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爺寒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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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聞言,塗佑笙雙手往腰間一擦,想數落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但不嘀咕他幾句,悶氣像是全都堵在胸口,沉甸甸的。搞了半天,原來是體貼人家玉英懷了身孕,不忍心看她使勁過度,可是……有必要說得這麼恐怖嗎?嘖,這男人唷,口拙得教人吐血,如果是在她以前生活的二十世紀,早被亂槍打死了。

  「搖什麼頭?我說錯了什麼話?」寒契清楚的瞧見了塗估笙眼中的不以為然。

  「沒,你是沒說錯話,只不過是話說得難聽了點。」

  「就你最會嫌了,難聽就別聽哪,又沒人不准你用手摀住耳朵,去,囉哩巴唆一堆。」說著,他乾脆一側身,動作矯健地自趴了半晌的窗口躍出來,在一群女人讚歎的輕呼下,大刺刺地加入三姑六婆的圈圈裡,「呆妞,回房去找件衣裳披著,待會兒入了夜准冷死你。」

  「阿契大哥,這會兒才近晚呢!」聞言,苗杏果猶帶童稚的圓眸朝天際張望。「喏,那太陽都還杵在山頭上哩。」

  「你這小鬼知道什麼,我說她待會兒會冷就是會冷,誰要你這麼多話的!」

  「唉,小杏果,看到沒?這你以後得多學著點,有時候呀,盡在口頭上關心人家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實際行動來得有效些。」塗佑笙咳聲歎氣,話中有話的對著單十汾擠眉弄眼,「對不對,十汾?」

  「是嗎?」苗杏果的腦袋瓜上覆了一團重重疑霧。

  阿笙姐姐不是在跟她說話嗎?怎麼眼珠子老在十汾姐姐及阿契哥哥身上瞟呀瞟的?疑惑的視線左瞧右瞧,過了一會兒,她聳聳肩,忽地跑開了。

  大人的事,其的讓人很難搞懂。

  身為大人之一的寒契也是滿頭霧水。

  見那呆妞先是動也不動,卻在聽了塗估笙的揶揄後愣了一下,神態略帶無措的輕咬起下唇,顯露在外的白皙頸項及臉寵驀地攀上了紅彩,粉嫩粉嫩的,極度誘惑著他不自覺浮起的癡迷眼神,真他媽的怪異透了,沒想到女人家紅起臉項的模樣竟是這般美麗!

  怔茫的心境冥想著,他眼角不經心的瞥見玉英總算就近找了顆石頭坐下,卻還是閒不下來的將木盆拉到腳邊,手裡忙著,還跟附近的女人們有一句、沒一句的窮聊著話,渾圓的肚子微微晃動……眨眨眼,他忽地傻傻喃道:「如果你大著肚子,不知會是怎樣?」

  「我?」漾著甜甜的賊笑,塗佑笙迅速地接過話題講。

  「誰說你來著。」寒契沒好氣的輕哼連連。

  啐,就算要評論塗佑笙大起肚子的醜模醜樣,會贊、該嫌的正主兒也該是拓跋那傢伙,關他什麼事呀,又不是他經手的禍端。

  「嘻嘻,我想也是。」塗佑笙眼珠子轉了轉。

  至此,寒契這浪蕩子的心情走向應該已真相大白了。

  嘿嘿嘿,前幾天譏笑她情人眼裡出西施的不知道是誰唷,這會兒風水輪流轉,有人掉到愛情海裡翻騰了。唉,這會兒也的確該換他說些嘔心兮兮的奉承話來討人歡喜了吧!

  「你的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橫眼睨視著塗佑笙,寒契嘖了嘖舌,忍住與她唇槍舌戰的衝動,「呆妞,不知道你成了大肚婆是怎般的景象哦!」

  「呃?!」單十汾愣住了。

  「你呢?你覺得會變得怎樣?」塗佑笙對這個話題相當感興趣,孩子氣的笑臉直衝著單十汾笑,笑得她羞意更添,「問她本人,她哪說得出評論呀。」

  想也不想、寒契劈頭就脫口說出浮在心裡的話,「要我說呢,一定比別的大肚婆都漂亮十分!」

  噗哧一聲,塗佑笙笑出了心亭的得意。「阿契,我看你這輩子說得最捧、最行、最得體的,就是這一句了。」真妙,擁有十汾、更勝十分,嘖嘖,不僅是拍到了馬屁,還拍得相當高桿。

  看吧,她料得沒錯,真的是有人掉進愛情海裡嘍,只是不知,這女主角共浴的意願有多高呀?

  寒契揚起一道眉,「阿笙,你這話是褒還是貶?」

  「我也不知道。」塗佑笙話鋒一轉,直朝女主角射去,「十汾,你說呢?」

  「你……呃……我……是寒契太抬愛了。」單十汾說得十分羞怯。

  「狗屎抬愛,我說的是實話。」一時之間沒聽出人家姑娘的靦腆,寒契理直氣壯的強調自己的感覺。

  「對呀、對呀,我們阿契從來不說違心之論的唷。」塗佑笙笑得更開懷了。

  單十汾的臉更是紅得可以燃亮逐漸暗沉的天空。

  頓時,環伺在四周的空氣曖昧中帶有淡淡的情愫蕩漾……

  直到熱力十足,活像個小火燭似的苗杏果去而復返,怪異的情色氣氛才逐漸淡去;她左手端著陶碗,右手有些艱辛的緊拎著一條色彩鮮艷的毛毯,顧左思右,如臨大敵般的神情挺引人發噱。

  「阿契哥哥,這碗水是諸葛笨豬叫我端過來給你喝的,他說你一定開始覺得渴了。」至於那隻豬究竟是由哪一點瞧出些許端倪來著,她不予置評。

  一轉身,她笑瞇瞇的將那件暖呼呼的小毯子遞給單十汾,「十汾姐姐,給你,這樣你待會兒就不必再浪費時間跑回房裡去拿了。」

  她忘了這個季節的天空黑得極快,方才瞧見已經有人預備動手切割那只烤得香噴噴的牛犢,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開飯了。

  嘖,還是阿契哥哥觀天象的功力較高,這天什麼時候要暗下來他一目瞭然。

  單十汾不好意思的說:「我……我自己回房去拿。」

  「可是,要開飯了耶!」苗杏果有些委屈的試圖阻止她的撤退。

  為什麼要回房去拿?不會是十汾姐姐看不上這件她才剛學織完成的小毯子吧?

  「我……」單十汾那完全被羞怯盈滿的似水秋眸柔柔的瞥了寒契一眼,「沒關係,這毯子你待會兒可以自己披著。」

  「可是,我自己已經有多加一件衣服了呀。」

  「呃,我、我還是回房去拿好了。」說畢,她起身碎步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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