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大夥兒齊聲應道。
這人瀟灑一哂,接著,緩緩解開臉上的面具,露出他俊逸不凡的五官,及斜飛入鬢的劍眉,眉下那雙眼敏如梟鷹、深邃似海,譏誚的嘴唇微微上揚,在在表現出身為領導人物的睿智與魄力。
然而,他的年齡並不大,頂多三十,卻有著比四、五十歲的男人更成熟穩重的氣質和無以比擬的幹練氣度。
「夥伴們,不好意思,七年了,第一次主動找各位出來見面。」他以充滿磁性的嗓音慢慢說道,並順勢拿出口袋中的銀框眼鏡戴上。
「想不到你還是個大帥哥耶!我原以為人旬醜得見不得人才不敢露面的。」心無城府的殷秡無遮攔的說道。
鯊魚挪一挪眼鏡,搖搖頭笑著,「你們都這麼想是吧!其實,我這麼做是為了好辦事,今天以前除了FBI首腦認識我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依FBI的要求罷了。」
「你是意思是,我們『北海』是隸屬FBI的了?」北海五傑資歷最久的沈達爾訝然問道。
「不錯,我們是直屬FBI的秘密組織,他們由於長久以來已成為眾多幫派所注意的對象,辦起案來往往覺得綁手綁腳,無法盡力放手一搏,因此在七年前,他們高層幹部秘密會議的結果,計劃發展另一個組織,強調它是一個不受情治單位束縛,屬於自由的團體組織,並命令我擔任這項計劃的召集人。」
鯊魚雙手交握,神情凝重的娓娓道出這整個事的始未,一貫冷漠的表情上有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存在。
「那你這次破天荒的集體約我們出來是……」裴嘜杉眉不甚理解的道。鯊魚撇嘴輕笑了一下,「當然是有重要的任務,另一方面也是覺得時候已到,該是向你們說出一切了;而且我也很想見見你們,大伙做個徹底的認識,這樣才像一群真正的兄弟,不是嗎?」
「我們早就是可以隨時為對方披肝瀝膽的兄弟了,對不對?」藍之搴對眾人說。
殷堯、沈達爾、裴嘜杉皆以點頭回應道。
「但不知你所說的任務是?」殷堯直接切入重點。
鯊魚歎了口氣道:「猶記得兩三年前,我在一場狙擊中被人放了冷箭,嫁禍了罪名,至今仍找不到陷害我於不義的人。更慚愧的是那人在動手時,我卻毫無所覺,想必身手並不在我之下;更讓我心起疑竇的是隔人放槍這可是FBI高級幹員所必學的射擊技巧之一,我擔心……」
「你擔心那個人是FBI的同僚?」沈達爾接了話,這個揣測讓所有人面色都凝重不已。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展妍代表在場的女性開口了。
「可能是看不慣我所帶領的『北海』成績那麼優越吧!」鯊魚慧黠的黑眸閃動了一下,冷靜泰然的說道。
「莫非你已有了目標,或是已懷疑了某個人?」殷堯大膽假設性的道出,關小心求證著。
鯊魚雙手交握,抵著額頭搖搖頭,「當初出席『北海』會議的高級幹員總共有八人,我實在無法斷言是哪一個可能跟我過不去,所以,我這次請你們來是想麻煩你們一人盯上兩個,以便及早找出破綻來。」
「這個好玩了,簡直就像玩貓捉老鼠嘛!」殷秡興奮的喊道。
「這個遊戲可不適合大肚子的女人參加。」藍之搴聞言立即拉長臉,沉聲否絕了她。
殷秡只能垮下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轉過身去,大夥兒都遏止不住的大笑說:「難道這就是你謂的『馭夫有術』?」
「你們——哼!」她委屈的看向藍之搴,開始使出她的拿手絕招「苦肉計」。
「好了!不准你們再取笑小秡了。」藍之搴緊摟著他,一派不容人欺負她的霸氣模樣。
鯊魚一臉笑意的說:「很高興看你們大家婚姻生活都那麼美滿幸福,直讓我心裡也跟著蠢蠢欲動了。等這件事處理完後,我一定會為各位找個鯊魚大嫂,怎麼樣?」
「這主意不錯喲!也正合了咱們的心願。好,大家拿起桌上的香檳,為『鯊魚」老大乾上一杯吧!」
在眾人齊聲吆喝下,鯊魚也拿起酒杯,乾了這一杯。
???
「語靚,後天在路易士山有個滑雪比賽,我帶你去參觀,怎麼樣?」古子崴翻閱著報紙,突然抬頭這麼一問。
「你說什麼?」
搖呼拉圈搖到一半的黎語靚,霍地停了下來,因為他的話讓她詫異極了,他怎麼會知道她想去看雪、滑雪?
古子崴悶笑在心底,這丫頭還不知道那天她喝醉酒,說的一些醉言醉語他全都記在腦子裡。
「我說,後天打算帶你去滑雪,順便參觀別人的滑雪技巧,你說好不好?」他對她露出一個亂美的笑容。看她眼中泛著奪人光彩,而他毫不設防的心也陷入她的喜悅之中。
「哇,夏克,你最好了,我最愛你了!」她丟下呼拉圈,忙不迭地跑向他,在他的臉頰獻上她的香吻。
「怎麼」說到你心坎裡了,是不是?」他的手輕輕搭上她的肩,笑意盎然的看著她,一雙眸子緩緩升起了火焰。
「你簡直可以說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耶!我才剛這麼想過,你就知道了,真厲害!」她那兩片櫻唇在他眼前開開合合的,這種充滿誘惑力的勾引,令古子崴心亂如麻。
他連忙推開她,企圖忽略心靈深處的那一份悸動,顧左右而言他;在問題還沒解決之前,他不想那麼早嚇壞了她,在幾次對她表示過愛意後,她卻老是不相信,直當他的話是兒戲,但事後一想,這樣也好,如此一來,他才有足夠的時間及適當的心情處理一些重要的事。
雖然他是那麼在乎她,也不想再獨自一人浪跡天涯,但他還是希望自己在什麼都撇清的情況下與她正式談感情,這樣對她才是好的。
相信這一天已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