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逐漸麻木了。
沒有全力反擊,除了十汾姐姐的人情因素外,還有一項,她始終記得諸葛三下五時的叮嚀與早在心裡紮了根的警戒。
他討厭有暴力傾向的女人!
可是見他沒多試就放棄詢問她的意圖,失望的瞪了她幾秒,還循著許伶伶消失的方向離去,這份傷慟,比身上的處處刺痛更揪心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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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杏果想忍、能忍、願忍,可好打抱不平的塗佑笙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
當天晚上,甩開拓跋某不甚贊同的盯梢,她火大的踏進諸葛極承的房裡。
「你給我從實招來。」
自窗前的無言怔凝回過頭來,諸葛極承楞了楞。
「怎麼回事,這麼大火氣」』
「小杏果!」
「她怎麼了?」移開步了,他走向氣鼓雙頰的塗佑笙。
跟阿契談完後,他捧著兒罐傷藥到小杏果房裡替她療傷,見她身上的處處傷口,他的心有著止不住的抽痛,心疼又無奈,偏她不知怎地起勁來閉上嘴,任他怎麼逗也不開口回應,他嘔死了。
她被人欺負成這樣,這些人以為他心裡好過嗎?他也氣,但能怎樣?摸黑將許伶伶給宰了不成?
唉,或許,這一、兩天就該起程了。
考慮了好幾天,他決定帶小杏果去外頭打混兼玩樂一段時間。她這幾天心情都挺低落的,也該陪她散散心才是,等許伶伶對待在這兒的生活感到無趣後,自會打道回府,不再留在村裡扇風點火的惹人嫌厭,到時,他們再回來。
「她還能怎麼了?」伸手猛力地戳著他的胸膛,她字字句句都挾帶著濃濃的憤慨。「你為什麼對她大小眼?」
「我?!」
「不是你是誰!」
「對小杏果大小眼?」這是什麼笑話?「你不會真這麼覺得吧?」
「我就是這麼覺得。」眼一瞇,塗佑笙意有所指的歪著腦袋斜睨著諸葛極承。「而且,不只是我這麼覺得」
「唉!」
聽他歎氣,她反倒有些錯愕。
「你承認了?」不會吧?
諸葛真的移情別戀?
「承認什麼?雖然我知道你們女人家總愛想東想西,可怎麼會差異這麼大?」
「聽你的意思是,你對許伶伶並沒有這種心?」
「她?」白眼一翻,諸葛極承連話都不想接了。
這些人會不會是腦筋秀逗、眼睛脫窗?他差了萬八千里的對待態度,還能勾出她們無窮無盡的胡亂揣測?
見他大歎無可奈何的冤氣,塗佑笙的心緒在瞬間好了大半,但,苗杏果所受的委屈她還沒忘記。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老偏袒許伶伶?」
「偏袒她?我有嗎?」搔了搔腦勺,他嘖嘖有聲,「你不會沒眼睛看吧,來到這裡以後,她盡力的惹著小杏果,卻老巴著我,人家是十汾的遠房表姐,你希望我怎麼做?一見到她就橫眉豎目?」
「算你有理。」他說的沒錯,連她都抓不到那女人的把柄,能怨誰。「那小杏果呢?在你心中她算什麼?」這次得好好的問出個結果來。
「算個有手有腳的人哪,你也真奇怪,這算是什麼問題?」他避重就輕的打趣。
「這是很重要的問題,你給我老實說來。」
「說什麼?」
「你連我也要瞞?」
「敢請你今天決定要狠狠的掏出我的心事?」見塗佑笙氣憤填膺的點著頭,諸葛極承不禁歎出盈滿胸腔的無奈。「還需要我說什麼呢?我以為別人不懂;可你應該懂我的心意才是。」
他這話的意思是
「喜歡人家,幹麼還老擺著一副不在乎人家的狂樣子,」心一樂,原本的質問態度驀然煙消雲散。
「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如果夠好,小杏果也不會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她以前可都是自信滿滿的。就因為許伶伶的出現,一下子全都豬羊變色。」看吧,事情真的到了教人頭痛的地步。
「你又不是白癡,難道看不出來嘿,說真的,你不會喜歡上許伶伶了吧?」
「哦,拜託你也差不多一點行嗎?就算要撮合,也找個像樣的吧!」
「我瞭解了。」就說嘛,儘管『時光』變遷,她也不信諸葛的眼光會淪落到這般飢不擇食的地步。「但你該知道一牽涉到感情的事情……反正,你給我離那禍水遠一點就是。」
「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她纏著我,又不是我纏著她。」
說得好像他才是那個不識相的人。
「其實,既然不喜歡她,你為什麼不趕她走?」塗佑笙仍帶疑惑。
以前,他不是常會要一些招數來驅離一大籮筐居心叵測的狂蜂浪蝶嗎?為何偏對許伶伶手下留情?
「唉,你要我用什麼立場來趕那條八爪魚?」他又不是她塗佑笙。
拓跋娶了她,無疑就像是替她辦妥了身份證明,她身為主人之一的立場確鑿。可以任她為之所欲,但他立場薄弱呀。
要他這半個主人開口趕另一位客人?
如果不是因為十汾、礙於阿契,別說趕人,早早他就將那麻煩的禍端給一腳端到阿拉斯加去,還能由得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嗎?
「不管啦,總而言之,今天的事情我們都不想再見它發生。」
「你們?」
「對,我跟十汾。」翹起鼻梢,她仍是聲聲埋怨。「她把小杏果傷成那樣,我們見了有多心疼!」,
她們心疼,他就不去嗎?
小杏果是他心頭的一塊肉,他的心中寶,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哩。
眼一瞪,諸葛極承沒再多說什麼,還能怎麼說?反正數來數去,她們就是要他當罪魁禍首就是了。
長得帥、長得迷人,又不是他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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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都找不到那尾小神龍,諸葛極承拼了命的忍住急躁的情緒,悠悠的踱向溪邊;忽地,聽著咿呀、咿呀的細微響聲在耳邊浮現,他心一動,輕擰濃眉,不由自主地循著聲響緩步向前,當瞧見坐在鞦韆上的孤單人影時,面容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