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性無能」嗎?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調情技巧?而他為什麼又要停了下來?對,她何不趁現在勾引他,幫他重振雄風!至於後果,她根本不想去考慮。
於是,她有樣學樣,亦伸出她柔軟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游移著,而且低下頭吻著他的頸背,在他耳際哈著氣(這可是她從電影上的床戲看來的,不試著用用,怎麼知道會不會像他們所演的那麼好用。),看樣子不對耶!他全身都僵住了,怎麼會這樣呢?看來大概是功力不夠吧!於是,她又加把勁兒,把電影中的情節全都搬上來了,她輕咬了下他的耳垂,並用舌尖沿著他剛硬的頸線游移著、啃咬著……
「你在幹嘛?」古子崴將半個頭從她的衣衫裡挪了出來,面紅加上耳赤,自喉間硬擠出的聲音既粗嗄又瘖啞,眼珠子四周全如火焰般的燃燒著。「我在幫你,引誘……你,說不定你就可以……可以當個正常的男人了,以後就不用……自卑……」她好害怕呀!為什麼他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如果你醫好了我,而我卻欲罷不能呢?」他遽然升起一把怒火,囤積在胸口,他氣她為什麼是這個理由,難道就不能說愛他嗎?更氣她這種悲天憫人、樂善好施的精神,倘若今天不是他換作另一個男人,她是不是一樣秉持著她那獨一無二的古道熱腸胸懷幫他呢?
「我……我……我不知道。」黎語靚矛盾了,他說的也對,要真是這樣,她該怎麼辦?
「什麼不知道?」他氣極敗壞到簡直快要瘋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順其自然嘛!反正我又不是孩子了。」見他氣成這樣,她乾脆信口胡諂。
「如果今天抱著你的人不是我呢?」他屏著氣又問。
「不是你?」黎語靚了想,不是他,那怎麼可以!「那不行,我一定會設法逃路。」她下意識地喊出。
古子崴輕撇嘴角笑了笑,這小妮子八成愛上了他而不自知,至少她願意給他,而不是給別的男人。
「好吧!那麼,我接受你的勾引與治療。如果你是在做男性持久力的考驗,我可以向你保證已經到達爆破的極限了!」
輕輕地,他又封住了她的紅唇,這回不同於方纔,他全心全意的想取悅她,盡情其中。睡袋中的空間雖小,但也增加他倆的親密度,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佔據了她的咽喉,雙手並往下滑,探索著她的核心;黎語靚驚悸得只能無能為力的在火焰中燃燒、顫抖、吶喊、尖叫!
當她無意間觸摸到他熾熱突出的男性象徵時,她驟然張大眼,滿臉的迷思與怔忡!但她此刻已無心去探究,更不想去瞭解。
「我從未說過我有病,也從不承認我性無能,更不叫『袁亮礡z這個蠢名字。」他知道她的疑惑,自動獻上了答案。
她的尖挺摩擦著他的胸膛,略微嬌嗔地道:「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將計就計,順其自然。語,你可以怨我,可以退縮,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讓你全身而退。」
話雖這麼說,但他手上的動作依舊狂熱,壓根沒有想停下來的念頭。而黎語靚終於懂了,她願意付出給他,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自從認識他那天開始,她就信任他,喜歡纏著他,更喜歡拿「鯊魚」來激他,甚至不嫌棄他的「病」,而極力想挽救他的信心,難道這就是「愛」?
她愛他,所以不計較是不是給了他。
「我不想全身而退,只願與你共赴雲雨。」她大膽的說出。
她的這段話,對古子崴來說仿如天籟之音;他輕喟了一聲,再度俯下身,他發誓他將用他的一生來愛眼前這個迷亂人心的女子。
第六章
在芝加哥機場入境處,走進了三位中年人,其中兩人是黎語靚的父母黎德揚與楊喻敏,另一人想必就是他倆的好友,也是視「鯊魚」為宿仇的江濤了。
他的臉上已被皺紋與憔翠所掩蓋,眼神冷肅且深沉,仇恨佔上了大部分,此次前來芝加哥,應該和鯊魚脫不了關係吧!
的確是如此,經過他不眠不休的調查結果,已確定鯊魚現今正在芝加哥的某個角落。為此,黎氏夫婦一塊陪同前來,一方面是想對他有所幫助,另一方面則是想見見已近一個月不見的愛女黎語靚。
「老江,咱們還是先到我外甥那兒歇歇腿吧!他現在在亞特寧大道開了間診所,我還沒去看過呢!乘機也可以看看語靚有沒有給她表哥添麻煩。」
黎德揚的老臉上露出了微笑,當然多半是為了他的獨生愛女,畢竟從未離開她那麼久,還真是滿想她的。
「德揚,為了我,害你們夫妻倆跟著我奔波,還真不好意思。」江濤略感歉意的歎息道。
「都是二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還跟我客氣什麼?」
「只要這次能把『鯊魚』給揪出來,才不枉費我花費這幾年的時間四處找尋著他。」每訴及此事,江濤都面露寒光。
「凡事盡力就好,不要太介意了,何況,當時我們也沒證據證明羽文是他殺的。」
也不知怎麼地,或許是有點被黎語靚的說詞影響了,黎德揚夫婦如今已不怎麼恨鯊魚了。
「還需要什麼證據?我們親眼看見的不算數嗎?」江濤忽然停下了腳步,口氣憤懣的吼道。
「老江——」
「別再說了,就算窮其一生、傾盡所有,我也要殺了他為羽文報仇!」他又重抬起腳步,向機場外走去。
楊喻敏暗自拉了黎德揚的衣角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以江濤對鯊魚的恨,即使說破了嘴,大概也無濟於事。
於是,三個人各懷心事的往亞特寧大道而去。
???
「姑丈,姑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呀!」楊孟竹一看見首先進門的兩個人影,就迫不及待的從診療室裡衝了出來,緊握住兩老的手。
「別客氣了,孟竹,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想麻煩你。」楊喻敏舉止優雅的含笑說道。
「對呀!病人還在裡面等你呢!你先去忙吧!」黎德揚亦豪爽不羈的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