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爺寒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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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我看我們還是再過去一點好了。」東張西望了幾眼,他搔了搔後腦勺。「這裡好像還是太近了些,那些人碰上這種事情耳朵都特別尖,說不定會找個鬼地方藏起來……」他嘟嘟噥噥的,腳步未停地又往前走了一會兒。

  太近了?甚至開始自言自語,老天,她更不懂他究竟想幹麼了。

  「唷,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見她沒跟上來,寒契側著腦袋催促著,「來呀。」

  「寒契,你到底是怎麼了?」依言上前一步,單十汾又停了下來,「這麼神神秘秘的,一點都不像你了,究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呀!」

  他再這樣怪裡怪氣下去,她就快要精神崩潰了。

  「我這不是要說了,幹麼站那麼遠,你是要我吼著嗓門讓所有的人都聽到我想說什麼嗎?過來啦。」

  「可是……」她覺得還是保持點距離,以策安全。

  「你要我過去將你扛過來?」他已感到不耐。

  算她怕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她緩步踱近。

  「走快一點啦,是有鬼在拖住你的腳是不……喂,小心一點。」忽地,寒契扯開喉嚨喊著。

  但,來不及了,單十汾腳下顛仆,一屁股跌坐在佈滿碎石的地上。

  喝……「好痛!」她哀叫出聲。

  「媽的!呆妞,你是沒長眼睛哪?」他急呼呼的衝過去,一隻大手立即將她自地上撈起來,「那麼大一個窪洞也沒瞧到,真搞不懂你那顆蠢腦子在想什麼!」

  單十汾十分委屈,「是你催得急。」還怪她?

  「那……那……你他媽的是怪我嘍?王八羔子,就算我的口氣急了一些,可沒人用手遮住你的眼呀。」他氣悶於心,但見她在倏然間白了臉,咬著牙便忍下來,隨意擇了塊乾淨石頭,小心翼翼地將愎中的她放在上頭,「腳有沒有怎麼樣?」

  「沒有。」她賭氣的扭起身子,拍開他搭在腰際的手。

  「胡說八道,我明明看到你的腳拐了一下,怎麼會沒事呢?」強壓住她欲起身的肩膀,寒契朝她齜牙咧齒,「給我乖乖坐好。」

  「我說了,我沒事。」

  「去,你說了就算嗎?」』見她不服,硬就是要起身,他惱羞成怒了,「你再試著站站看,信不信我立刻打斷你的腳?」

  「你不敢!」單十汾說得相當沒有把握。

  「試一次不就知道我敢不敢?」滿意的瞧她凜著蒼白的臉蛋乖乖坐正,他這才又將視線往下移,「現在腳踝有沒有覺得陣陣抽痛?」

  「沒……有……呃,有啦。」

  「看吧,還跟我嘴硬哩,說不定連腳筋都傷到了,偏愛逞英雄,幹麼,承認你受了傷,會議你少掉幾斤肉嗎?」瞪著眼,他猛然大歎幾聲,「你他媽的襪子穿著,教我怎麼看哪!」

  肩一垂,單十汾大歎無奈;老天,他該不會是吃錯了什麼藥吧?現下連她的樣子都犯著他了……喝,他想做什麼?

  「寒契?!」

  就在眨眼間,他的手竟已掀起她的裙擺,粗厚的措頭貼放在襪頭上,看起來就像要……

  「不脫下襪子怎麼檢視傷口呀。」寒契說得理直氣壯。

  她附議他的話,問題是,他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了吧?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怎能容得他如此恣意的動起手腳呢!

  「看,你的腳踝都腫起來了,還想逞強。」

  是嗎?

  單十汾呆怔的眸子順從地盯著自己的腳踝,可腦子裡卻顫起一波波莫名的怔茫,似乎暈了頭的只想沉浸在他帶著暖流般的觸撫中,心底卻又有著極力想逃脫的衝動,掙扎的情緒在胸口翻騰,直到那份溫熱的肌膚輕輕覆上她白皙無瑕的細緻腳踝,她的心頭猛然一驚;剎那間,一陣陌生的哆嗦自腳底柔緩泛起。

  喝,他竟趁了在她恍惚間,動手將她的襪子褪至腳掌處……甚至欲將它完全褪下她的腳!

  單十汾不加思索地伸手制止他的意圖。「你想做什麼?」

  沒有吭氣,輕顰眉,寒契定定的瞪著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只尺寸差異過大的小手,犀利的眼眸掩上一抹說不出所以然的迷惘與沉醉。

  健康的深褐色與瘦削卻不脫豐腴的小麥色,熱呼呼的手背奧透著寒顫的掌心,這感覺真是……該死的好到了極點。

  「寒契?」好端端的又發起愣來,他令幾個究竟是怎麼了?

  「你的手挺漂亮的。」寒契不自覺脫口而出。

  「喝。」她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手還擱在人家手背上,「對不起……呃……我不是故意的。」

  「別退回去。」反手一握,他眼明手快的攫住她急欲縮回的手,併攏的大手捧著她摹然的小手,彷彿在突然之間,他又看癡了神魂,「姑娘家的手都同你一般纖細柔嫩嗎?」

  這輩子他也算結識了不少年輕姑娘們,可從來不曾花費半點時間去端詳她們的手。原來,這就是姑娘家的纖纖玉手呀!

  「呵。」他不經心的讚美將單十汾的臉龐染上淺淺的羞紅,「寒契,你快放開我的手。」這麼尷尬的情景若是教旁人瞧了去,絕對會傳出一大堆的閒言閒語。

  「噢。」寒契的神情還是一愣一愣的「好呀。」

  「那……你還不快些放手。」偷瞥著他,她的心跳愈來愈快了。

  「手?」感覺到她輕抽著手,他下意識的彎指勾牢她小巧玲瓏的指頭,「對呀,你的手很對我的眼呢。」

  單十汾聞言一愣,「什麼?!」

  「有時候你的話還挺多的,真吵人。」他重聲吁著氣,「又拗、又好強,偶爾更是彆扭得亂七八糟,說起來,你的缺點多得我都懶得數了,可偏偏,我就是喜歡上性子這麼怪異的大姑娘家。」難怪塗佑笙曾口氣篤定的告訴他,為了能討她歡心,他連地獄都敢去。

  當時,他還對她的預言嗤之以鼻。

  「喜歡?」悟到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單十汾的臉更紅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尚未自他極為失常的迭迭讚美中恢復過來,就見他緩緩地將箝制在手中的珍寶舉到唇邊,然後,在她張口結舌的驚視下,他的唇輕觸上她瘦削的指頭,用熱氣一一烙燙著她冰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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