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爺寒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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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幹麼這麼猶猶豫豫地,村裡就這麼幾個人,你倒是說個名字出來聽聽呀。」

  「說真格兒的……」她依然吞吞吐吐。

  她的唯唯諾諾挺教人心生詭譎,尤其那表情,緊張興奮中又帶著一絲恐懼,就好像待會兒動手的人就是……

  寒契說出自己的猜測,「媽的,不會是你這婆娘毛遂自薦吧?!」

  「呵呵,你說呢?」塗佑笙笑得有些為難。

  嘖,該死,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來著?

  可嚴格說來,他只猜對了一半;沒錯,的確是她自告奮勇願意冒險將水蛭端過來,因為村子裡三年一次的慶典將近,每個人都忙來忙去、看來看去,好像真的就只有她最空閒了,不硬著頭皮走這一趟路,良心過意不去呀。

  可是……嘔,希望老天爺能原諒她的大小眼,那些蠕形動物真的很讓人覺得作嘔,害她抖得連雞皮疙瘩都開始缺貨了。

  「你這婆娘不會是想自己動手替她放血吧?」寒契猶感無法置信。

  「我哪敢哪。」塗佑笙說得可憐兮兮。

  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這一路走來,她怕都怕死了它們會斗膽地自行順著盆沿爬上來。要她親自動手?哈,下輩子恐怕都做不到。

  「那侍會兒究竟誰會來處理這些螞蟥?」

  「這……我沒聽她們說耶。」她的責任就只是將盆子端過來,剩下的工作她就無能為力了。

  「你這婆娘唷,真的就只能依靠著別人在盡心盡力。」長長的重歎一聲,寒契開始捲著衣袖,「算啦,給我站一邊去,我來好了。」反正,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什麼事要辦,要他走回房去躺著休息更是不可能的事,乾脆,動手當次現成的大夫。

  「你?!」塗佑笙不禁瞠大眼。

  「我可不像你這麼無能,在這兒,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一些求生及續命的伎倆,沒幾個人像你這麼好命的。」一絲遲疑都沒有,他爽爽快快地伸手自盆中撈出幾條黑不溜丟的小吸血蟲,在她目瞪口呆的作嘔凝視下,任由它們在肉掌中翻滾著小小的身軀,「其實,這些小玩意兒的用處挺大的。」

  「寒契?」見他甩呀甩地,塗佑笙的心臟彷彿竄到了喉嚨頭。

  「叫我幹麼?」

  「你……你小心一點……寒契……」塗佑笙的臉泛起嚇人的青紫色。

  他是存心的,他一定是存心的,可是……她驚駭的身子開始顫起哆嗦,怕死了若他一個失手,那吸血蟲說不定就飢渴地巴到她身上來了。

  「哇塞,臉都綠成那樣,你怕呀?」他故意問。

  「不怕才怪呢。你可不要故意拿水蛙來嚇我……呀!」見他忽地將厚掌一揮,幾尾小黑水蛭顫呀顫地,像在跟她炫耀,更像是在示威;氣一凜,她頓時被嚇得手軟腳軟,連聲音都發起抖來,「住手,我……我要……我要跟拓跋講。」

  「喝,我好怕唷。」像是怕她一時之間因氣憤而忘了駭怕,寒契惡意盈心地將手伸得長長的,教她能清清楚楚的瞧著小吸血蟲在他掌中活動的情形。

  猛吸了口氣,塗佑笙不假思索地將身子縮了縮。

  「寒契!」怒眉一堅,她的眼眶在瞬間染上紅意。

  她一定要跟拓跋講她今天受到的驚嚇,一定,她發誓她絕對會。

  「喂,跟你開開玩笑而已,你可不要真的給我哭出眼淚鼻涕來,讓人作嘔呀。看到沒,我將它們一條條都捉得牢牢的,不會跳到你身上啦,放心。」他生平極厭惡女人的淚水,再加上若她真就這麼放聲痛哭流涕的話……媽的,拓跋絕對會找他論輸贏。

  「你究竟要不要動手?」他挑挑眉。

  「我?」哽著嗓門,塗佑笙仍極度警戒地盯著他手中的小吸血蟲。

  萬一寒契這傢伙吃撐了膽子,食言而肥,竟敢將它們往她身上扔來,她就要奪門而出了。

  「對呀,你不來就我來嘍。」

  她懷疑的看著他,「你要動手替她放血?」

  「是呀。」稍斂起玩笑的心,寒契一一將掌中的小吸血蟲用力扯開,扔回盆子裡。這群吸血蟲真餞,嘖,待會兒可有它們一頓飽餐的了,「這房裡就我們兩個人而已,不是你,就是我,要不,你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等等,等一等啦。」見大勢已去,塗佑笙猶做著最後的掙扎,「你真想親自動手替她放血,我是無所謂啦,但,好歹你也得考慮到人家單十汾再怎麼說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平白無故地被你佔了便宜。」

  寒契怒眼一瞇,頓時氣結。這,這婆娘說的是什麼鬼話呀?好像他存心去占那呆妞的便宜似的。

  他怒道。「去,你以為我喜歡哪?」就說這婆娘仗勢欺人嘛,十句話裡,就有足足十句會將人氣得血管爆掉。

  「你的確有點得償所願的奸詐樣……嚇!」見他又氣急敗壞地拿起一條嘔心兮兮的小吸血蟲甩呀甩地,塗佑笙臉一白,「停,不准你再這樣嚇我了。哼,要不這樣吧,你先徵求當事人的同意,單十汾若不反對,我也沒話說。」

  「你說的倒也沒錯。」脖子一扭,寒契瞪向始終不發一言躺在床上靜觀他們龍爭虎鬥的病人,「喂,你的意思呢?」

  哈?

  微愣著,聽得入神的單十汾一時無法立即回神應答。怎麼突然地,這個燙手話題就丟到她身上來了?

  可寒契私心裡只純粹當是順口一問,壓根就沒打算要得到單十汾的應允,更逞論捺著性子多等一會兒待人家仔細思考,在她的情緒還掙扎在願意與否之際,他已經斷然宣告了事情的最後答案。

  「單十汾,你沒問題的,對吧?」

  「呃?」細喘著氣,單十汾努力地瞪大眼。

  寒契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得意揚揚的對塗佑笙道:「看到沒,她根本就不在意。」依她的性子,若真不滿。早就卯起來抗議了。接著他又傲氣十足的對塗佑笙說:「喂,既然怕的話就站遠一點,別被那玩意兒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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