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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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他心偏向誰,他極力護短,這是一回事,但若無法揪出原委,叫他怎能理直氣壯的替她伸冤。為她撫怨?

  而且,就算小杏果她想棒打惡犬,好歹也得先掂掂主子的份量。人家許伶伶再怎麼刁鑽難纏,畢竟是十汾的遠房親戚。

  「廢話!」

  「既然這樣,你大可以理直氣壯的跟我說出原因!」

  「想知道原因,你不會問她去。」

  「問誰?」又歎了聲氣,諸葛極承明知故問。

  小杏果不說,他哪知道會引得兩個初識女人大打出手的主因是什麼?

  那女人哭哭啼啼的衝到阿契面前告狀時,他們三個正在大廳閒聊些有的沒的,她一出現,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整得三個大男人面帶尿樣,可任憑他們頭上冒煙、好說歹說,她仍舊是啥事也沒挑明講,只口口聲聲說小杏果使壞欺負她,還毫不知羞的展示身上的抓傷給他們瞧。

  因為她實在是嚷得大震天響地,所以,那些個得用高倍放大鏡才能瞧得一清二楚的小抓傷,他是也有瞧了一下,可卻瞧得一頭霧水。不是因為耗費眼力去瞧清她大腿及手臂上不假的細微傷痕,而是因為不解。

  小杏果會欺負她這個外來客!

  在大廳和他一起的拓跋跟阿契也只輕瞟了下她的傷處,便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向他,眼中有著與他相同的疑惑與淺淺的失笑及無奈。這麼幾年的相處下來,他們哪會不瞭解小杏果貪玩的要賴性子,但也清楚的知道,沒發生什麼事,她絕不會失了分寸的去占嬌客便宜。

  更何況,小杏果跟十汾素來交好,許伶伶再怎麼說也是十汾的表親,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氣極了,好歹也會留三分情面才是。

  但,敗軍之將都已經衝進門來尋求支援了……

  看在小杏果是自己監管的份上,他四處翻她出來;還沒找著她時,胸口只有疑惑沒有怒氣,待親眼瞧見了她臉上及臂上的抓傷,他心裡開始有些惱怒。孰是孰非,他尚不知詳情,可確定小杏果在下手時,絕對有顧慮到與十汾的交情。

  憑她素來可圈可點的身手,若非手下留了情,又怎會傷得比許伶伶還難看呢。依他研判,兩個女人交手時,她鐵定是只擋不回得多。

  「小杏果,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呀!」

  「不知道!」眼露怨色,她應得字字鏗鏘有力。

  「小杏果,你不說,我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竟將小杏果的臉抓花了,雖然這無減她的妍麗面容,可畢竟是神經密佈的血肉之軀,這麼抓抓咬咬的,還是會痛的。

  媽的,坦白說,見小杏果傷成這樣,他的心酸了、疼了,若不是看在阿契夫婦倆的面子上,他真想親自替她討回公道。

  「那女人當真沒說?」她才不相信。

  怎麼可能?像許伶伶那種心機深沉的狐狸精,打死她她也不相信那張善於搬弄是非的嘴巴半點消息也沒露。

  「奇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騙你有好處可以收嗎?」眉眼一挑,想到哭哭啼啼的許價價嗚嗚咽咽的告完模糊不清的狀,終於被強行請走時,阿契臉上又紅又白的尷尬神情,他心情驀然轉向。

  「無妨啦,我們可一點都沒有指望過她能為我們開疑解惑的。」神色一軟,諸葛極承帶著哄笑的催著她吐實。

  看得出來,若不是因為十汾,連阿契也無法忍受許伶伶的矯揉作態,更別提平素就不善言笑的拓跋一瞧見她的來勢洶洶,早就不動聲色的踱向角落的椅子,坐得像個老太爺般,存心來個不應不理,當個不沾是非的旁觀者。

  聽出他話中的感覺似乎是較偏到自己這一國來……抿抿唇,苗杏果不甘的啟開唇瓣,咕噥出爭鬥的原委。

  「她把我的箍箍踩爛了啦。」都是那女人的錯。

  可諸葛極承又是聽得一頭霧水。

  「菇菇?」什麼菇菇?

  「你給我的那只固定髮絲的箍箍啦,她不但故意將它自我手中撞落,還一腳將它踩成三截。」

  一愣,他失聲叫了起來。

  「就這樣?」

  「不只是這樣而已。」他的驚詫苗杏果哪會不懂,可是,連三歲小孩都該明白,會惹得她如此憤慨的原因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單純。「如果她是無心所造成的錯,我可以原諒她,可是,那個壞女人是存心這麼做的。」一想到那一幕,她咬牙切齒,愈說愈快,胸口未滅的火氣又揚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她是蓄意的?」漫不經心問著,但他心裡已信了一大半。

  「因為,她踩壞了那只箍箍後,還賊賊的對著我笑。你說,她這種舉動不過份嗎?如果她真是無心、真對自己的行徑心生愧意,幹麼衝著我笑得這麼奸詐?」就因為她明白的表現出她的心存不善,苗杏果才會氣成這樣。

  原來如此。低吁著氣,諸葛極承邊聽邊搖頭晃耳。

  「她這麼壞呀?」真傷腦筋,看起來村子裡來了個真正的麻煩精。

  小杏果雖愛鬧、愛吵,可她單純,而他也制得住她。但那許伶伶……

  「怎麼,你不信我的話?」嘖嘖舌,苗杏果半瞇起眼。問得很是酸澀。「對你們,她的心眼大概收斂不少哦?」

  雖然還摸不著頭緒,但,憑女人的直覺,她幾乎可以肯定那狐狸精淬了毒物與火藥的尖銳箭頭是衝著她來的。

  問題是,自己連她的眼睛鼻子都還沒瞧清楚,又何德何能有這本事去惹火她?

  「小鬼頭,我知道你還在生她的氣,可氣歸氣,別壓低了自己的格調,更何況,這種冷嘲熱諷的嘴臉實在跟你不配。」倏地抒眉,諸葛極承又想起另一樁叮囑。「還有呀,以後別動手跟她打架了。」

  「可是……可是,她真的是欺人過甚。」

  「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平時不溫馴倒也算了,還老愛動力動槍的,教人看了就怕你。」努努嘴,他甚表不贊同的搖著腦袋。「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吸口氣,看在十汾的份上,忍一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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