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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這叫她怎能相信?

  真是寒契說出去的?!

  難不成是他平日對她積怨過多,就在某日遭她埋伏後,惱羞成怒,無心中失了口風,將這秘密透露給十汾姐姐知曉,。而這狐狸精正是由十汾姐姐口中得知的?

  但教她怎能相信!

  十汾姐姐不可能會犯這個錯誤,寒契更不可能,因為,她相信寒契的為人,更信任十汾姐姐的深知進退。

  「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瞧瞧你,幹麼這麼驚惶失措的,怕了嗎?」裝腔作勢的歎了歎,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揉搓著太陽穴。「唉,也是啦,這如果我是你,早一頭撞牆死了乾脆,才不敢厚著臉皮繼續留在這地丟人現眼。」

  「誰丟人現眼?」即使心慌,甫教驚駭斂褪的怒火也再度被她口口聲聲的冷嘲熱諷給挑了起來。

  搞了半天,原來這狐狸精今天是存心給她下馬威來的。

  問題是……它收效了!

  「除了你這鬼丫頭,還有誰會這麼不要臉?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賤,還敢這麼張狂,你不羞,我可都已經替你覺得丟死人嘍。」

  「有什麼好丟臉的?」

  「你的臉皮還不是普通的厚,你可別忘了,你的血液裡流的是王景那賊頭的血哩。」

  「身為誰的女兒,不是任何人所能挑選的,總比某些打骨子裡就淫蕩不堪的女人來的強。」讓這狐狸精知道了自己的致命傷,她心慌,也頓覺無措,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甘心忍受她的尖酸刻薄。

  就算她終究會敗在這狐狸精的挾怨要脅下,也絕不忍下眼前這一口悶氣。

  「苗杏果,你說誰淫落!?」怒眉一堅,許伶伶先發難了。

  「你。」

  「你……你有膽給我再說一遍!」

  「豈只一遍,你想聽,我可以說上千遍、萬遍。」嘴角一撇,學著許伶伶先前的嘲諷,一抹鄙夷的恥笑在她的唇畔浮起。「除了你這女人,村子裡恐怕沒第二人足以承擔這麼不要臉的形容。」

  「你胡說。」

  「是非自在人心,你還想撇得一乾二淨嗎?許伶伶,別以為顏大貴被驅離村子,你跟他的醜事就沒人知道,更何況,你的男人還不只顏大貴呢。」

  「你……苗杏果,你別胡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語氣沉重,苗杏果的心情更惡劣。

  阿茂那傻瓜,他以為他打死不吭氣,這對姦夫淫婦……不,是許伶伶這淫婦的醜事就,不會曝光嗎?真是個憨厚的傻小子。

  大概是許伶伶淫亂的行徑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某個深夜,阿笙姐姐扯著她跟十汾姐姐秉燭夜談,聊罷,與十汾姐姐相伴摸黑走回房裡的路上,就這麼湊巧的讓她們瞧見那極不堪入目的噁心畫面。

  那男人是色慾熏心的顏大貴,這一點倒還不稀奇,可待著清楚那氣喘吁吁、嗲聲迭送的女人長相,她只是歎了口氣,並不感到意外;早在狐狸精初到村裡沒多久,她就已經預料,甚至曾親眼目睹過數樁醜事……只不過,與她糾纏成麻花的男人都不是同一張臉。

  她,除了不屑,只覺得平白污染了自己這雙乾淨的眼。

  但心性單純又直接的十汾姐姐就不同。只見她

  被這個事實震得面紅耳赤,久久吭不出氣來。

  「什……什麼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你亂講,都是你亂講的。」許伶伶大驚失色的極力為自己扳回一成。

  「既然是我亂講,你又為何急躁得臉色大變?」忍不住,苗杏果又嘀咕了幾句。

  說到這狐狸精的大膽實在是讓人想咒上幾句,真是的,想做那種醜事也不懂得邀遠一些,只隨便找個地方就苟合起來,也不怕被人逮到,萬一真被捉擊侵豬籠,也是活該。

  「苗杏果你……」

  瞧許伶伶驀地黑了臉色,她腦中靈光一閃。

  「我的身世,是顏大貴那孬種跟你透露的吧?」許伶伶甭應話,她就知道自己揪出了答案。

  「就算你知道是他說的,那又怎樣?」

  「是不怎麼樣。」

  許伶伶狠聲說:「我可是警告你在先,你給我離諸葛極承遠一點,還有,最好別讓我聽到你將我的秘密抖出來,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

  「怎樣?」瞟見苗杏果鎮定中不掩挑釁的神情,陰騖的怨氣一揚,她倏地惱羞成怒。「這樣!」教人措手不及地,她伸手直努向苗杏果的臉頰。

  啪!一聲清脆的肉擊聲響徹耳際。

  「你又動手打人?」沒有伸手摀住旋即泛起熱麻的臉頰,苗杏果不敢置信的望著臉泛森冷笑意的許伶伶。

  「打人又怎樣,你能奈我何?而且,這只是個警告,你的口風最好給我緊點,否則,還有得你受的呢。」

  「去你媽的!」抑不住的急怒瞬間襲腦,她一咬牙,反手一記耳光賞回去。

  「苗杏果,你竟敢打我對?!」

  「我為何不敢?」許伶伶又不是她娘,憑什麼三番兩次讓這狐狸精對她動手動腳?

  若不是看在十汾姐姐的份上,若不是記掛著臭諸葛耳提面命的叮嚀,她豈會容這狐狸精屢次犯起囂張!

  張狂慣了的許伶伶哪能禁得住這種回禮,立時,她鐵青著臉撲向苗杏果,兩個身影就在剎那間扭打成一團……

  ····························

  「你們給我停手。」

  有道響雷打天外飛進打得不可開交的戰場,但敵我兩方沒人在意,兀自狠拳相向、惡腿相迎。

  「你們給我……媽的!」

  黑著臉,人高腿長,就近先趕到一步的諸葛極承一手一個拉開她們,怒目橫視,瞧見許伶伶立即擺出一臉的無辜,他眉一持,心倏沉,目光定定的緊鎖著滿臉是傷卻毫無愧色的小杏果。

  「誰先動手的?」

  苗杏果不退避的直視著那雙蓄滿怒火的黑眸,沒有吭氣。可另一側,許伶伶篤定同樣握有致命傷的苗杏果不敢吭氣,抽抽噎噎的告起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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