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妍真的不敢動了,並不是怕他真的吃了她,而是他眼中跳躍的那簇火焰,及抵著她腹部那不可否認的堅挺嚇著她了。
見她紅著臉,又躍躍欲試的表情,他心底一絲抽動的纖維震動得更厲害了。喟歎一聲,裴嘜杉像個禁燃已久的爆裂物,赫然猛烈狂妄地一發不可收拾。
他輕舔著她的小嘴,輕柔欲融,就像星火燎原般灼燒著她所有的感官,她發覺自己即將在他熊熊的熱力下,化成一堆無力抵擋的灰燼。
然而,他卻在她無力招架的同時離開了她的敏感的肌膚,粗嘎的呻吟道:「不能再下去了,名豐他們還等著我們為他們接風,看來,我們已經遲了,若再不控制的話,恐怕他們得等上一夜了。」
展妍將額頭抵在他懷裡,聽著他如擊鼓般的心跳,知道他比她想像的還難受,不禁佩服起他的自制力。
「想考驗我的自制力?別太看得起我。」見她一動也不動的窩在他胸口裴嘜杉好不容易澆熄的心又再度燃起了火花而蠢蠢欲動。
展妍這才抬起嬌艷的臉龐,笑看著他,「我不介意讓他們等上一夜。」他呼吸急促地問:「真的?」
她靈活的大眼轉了轉,在他耳畔輕輕說著:「假的。」語畢,她早已有心理準備地快速閃出了門。
然而,這卻苦了裴嘜杉,只見他走進浴室,不停地衝著冷水,想沖熄他已達沸點的慾望。
第七章
裴嘜杉沉著一張臉看著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風情萬種、艷光照人,也難怪陳東耀會抗拒不了美人計,而將她錄用在最不適合她的監控室。「她叫林牡丹,也是個程式解碼專家,美得過火,是嗎?尤其是她那惹火的身材,任每個男人看了都會流鼻血的。」石奔坐在一旁,蹺著二郎腿吹噓著。
「你看過?」裴嘜杉不以為然的側首問道。
「怎……怎麼可能嘛!喂,你千萬別在巧簾面前胡謅啊!她好不容易才掉進了我所設的愛情陷阱裡,要是被她聽見了,可就慘了!」巧簾是石奔最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盡心思剛交上的女友,性情溫順,很得他的喜愛。
瞧他緊張兮兮的模樣,讓裴嘜杉看了忍不住大笑。「我是不會饒舌的,就看有沒有人會笨的在自己女人面前稱讚別的女人。」
石奔睜大眼,不懂他在隱喻著什麼?
忽然老遠就聽見一個女孩清脆的叫喚聲:「石奔,你快來呀!幫我把這些東西搬進來。」
原來裴仔這傢伙早就知道巧簾已經進門了。謝天謝地,還好她沒聽見。隨即,他怒瞪了裴嘜杉一眼後,才連忙跑到巧簾身邊。
嘜杉依舊是笑不可抑的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
「巧簾,你買那麼多東西幹嘛?又是土司,又是醃肉的?」石奔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才發覺裡面是一些吃的。
「沒辦法,我們公司明天舉辦郊遊,而我是被選中的採買之一,所以沒辦法鴃I」她將東西提進屋內,卻見到了裴嘜杉。
「嗨,裴仔,你來了。唉!很抱歉,我還有一堆東西沒買齊,沒辦法和你聊了,下次鴃I」說著,她又旋身準備往外走去。
「等一下,巧簾,你到底要買多少東西?我陪你去買好了。」石奔叫住她,實在不忍心讓一個嬌弱的女孩子扛那麼多東西。
「不用了,你陪裴仔聊聊,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還是讓阿奔陪你去吧!我也該走了。」裴嘜杉起身,因為他已接收到石奔投過來的暗示。倘若再不走,下次他也別再來串門子了,阿奔八成會在門外對他掛個拒絕往來戶的牌子。
「不用啦!來者是客,怎麼可以趕客人走呢?」她看了石奔一眼,重重的叫了聲,「阿奔,你怎麼不說話呀!真不懂禮貌。」
石奔接獲命令,立即改口道:「裴仔你再坐會兒嘛!」
裴嘜杉簡直快笑出來了,還好,做一個讓人礙眼的電燈泡非他所好,否則,他還真想留下來看看石奔吹鬍子瞪眼的表情。
「巧簾,謝謝你,我真的有事,改天再聊了。」他擺出一副迷死人的笑臉。
「那好吧!」巧簾聳聳肩,挺不好意思的。
臨走前,裴嘜杉不忘對石奔眨眨眼,暗示他得把握機會;至於他心裡面更有了個不錯的主意,那是由方才巧簾嘴裡所說的郊遊而衍生出來的——
他準備也在陳氏舉行個旅遊活動,一方面可以讓展妍散散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藉機認識認識那個叫牡丹的女人,相信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就不信他鬥不過展天祥。
???
「好久不見了,瞧你最近似乎挺快活的,早已經把我交代的事給忘了吧!」展天祥含著煙斗,語焉不詳的說道。
「我沒忘,否則,我今天也不會來找你了。」展妍挺直背脊,以一股傲然之姿看著他。
在進入約定之地以前,他已下定決心不再受他的牽制,母親心愛的房子若不能如願到手,她也只能當著母親的墳前磕頭陪罪,但她發誓,在她有生之年,一定會將它再收回自己手中。
「聽你的口氣,好像有什麼要緊事找我,是吧?」他拿下煙斗,狡獪地浮出邪邪的笑。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告訴你好了。你的威脅已對我不具任何意義了,我希望你別再把主意打在裴嘜杉身上,即使丟了那棟房子,我也不可能再幫你。」她背光的身影是如此的堅決,連一向自滿的展天祥也懾於她的僵硬的口氣。
「這麼說,你今天來的目的是要與我撇清關係了?」他愀然變色,臉上隱約泛著冷冷的寒霜。
「不錯。」
他凶悍詭異的神情霎時僵住,「為了那個叫裴嘜杉的男人?」
「隨你怎麼說。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說到這兒,她清純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倔強。
展天祥立即恢復自信,以沙啞的嗓音說:「你以為我這幾年的江湖是白混的,那麼容易被你這個黃毛丫頭打發掉?我可以告訴你,你太天真了。」
展妍努力壓抑住明顯在體內戰粟的神經,以一抹不容輕忽的堅定眸光反視著他,「我若不聽你的,你又能怎樣?」
「很簡單,上回的事件你知道不是件意外,我可以依樣畫葫蘆多干它幾次,你想那個姓裴的會有幾條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展天祥就不信展妍能逃出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