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爺寒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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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然而,她牢牢記得那天之所以會離群的主因,可寒契卻是緊緊巴住她此舉之悲慘收尾不放。

  「像那天一樣?」寒契冷聲譏諷,「人家只要多幾把刀,就可以收了你,怎麼,你當真不怕被他們給吃了?」

  「坦白說,我是怕,而且是駭怕極了,可即使被奸、被殺、被千刀萬刮,受辱的也會是我,干你什麼事。」單十汾就是氣死了他的直言不諱。

  「媽……的!」唇齒張張合合,他頓時氣結得吭不出聲來。

  對呀,這呆妞怎麼變聰明了?嚴格說來,就算她裡被那幫賊胚子奸了、殺了、被剝光扒淨、自骨子裡透到皮膚外頭都給傷得沒一寸完好,折損的也是她的閨名,她那條小命,關他寒契屁事呀。

  她該死的說得沒錯。

  媽的!

  「笨阿契,我不是跟你耳提面命了好幾次,叫你少對著人家姑娘開口閉口都是字字成髒嗎?」伴著數落聲,塗佑笙不表贊同的臉蛋自身邊的草叢裡探了出來,「豬呀你,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旁邊,苗杏果的兩道柳眉也朝他顰得死緊。

  「你!」寒契先狠狠的瞪了塗佑笙一記白眼,再轉瞪向雖然氣憤但顯得一臉無辜的苗杏果,「你們這兩個……你們該死的躲在這兒做什麼?」

  朝他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塗佑笙不忙著理會他分明是惱羞成怒的叫囂。

  「十汾哪,你別氣悶在心裡啦,寒契這傢伙就是不受教,說起話來都是有口無心,明明是擔心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得透徹,偏就是愛火上加油,別理他,他這死性子就是討人厭得很。」

  「嗯,阿笙姐姐說的是。」苗杏果在一旁當和聲。

  「慢著,你們在搞什麼鬼?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不必你們雞婆。」寒契迭迭咒罵,忽地想到……「媽的,你們這兩個小鬼給我偷聽?」

  「別講得這麼難聽行嗎?偷聽?哈,這是你寒契的房間嗎?拜託你張開眼睛將四周圍看一看,這是屋子的外頭。」撇撇嘴角,塗佑笙一臉不屑,「而這也代表,住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有權利打這兒來來去去的,對不對,小杏果?」

  「對,阿笙姐姐說的極對。」猛點著頭,苗杏果笑瞇了一雙逗人的圓眼。

  「所以,你少在那兒對者我們吹鬍子瞪眼睛,告訴你,不管用的。」話鋒一轉,塗佑笙的語調柔得酥人心扉,「十汾哪,你就別急著回家,多住個幾天,等慶典給束後再起程回家也不嫌遲呀。」

  「我贊成阿笙姐姐的建議。」苗杏果再次附和。

  他也贊成!

  寒契的嘴角動了動,卻忍下來了。塗佑笙這女人夠囂張的,他才不讓她有機會更加囂張。

  「再住幾天啦,十汾姐妹。」苗杏果略帶沙啞的童稚嗓音加入了誘勸的行列,「就算要走,也等過了慶典再走嘛,聽說是三年才舉辦一次,很熱鬧的唷。」

  「是呀,看情形應該是挺不賴的。」塗佑笙笑著說。她也未曾躬逢盛會,但瞧大夥兒期待的喜悅情緒,盛況應是可想而知了。

  「挺不賴的?」這是什麼意思?偷偷地,單十汾睨了眼神情黯沉的寒契,「呃,好吧,等慶典結束,我再動身回家。」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不過是單純的一聲拒絕,卻是萬般的難以脫口而出呀!

  第八章

  「沒想到她倒還挺能融入這兒的嘛!」趴在窗台上,空地上女人家們忙碌的景致讓寒契瞧得目不轉睛。

  晚上就是慶典的高潮了,一隻被掏盡肚髒、全身上下洗得清潔溜溜的牛犢早已經在炭火上烤了一整夜,微焦的肉團香味四溢,勾得肚皮裡的饞蟲唉唉亂叫,火堆邊架起了幾張桌子,上頭陸陸續續地擺起各種美味食糧,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意見百出,忙得起勁又熱鬧非凡。

  他還以為像呆妞這樣冷清的性子,即使留下來也只是冷眼旁觀等待慶典到來、結束,然後離去,如此罷了,倒沒想到……等等,那是什麼?

  隔了段距離,一個面容憔悴但神情相當愉悅的孕婦手棒著個木盆子橫越稍嫌雍塞的院子。

  寒契忍不住出聲,「喂,你可不可以叫玉英那個大肚婆別頂著顆圓球到處亂走?」他看不下去了。

  有沒有搞錯呀?玉英這白癡還以為她這會兒仍是一個人?為著慶典的事而成天忙得團團轉,這也就罷了,可她竟然還將那盆重死人的醃醬瓜端上端下的,怎麼,她以為胸脯下的那顆圓肚子是什麼?

  能承受重物擠壓的無敵桌面?

  「哈?」聽到聲音,塗佑笙的腦袋轉來轉去,「阿契?」是他的聲音沒錯,但,怎麼沒瞧見半個人影跳進視線裡呢?

  「在這裡啦,笨蛋。」順手自窗邊剝了片土塊,寒契精準的丟向她的後腦勺,志得意滿的聽到她哎呀痛哀一聲,「叫玉英那大肚婆給我乖乖坐下。」

  細擰著眉峰,塗佑笙朝他跨近兩步。

  「怎麼,玉英是哪裡礙著你的眼?」朝他掀掀唇瓣,她帶點不屑的哼著氣。「況且,你是啞巴呀,她就在那兒,你自己不會開口?」

  大肚婆、大肚婆,這男人真有夠不尊重孕婦咧,也不想想,當年他也是媽媽肚子裡的一塊肉,然後慢慢長大成人的。但,算寒媽媽歹命,辛辛苦苦地懷胎十月,竟然生下寒契這麼個讓人嫌棄的浪蕩子!

  「玉英!」寒契也懶得麻煩她了,扯著嗓門大吼。

  剎那間,別說是玉英了,只見院子裡的人全都停下手邊的動作,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望向他。

  「呃,契爺?」貿貿然地被點到名,玉英瞪大了眼,等候差遣。

  對這略帶尷尬及無措的場面,寒契早習以為常了,啐,又不是不曾讓眾人齊目盯視,塗佑笙當他是什麼?沒見過大場面的二愣子?

  叫就叫,她以為他不敢哪。

  「你是活膩了不成?給我坐下,不准再走來走去礙我的眼,這些粗重的事情自然有別人做,不必你拚死拚活。啐,挺著那麼大的肚子,幹麼還硬就是死捧著那盆鬼東西不放?也不怕被東西撂倒,幹麼,你是想讓兒子快點出來見見世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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