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爆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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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天呀,你流血了!」箬雨這才發現眼前這位像仙的男人也受傷了,看樣子似乎還傷得不輕。

  「少假惺惺,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你。」寧風蠻橫地箝住她的手,反剪在後,直到他認為安全了,才輕挪離開她的身上。

  因為他竟發現自己彷彿滿留戀她柔軟的身子,對一個敵人,這感覺是萬萬不可以的。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吧!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箬雨立即搶著解釋道:「天,你究竟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想救——」

  「住口!別再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欺騙我,說,邢戎槨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一定得要了我的腦袋?」他眸中交織著怒焰,為這些人只因幾個臭錢不惜為虎作倀而感到不齒。

  「邢戎槨?他是誰?」

  長年在括約山習武的她,哪會知道巡官大人的名諱,更不清楚世上會有這號人物,還真是冤枉呀!

  老天,他怎麼還是扣她扣得那麼緊,手都麻了。此刻的箬雨這才深深體會出練武光練個暗器是不夠的,就像現在,她壓根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嘛!

  這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準會臉上無光;倘若是被爹知悉,她上山六、七年,一入江湖就遭挾持,定會被念個頭破血流的!

  「還裝,你可真是固執!」寧風用力揪起她,扛在肩上。

  「你要幹嘛?」好難受呀!他扛著她要帶她去哪兒?

  寧風掀起一道勁眉,「你拗好了,必要時我會做出令你意想不到的事,來揪出你口中的答案。」

  意想不到的事!那會是?

  「不要!」箬雨奮力抵抗著他的禁錮,但始終解脫不了寧風如此強勁的力道,直到她漸漸體虛力乏了,他仍然不肯罷手」

  「幹嘛?留點兒力氣吧!更不用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我不會上當的。」

  能成為一個殺手,必定要有某種程度以上的功力,像她!寧風不禁搖頭,裝的可還真像呢!

  「你——你這天殺的!」

  寧風不再理會她的尖叫怒罵,快步走回了「黑店」。

  ※ ※ ※ ※ ※ ※ ※

  「爺,你怎麼又折回了?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

  掌櫃彭老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立刻將盯視在算盤上的目光轉移到寧風身上,暗地大吃一驚。

  「彭老,麻煩你將這女人帶下去軟禁在房裡,她一天不承認,就一天不給她飯吃。」由於箬雨一路上驚叫不休,寧風為求圖個安靜,不得已只好給她點上睡穴,才讓這潑辣的女人暫時住了口。

  「她是?」彭老疑惑地接過她。

  「殺手。」寧風目光冷峻一閃,兩道濃勁的劍眉糾結成一直線,那表情幾乎可吞噬人於無形。

  「殺手?」彭老的老花眼這下轉移到箬雨身上。這姑娘有著彎彎的柳葉眉,白裡透紅顯現著健康的膚質,善睞的美眸,小巧的檀口,怎麼看也不像是受過訓練的殺手級人物。「我看不像呀!」

  「被你看出,她就不叫殺手了,再說她即使不是殺手,也是邢戎槨收買的江湖人物,她的目的就是宰了我。」

  他冷酷的表情中淨是鄙視,臉部線條冷硬到了極點。

  「是嗎?」彭老自問,以他看人數十年的經驗,是偽裝是真實他一眼即能辨認,但眼前這姑娘雖雙眼緊閉,仍可看出她一點兒心機都沒。

  他敢向爺打賭!

  「別懷疑了,彭老。快帶她下去,如果她內力不弱應該就快醒了,記得將她綁牢一點兒,請小莫看著她。」寧風一揚手,語氣頗為不耐,為何彭老老為這女人說話?

  禍水!

  「好吧!」彭老無奈只好答應了。

  待他走後,齊友湟才由簾後走出來;剛才的一切他全看在眼中,坦白說,他的直覺與彭老一致,只是不懂這女子怎會瞠進這渾水裡頭,更讓他詫異的是以往遇上這種事,爺必定將找他碴的傢伙關進柴房施以重罰,怎麼獨獨為她一改慣例,只是將她軟禁在房裡?

  驀地,他輕扯笑意,一種預感襲上心間。

  「爺,你受傷了!怎麼不去包紮一下?」若不是齊友湟不經意地瞧見他褲管上染有血跡,憑寧風那瀟灑如風的動作,根本看不出他腿部受有重創。

  「沒事,我已經將血止住了。」在目前,他壓根忘了自己受傷這回事,也不想提及。

  「是誰幹的?」齊友湟蹙起眉峰,心中暗自揣測著敵人是誰?居然能傷到爺!

  「那女人的同夥,有怪手雷鳴、毒瘋子常玉坤、河西派闕岳東、千劍門王岷,更麻煩的是還有流隨門的人。」寧風咬牙說,這輩子幾乎恨死那些跟蹤他的傢伙,尤其是陰魂不散的「流隨門」。

  「流隨門!他們也摻一腳?」

  這倒令齊友湟意外,流隨門雖為跟蹤專家,但絕不輕易聽命於人,除非有重金延聘,而這「重金」至少需有五千兩黃金,難道邢戎槨為了緝捕爺,不惜動用那麼大的一筆巨款!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爺不是很危險嗎?

  「簡直就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他揚起澀笑,一臉輕蔑。想不到他孟寧風何時變得如此炙手可熱,成了大夥競相追殺的目標。

  「那你就在這兒躲一陣子吧!我們也不能讓爺再去冒險。」齊友湟語帶謹慎,專注的眼神瞟向窗外,監控外面的一切。

  既然有流隨門插手,他能不小心嗎?只不過能隱瞞多久,他也不敢贅言。

  「別老氣橫秋的,我死不掉。」寧風毫不忌諱的怒斥了聲,偉碩傲然的站在齊友湟面前。

  「恕我直言,除非對方鬆手,這次我不會輕易讓你走。」他恭謹地作揖道,對寧風忠心耿耿。

  當年他無條件的隱居在黑店,三年來無意他去,這不是沒有原因的。還記得那年胭兒才七歲,頑皮搗蛋的她在溪邊抓蝦,一個不注意腳踏了個空,差點兒被水流沖走,幸而寧風路過,立即施以吸掌神功將她救回,就這樣,齊友湟當場立誓要一生追隨寧風,以報救女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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