」

  「討人厭的外人。」聽出姐姐口氣裡的以和為貴,她的怒顏稍稍放鬆了些。「能不能叫他有多遠滾多遠?不管是幾夜情,姑娘我都沒興趣。」

  「你是只針對他?還是全天下的男人?」

  「全天下的男人!」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提出但書。「當然,阿得例外。」

  「想也知道;呵,誰叫你這麼賞心說目呀!」孫守琪的辯解有些心虛。「彼得是意大利人,天性是過於浪漫了點,平時又被女人哄慣了,難免就……自作多情了些。」

  沒錯,她是認識彼得,卻不算熟稔,偶爾陪老公參加公司的聚會時,碰到面才會多聊幾句;以前覺得他還滿帥,也滿具紳士風範的,哪會知道他人前一個樣,人後……色狼相!

  「我管他是哪裡人,就算是北京猿人我都沒興趣啦。」

  「不想招蜂引蝶,你幹嘛窩這麼晚?」

  「是你建議我出來散散心的。」

  「我叫你散心,不是叫你窩在這裡當酒鬼。」孫守琪不滿的瞪著桌上的空酒杯。「這是第幾杯?」

  「才第二杯,其中半杯是被大頭蒼蠅的頭髮喝掉了;你別替我擔心,除非有阿得在場,否則,我絕不會放縱自己喝酒過量。」自從認識阿得後,這是她奉行不悖的喝酒原則。

  真要吃虧給男人,她絕對只便宜阿得,別的男人休想瞧見她的春心蕩漾!

  孫守琪聽得挑眉訝問:「兩杯酒,你就耗了一個晚上?」

  「怎麼,你希望我喝的是兩瓶酒呀?」她搶先聲明。「如果不是那傢伙竄出來忌我發飆,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話題又扯回彼得,孫守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待會兒他回來了,你的口氣放軟一點……」

  「休想!」

  「算我求你?」

  「別作夢!」

  「小嫻,再怎麼說,先動手的人都比較理虧,這你沒話講吧?」她硬起心腸做最後一搏。「更何況,他只是招你厭煩,也沒……呃……對你怎樣嘛!」

  「有沒有搞錯呀?他在騷擾我耶?這還不夠安他的罪呀?」她理直氣壯的替自已撐腰。「如果阿得在這裡,這大頭蒼蠅已經趴在地上找牙齒了!」

  「可是……」

  「別說那種只要他高興,他可以用話來煩人,而倒霉的我就得忍氣吞聲的鬼話。」

  「沒錯。」孫守琪也光火了。「誰叫你是自己人,所以,這個豬骨頭,你就算是閉著眼,也得給我吞下去。」

  孫守嫻跳腳了。「姐!」

  「別叫我,有本事囂張,就別裝孬,既然嫌他煩,你開口趕人就行了,幹嘛要拿酒潑他,酒不用錢買呀?錢再多也不是這種花法……討厭鬼回來了,現在,收妥你的盛氣凌人,給我擺出一副滿心歉疚的可憐相。」

  孫守嫻嘔死了。

  「笑,快點。」

  「真沒種,我們為什麼要先低聲下氣?」見姐姐怒目橫來,氣勢比她強……她咬牙切齒,認栽了。「算你狠,笑就笑,要不要我加點淫娃蕩婦的垂涎相?」

  「免了,他又不是阿得,別浪費精神養這種男人的眼;待會兒他一坐下,我們別囉唆,速戰速決。」

  聽姐姐左一聲催促,右一句叮嚀,她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著。

  「真高興聽你這麼說。」

  「省省吧你,尖酸刻薄的小爪子留給你家阿得啦。」她歎氣解釋。「我不是很瞭解彼得,但是,萬一他很難纏呢?所以,最好別讓他有機會纏上我們,否則,我們就頭大了。」

  這是一樁見色心喜的獵艷行徑,任何人都可以一目瞭然;妹妹與彼得,她當然是站在妹妹這邊,但畢竟小嫻動手在先,她只求能盡快擺平彼得。

  「你怕影響姐夫?」

  「我怕影響我自己,行了吧?」語氣滿是憤慨,可是,端起涼水杯大飲一口的孫守琪笑容依然溫柔婉約。「你呢,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乾淨利落得連波紋都掀不起,可別忘了,你姐姐我還得繼續留在巴黎討生活呢。」

  沉沉一歎,孫守嫻的氣焰頓然消斂。

  雖然,她還是很嘔,更想再接再勵的潑大頭蒼蠅一臉的酒,但是,出門在外,她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更遑論這條奸蛇捏到了姐姐的要害,為了姐姐,這口氣,她忍不下也得忍呀。

  孫守琪看出了她的挫敗與不甘不願的配合,又歎了。

  「你就稍稍勾起唇角就行了,好嗎?」

  「姐,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別忘了一個重點,那杯該死的酒不是我潑的!」

  唉,這倒也是實話啦,只不過……

  「我看了他就想吐!」

  「待會兒出了門,隨你愛怎麼吐都可以,現在,給我笑,笑呀!笑得溫和一點。」

  孫守嫻皮笑肉不笑的扯動嘴角,尤其,在彼得回來後,那雙似水秋眸瞅著懷有戒心坐回老位子的他,她的唇角勾得更高,壓低嗓門,對笑容親切的姐姐歎道;「看吧,我說得果然沒錯。」

  「你說什麼?」

  「最奸的,還是姐姐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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