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除了要我出去外,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他也光火了,一夜沒睡,現在 還要跟這女人玩文字遊戲,他上輩子欠她的嗎?
「我……不知……知道,好冷……好疼……」她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咦,怎麼沒聲音了!
「喂,董宛萩,喂!」
一股不好的預感突地竄過胸口,令喬勳倏然一窒!沒時間再做任何假設立場,他用 盡全力奮然撞開了浴室門──
第三章
喬勳猛進門,盡收於眼底的是一襲紅灩灩的嬌小身影,倒臥在浴室一角,「董…… 宛萩,你醒醒,宛萩快醒醒呀!」
一趨近她,喬勳霍地愣住了,眼前這昏迷的小女人是她嗎?
玲瓏曼妙的身子被裹在一件半透明、足以引人遐思的整件式紗質睡衣中,豐滿的胸 脯若隱若現,白皙修長的腿部是勻稱有加,如此美麗的胴體她竟捨得將它長年包裹在黑 色保守的衣物中。
天,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她都已昏倒在地,怎能再任自己天花亂墜的胡猜想呢?抱 起她,他直往外走。
剛踏進臥房,董宛萩這時又突然轉醒,「天,你放我下來!」
他怎麼可以……這個臭男人!
「我會放你下來的,你乖乖躺著,我叫王嫂去請醫生過來看看。」他順勢將她放在 水床上,踅足門邊。
「別去──」她昏沉沉的坐起身、跳下床,急忙喚住他,她不過是偏頭疼發作,吃 顆止痛藥睡個覺就會好的,他幹嘛大驚小怪?何況她也不要在新婚之夜丟這種臉。
但董宛萩卻沒發現因她此一動作,不小心右肩細帶滑落,露出她大半的酥胸。
喬勳胸口猛然狂跳,下腹驀地緊縮,剛剛未曾細看她的臉,此時她一頭烏亮的黑髮 披瀉肩上,丟掉眼鏡的臉蛋竟是出奇的絕色動人!水靈靈的雙眼、小巧挺直的鼻、豐滿 的唇瓣像是誘人親吻似的微翹著,這是上帝可憐他,變出的法術嗎?
發現自己可能會克制不住衝動的慾望,他趕忙別過頭,「捨不得我走,想以這種撩 人的姿態留住我?」
董宛萩從昏沉中收納他的言詞,繼而轉到大腦消化他的詞意,他說什麼?
她低下頭往身上一瞧,險些再度昏死過去!完了,她怎麼忘了自己身上只穿著這麼 一件有穿等於沒穿的衣服?
她迅速回身,準備跳上床找被子掩飾,怎奈速度過猛,一陣暈眩,她又感覺意識不 清了!
最後她居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強健有力的臂彎中,「我告訴過你,你別碰我。」 董宛萩有氣無力的掙扎著。
「我扶你回床上躺下。」見她臉色發白,還一逕那麼固執,喬勳也一反原有的嘻皮 笑臉,厲聲說著。
一方面懼於他凶狠的語調,另方面董宛萩也實在無力再說什麼,只能任由他牽著她 躺上床,甚至讓他體貼的為她蓋上被子。
他坐在床緣,口氣極為溫和地說:「我去請醫生過來。」
董宛萩吃力地挪動了身軀,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還好現在從頭到腳覆上了被子 ,她比較有安全感些,「我皮包裡有個小藥罐,你幫我拿來就行了,我不需要醫生。」
喬勳挑起一眉,半信半疑的走向梳妝台打開她的棕色皮包,的確有瓶藥丸,他大約 看了下瓶上說明後,為她倒了杯水,拿至床前。
「我自己來。」她微微側轉身,躲開他的手。
「放心,我對病懨懨的女人沒「性」趣。」
董宛萩瞪了他一眼,在時不我予的情況下只好張嘴接受了他雞婆的好意。
「你偏頭疼?這可是會遺傳給我的後代。」他突如其來的這麼一說。
「我頭疼關你後代什麼事?而且我怎麼不知道偏頭疼會遺傳。」她以警覺的目光看 向他,這男人詭異多變,她得提防他。
「難道你已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不,應該說從此刻開始的身份──我的老婆。」 他微微一笑,「或是你不打算履行夫妻義務?其實我對這種病症不是很清楚,但我看過幾個例子,通常父母有這種病的,子女中獎的機率極高。」
「謬論!」
「不相信嗎?咱們可以求證看看。」
董宛萩聞言,驚懼地睜大眼,又拚命的向內躲,結果外側剛好空下可躺下一人的位 置,喬勳狂野的臉上,薄唇微揚,「謝謝你留個位置給我,被你折騰了一夜,我真的困 了。」
隨即躺下,他輕輕將大手隔被環住她的嬌軀,手臂正好擱上她前胸。
「你別碰我!」她全身緊繃,僵直的像塊石頭,連呼吸都不敢!就怕自己的胸部一 起伏會貼得他更緊。
糟糕!情況怎會惡劣到如此,這是董宛萩從未想到的。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那層保 護色不拿下,就不會有男人注意到她,怎知情況竟一而再的起變化,如今已到了她招架 不住的地步。
難道她董宛萩今天就要再度毀在男人手裡?
男人,果真不是好東西!下流、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噁心、齷齪……全是他們的 代名詞。
上帝,再這麼下去,不如讓她一頭撞死算了。就是死她也不要遭眼前這個臭男人的 玷污。
只是……只是他有意無意吹拂在她臉上的氣息居然會讓她感覺全身燥熱難安,甚至 有一點悸動戰慄的波流掠過全身。這是怎麼回事?
他沒理會她的不安,反而支起上身,與她近距離鼻碰鼻對視,「你很會偽裝,連我 都被你騙了過去。」喬勳在她耳畔低喃,磁性的嗓音又帶給她心底一陣波濤。
「你走,別纏著我!」董宛萩緊緊抓著被緣,手指都泛白了。
「為什麼那麼怕男人?我又不會吃了你。」輕拂她的黑髮,它真柔真軟,以前她老 愛將它挽得高高的,真是暴殄天物!
「不要……」她哭了!碎細的啜泣聲竟會扯住他的心肺!
瞧她哭的肝腸寸斷,彷彿他是辣手摧花者,會把她給怎麼似的!雖說他是想將她給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