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不得不防,總不能取短捨長吧!」耿司傲又拿起卷宗蹙眉思考著,「 但是,他們在東南亞的勢力的確不容忽視。」
川野洋抽走耿司傲手中的東西,甩在一旁,「別再研究了,這事就交由研究評估部 門做就行了,否則你又要說自己養一堆廢物了。」
「你喔——」耿司傲輕笑地搖搖頭。
「吃飯時間到了,難得你今天沒應酬,咱們去喝杯小酒吧!」川野洋建議道。
「是啊!這陣子一忙,咱們倆已經好久沒暢飲了。」說著,耿司傲已站起身,披上 鐵灰色的西裝。
「拜託!你年紀輕輕的,何苦打扮得這麼老成?」川野洋一看他的裝扮,忍不住皺 起眉頭。
「為了看起來可以穩重些。」他不在意地一笑。
「算了,我們走吧!」
「去哪?」耿司傲拿起愛快跑車的鑰匙。
「當然是老地方,那裡夠頹廢,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穩重老成」的黃金單身漢會到 那種地方去。待會兒要先換件衣服嗎?」
川野洋以十分瞭解他的口吻說道,畢竟不愛與陌生人搭訕、閒聊是耿司傲的習慣, 通常為了擺脫有心人士的惡意跟蹤,他會不惜身著痞子裝在夜深人靜時分進入最嘈雜的 俱樂部,只為紓解他在一天偽裝下的疲累。
川野洋就常笑他說,偽裝久了,總有一天會吃到狗屎,將自己扔進了萬劫不復的深 淵!
而耿司傲僅是聳聳肩回答,那他只好及時行樂!
「那還用說。」耿司傲對川野洋眨眨眼,笑意盎然地率先離開了。
???
耿司傲與川野洋由俱樂部出來時,已是滿身酒氣,由於台北市現在抓違規酒 醉開車抓得很厲害,不得已下,他們只好招計程車回到位於市區的豪華大樓。
也因為川野洋的住所較近,於是,他先顛顛倒倒的下了車,最後留下耿司傲一人搭 車回去。
計程車司機眼看耿司傲已醉得不省人事,又穿得一身邋裡邋遢的,於是邊開車邊皺 眉地碎碎念道:「先生,你可別睡著了,就快到了,如果你睡死過去,到時候我的車資 要向誰拿啊?」
耿司傲將醺然的眼睛瞇開一條縫,瞧著沿路上直喳呼個不停的計程車司機,「車資 少不了你的,請你閉……閉上尊口,行嗎?」
計程車司機眼一瞪,雖生氣,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好加快車速,一心想在他睡著 前趕到目的地。
一路上,計程車恍似飛馳的速度可嚇壞不少路人,好不容易就快到達耿司傲位於富 豪名門集聚的華廈時,計程車司機不禁愣了一下!
「喂……先生,這裡真的是你住的地方嗎?」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個嬉皮住得起的啊 !
「什麼?」耿司傲醉眼朦朧的問。
計程車司機心想,再這麼問下去也是枉然,只要他拿得出錢就行了,於是,又猛踩 油門直衝而去。
才剛轉進大樓正門前的大馬路時,突然被出現在眼前的一道白影給嚇了一大跳,緊 急踩下煞車,好不容易在那白影面前煞住車子。
「小姐……小姐……」計程車司機下了車,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居然撞了人?!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沒有撞到她啊!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女孩,他冷汗直冒,心想自己真衰,載了一個醉鬼不說 ,還闖了禍!
情急之下,他趕緊將耿司傲轟下車,就當這段車程白費功夫吧!千萬別弄出什麼牢 獄之災就行了。
當耿司傲迷迷糊糊地下了車,計程車司機連忙對他說:「這裡躺了個女孩,人是你 撞的,記住,是你撞的喔!交給你處理了。」一說完,他立刻鑽進車內,一溜煙就不見 了。
被趕下車的耿司傲雖然腦袋仍是不斷轟隆轟隆作響,但向來對週遭一切事物均保持 高度警覺的他,頓時明白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揉揉眉心,努力振作精神清醒過來,當暈眩感逐漸消退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自己腳前躺了個女孩。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剛剛那個計程車司機又在他耳朵旁嘀咕些撞了人什麼的……是撞了人?!
這三個字仿似將他打進了地獄般,腦中的昏沉感剎那間全不翼而飛,他立即蹲下身 ,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息,徐緩的氣息定住了他紊亂的心神,也找回他該有的冷靜。
好險,她沒事,只是肇事者跑了,那這個女孩該由誰來負責啊?
媽的!
好久沒口吐「三字經」的耿司傲,一口氣不知罵了幾串經!
他瞪著躺在地上的女孩,心中惱火不已,真想學學剛才那個混帳司機,假裝什麼事 都沒發生地先溜再說,但這種缺德事他又幹不出來!
問題是,憑他的身份和地位,實在無法堂而皇之的把這個女人抱進任何一家醫院啊 !
再檢視一下女孩的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任何外傷,於是,他當下打定主意先將她帶 回住處,再請他的家庭醫師跑一趟了。
趁無人發現之際,他趕緊抱起她返回住處,卻沒發現到他懷中的女孩隱隱露出了一 個得逞的奸笑。
???
家庭醫師在離去前只對他說女孩沒事,要他放寬心,可能是受了驚嚇,所以 才會昏了過去。
倒是醫師覺得耿司傲應該去好好的睡一覺才是,平常繁重的工作壓肩,今晚又不知 死活地跑去牛飲,再這麼下去,鐵打的身體也會垮。
於是,醫師開了幾包鎮定安神的藥丸給他,希望他能好好睡上一覺。
醫師走後,耿司傲直瞪著眼前的那幾包藥,頭昏腦脹的他真的很想吃了它,然後把 自己丟進被窩裡,睡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可是,現在躺在他床上的是一個女孩……真是見鬼了!他可從沒把女人帶回家過, 但今天卻破了例,竟把一個陌生得連長相和名字都搞不清楚的女孩帶回家,甚至還弄上 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