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巫邱造成的!
李科說的對,他又怎能放過巫邱呢?他是他季罡今生最大的仇人呀!
等著瞧吧,他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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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曉蓮拎著細軟站在岔路口等季罡,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天色都暗了,可他卻還未現身。
他該不會是忘了吧?他說他今天要接她進府呀!
爹昨兒個剛回家,娘心情正好,她便騙娘她要去參加女子書經社,並要在那兒住上數日。
巫夫人不疑有他,自然答應了,還遣蘇兒與她做伴,當然被她給婉拒了。她使出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地說服了娘,讓她獨自前往。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為何他不來了呢?
唉……她忍不住歎息。
直到夜色籠罩整個大地,她才死了心的回府。
回到家後,曉蓮對蘇兒和娘的問話幾乎是充耳未聞,滿心想著季罡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讓她在那兒枯等這麼久?
「小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可以跟蘇兒說嗎?」老夫人容易騙,蘇兒可不好騙呀。
「沒有,我只是突然不想去書經社。」她現在鬱悶到了極點,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哦,那我先退下了。」蘇兒不放心地瞄了她一眼,決定讓小小姐靜靜。
蘇兒一走,曉蓮立刻撲到床榻上痛哭失聲。
「季罡,你是臨時有事還是忘了?若真有事也派個人來跟我說—聲呀!為何讓我一個人癡癡地等?為什麼……」她心碎的哭泣,哭累了,她索性走出房門,到後花園散心。
月兒如勾,夜色如墨,如此美麗的夜色,她的心卻異常悲慼。
「唉……」
一聲輕幽的歎息穿過矮牆,傳進正在巫府牆外,欲入內找巫邱算帳的季罡耳中,他的身軀莫名輕顫了下。
是她嗎?還是他聽錯了?
不可能,她絕不可能在這裡出現呀!
可方纔他去破廟打聽,裡面的人居然說不認識曉蓮這個人,莫非她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他?
重重的閉上眼,季罡努力克制腦海裡紛亂的思緒,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明以前,他不能懷疑她!
為證實牆內究竟是何人,他提了口氣躍上牆頭,就著月色瞧去——他的胸口重重撞了下!
是她!真是她!
季罡瞇起了眸,心中除了恨意已無其他。
該死的女人!居然與巫邱聯手欺騙他,她……她居然這麼狠,不但欺騙了他的感情,還想奪走他的命!
曉蓮,你究竟跟巫邱是什麼關係?
等著吧,他—定會查出來的!
而在院子裡散心的曉蓮,完全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牆頭上,以一雙憤恨的眼看著自己。
她像個遊魂似的走著,直到敲了三更鼓,她才徐徐步回房裡。
就在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房門匆地打開,晚風陣陣吹來,冷得她直打哆嗦。
奇怪,她明明將門窗都合上了,怎麼房門會突然打開呢?
下床走到門邊,正準備合上門,卻感覺身後似乎有個影子在晃動,猛回頭一看,竟是一名黑衣人!
「你是誰?」她驚愕的直往後退。
張開嘴,正欲尖叫之際,她的後頸部突被砍了一記手刀。
見她昏了過去,黑衣人立即扛起她,奔向屋外潛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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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好酸,頭好疼,發生什麼事了?
曉蓮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趕緊坐直身子四處梭巡,不明白到底怎麼了。
眼看外頭的天色已濛濛亮,她是不是該找個人問問?
撫著額,她慢慢下了床榻,忍著腦子持續傳來的暈眩,她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看見眼前的人,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是他!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季罡……
「原來是你。」她興奮地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季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伸出右手扳開她緊縛在他身上的雙手。
「季罡!」對他這冰冷的反應,曉蓮結結實實的抽了口冷氣。
他徐步走進房裡,等她跟進房後,反手將門關上,而後看著她那張百思不解的小臉,「別裝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裝?你是什麼意思?」她是真不懂呀。
「我既能派人去巫府將你劫走,可見我已經知道你是巫府的人了,這還需要解釋嗎?」他目光如炬地望著她,眼中少了過去的溫柔。
曉蓮緊揪著衣襟,恐懼地向後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呀,別這樣嚇我。」
季罡勾起嘴角,殘佞一笑,「這樣就嚇到了?」
「季罡……「她一臉不解。
「不要叫我,你沒資格叫我!」他火爆的吼出。
「我——」從他眼中看見重重殺氣,曉蓮噤了聲,一逕往後退,直到退坐在床沿。
「別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拿出你的蛇蠍心腸呀,咱們可以來比狠。」他貼近她,男子的氣息輕吐在她的唇瓣上。
「別這樣,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讓我猜呀。」
她的身子在顫抖∼∼心在滴血,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張牙舞爪,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死不承認?」他抿起嘴角,「好,那我問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她這才弄清楚,於是好言解釋,「我只是想接近你,絕不是故意欺瞞你,其實這麼做我心裡也很痛苦。」
「痛苦?呵……」他眼底漾出一絲苦笑,「你有我痛苦嗎?」
「請你原諒我,我若不這麼做,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你,而你或許就不會想接我去你府邸——」
「你現在已經在我府中了。」他勾唇笑了笑。
「什麼?」她眸子一亮,露出抹淺笑,「你是去接我過來的?你故意用這種方式嚇我是嗎?」
看著她那張天真的笑臉,他簡直不敢相信她會是那種女人,可事實擺在眼前呀。
「夠了,你別演戲了。說,你和巫邱是什麼關係?」他瞇起眸。
「我……」她已不想再隱瞞,於是道:「我是他女兒。」
「女兒?!據我打聽,他膝下無女,只有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