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爺寒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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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你是說我?」塗佑笙用手指比比自己。

  大眼一瞪,寒契鬆了鬆即將握成拳頭的手掌。

  「用用你的大腦行嗎?不是在說你,難不成我是在叫躺在床上的病人滾出去?有沒有搞錯,這種會害人笑掉大牙的蠢問題還問得這麼理直氣壯!」

  「呵呵。」塗佑笙笑了笑,這倒是實話,是她自己被嚇暈了頭,問出這麼蠢的問題,活該被人家嘲笑,「你要開始了嗎?」

  「不,我要先去挑個黃道吉時才動手,廢話一堆,你是被這些螞蟥嚇傻了?胡言亂話。」呻了咋,寒契懶得理會她了,「呆妞,你呢?腦袋有沒有被摔蠢了?」

  有這麼問人家的嗎?

  塗估笙當場重氣一歎,又想開口數落個幾聲,卻教寒契大刺刺且直接的動作給怔愣了眼。

  「寒契,我的天哪,你在做什麼呀?」

  他竟然二話不說,粗手粗腳地掀開覆在單十汾身上的衾綢後,便扒開她的衣襟,露出裡頭勉強遮住粉嫩白肉的小褻衣,還企圖扯散那件可憐的小玩意兒,速度快得教人措手不及。

  這人……噢,拜託,他究竟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女性?塗佑笙簡直看不下去。

  就算是打著要幫人家姑娘療傷的神聖旗幟,好歹也該開口叫女孩子自己動手卸下衣物才對,可他卻……真是過分,雖然常聽聞寒契是浪蕩男人的典範,而她也曾適逢其機的親眼目睹他拐了個豐滿的女人在野外哼哼唉唉的快活,可是,這也未免太猴急了吧。

  「你沒眼睛看嗎?」寒契不耐煩的吼著,吵死人了,真想一腳將她給踹出去,「躲什麼躲呀你,小心待會兒扯裂了身上的刀傷,又到處噴血,像見了鬼似的,媽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嘖嘖嘖,難怪你到現在還起不來,原來也挨了這麼多刀;不過,幸好臉上沒有大嚴重的傷痕,若那麼倒楣留下了疤痕,看你以後怎麼嫁人。」嘴裡咕噥,他的手沒停歇,忙中有序的將水蛭一條條的安放到單十汾滲血的傷口上。

  聞言,塗佑笙白眼一翻,也懶得上前動手推開這粗莽過了頭的男人。

  「虛榮分子,就只有你這種男人才會去在意人家女孩兒的臉是美是醜。」他手上握有致命武器,塗佑笙怕死了,所以只得甘拜下風,認輸了。

  「咱們兩個半斤八兩啦,如果不是拓跋硬是賴上你,我看你八成早就投向阿琅的懷裡了,哪還會這麼乖的窩在他身邊。」寒契涼涼地道。撇開與諸葛的中性情誼不說,這婆娘的桃花也不匱乏。

  哼,她以為他沒瞧見她與阿琅偶爾互視的相知相惜嗎?

  「就是因為拓跋跟我是命中注定,所以,我才那麼認命嘛。」頓了頓,塗佑笙忽地心生不滿,「喂,有一點你說錯了噢,其實拓跋長得也不輸阿琅,你不懂得欣賞就少在那兒喳呼一些廢話。」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是王二麻子,只要入了眼、嵌進了心,連帥哥潘安也得靠邊站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相當清楚阿琅與諸葛之間的複雜關係,她才會對長相出眾又談笑風生的阿琅另眼相看,可這種細膩的感情,憑寒契這種沒長智商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哈,她不會怪他誤解的,畢竟,智商的層級有差嘛。

  「你對他的長相倒是挺有信心的嘛。」

  「那當然嘍,也不看看他是誰的相公。」瞥見單十汾略顯僵凝的視線掃來,塗佑笙在瞬間又笑得甜甜蜜蜜,「等你康復些,能走出房後,我會替你引見拓跋,噢,他是我的相公,而阿琅是這兒僅存最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還有阿默,它是我家相公養的一匹狼,長相凶狠,內心善良,唉,反正有一堆的親朋好友等著見你呢。」她愈說愈起勁,幸福洋溢週身。

  是呀,擁有拓跋的愛,是她一輩子的幸福與驕傲。

  寒契冷笑的說:「省省吧你,她不必你替她引見任何人。」

  「呵,話可不能這麼說唷,畢竟十汾姑娘對這兒的一切都還生疏著,我好歹也得盡盡地主之誼……」

  「這就不必你雞婆了。」

  塗佑笙滿心疑惑,「為什麼?」

  「因為,她的事,我會負責!」想也不想,寒契的話就脫口而出。

  第七章

  她的事,他會負責!

  她的事,與她毫無瓜葛的他為什麼要強行攬上身呢?

  不懂寒契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的話所引起的反應迭迭在她心中起伏,久久不散。

  即使身上的傷已無大礙,可單十汾卻染上了傻愣愣窩在床上發呆的習慣,一呆就是大半天;想著陸續見到的一些人,想著活潑和善的塗佑笙,想著機靈過人卻很潑辣的苗杏果,想最多的就是寒契,還有他那兩句教人費解的話。

  實在是挺莫名其妙地,無緣無故,他幹麼對她這般另眼相待呀?

  恍恍惚惚,她聽到門外有人攔下了才剛跨出房門的老大夫……

  「孫老?」

  這聲音……是寒契。倏地,單十汾的耳朵下意識地豎得直直的。

  「呵,是契爺呀!」

  果不其然,她猜得沒錯,她又繼續仔細往下聽。

  「她怎麼樣了?」

  「不錯、不錯,單姑娘的傷勢挺有進展的,這兩天如果腿上的癡癒合得順利,就可以讓她下床四處走走。」

  「真的?會不會太勉強了?」

  「契爺呀,那姑娘傷的是大腿的肌肉,不是腳筋斷了,你這樣護著她沒用的,遲早還是得讓她下床自行活動。」老大夫話中的揶揄意味相當濃厚,「如果你沒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這麼快?你不是向來最悠哉了?瞧你緊張的。幹麼,誰家死人了?」

  老大夫明顯的長歎一聲,「是小杏果那丫頭啦。」

  「她?那小鬼又闖禍了?不是有諸葛那馴獸師在盯著她嗎?」寒契的語調聽來挺樂的,「這次她又整了誰?」

  「慘就慘在這次不是她又整了誰,而是她自己終日打雁,終於這雁給啄了眼,傷了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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