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信不用看病了?」費安質疑道。
瑪莎甜甜回應。「真的不需要了,謝謝管家。」
他凝視了她一會兒,這才搖搖頭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去忙我的喔!」
待他離去後,她立即折轉向地下室,猛地將門撞開,巨大的聲響讓待在裡頭的葛珞 嚇了一跳。
「是你?」眼看著怒氣沖沖的瑪莎,她不明白自己是哪得罪她了?
「沒錯是我,你好像很失望嘛!你以為咱們亞歷侯爵沒事就會來看你,你少作白日 夢了!」
瑪莎對她頤指氣使、極盡羞辱,似乎早已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女侍的身份。
「亞歷侯爵……你是說那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男人是位侯爵?」葛珞猛然想起 自己對那個男人根本一無所知,就連他的身份、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如今得知他的名 字和爵位,無不讓她吃了一驚,那種像極土匪惡魔的男人居然是一位侯爵!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我們侯爵的身份?」
瑪莎覺得奇怪,侯爵將她挾持了來這兒,居然沒有告訴她關於他的一切,這麼說她 對侯爵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了?
猛然又有一絲希望在她心底發酵,瑪莎得意地笑了笑,隨即放緩了語氣,「也對, 雖然你是堂堂的公爵千金,不過,卻是最惡劣的公爵的千金,咱們侯爵根本沒必要告訴 你這些,因為你沒資格。」
她雙手擦腰,邪氣地笑出聲,令葛珞看得心驚膽跳。
「如果沒事了,你可不可以出去?」
也不知為什麼,葛珞就是看不慣她那跋扈的表情,原來,什麼樣的人教出來的手下 就有什麼樣的嘴臉。
「媽的,你趕我!」瑪莎皺起眉走近一步,狠狠地抓起她一頭飄逸的長髮,「你別 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我瑪莎可是侯爵身邊的貼身侍女,「貼身」兩個字的意思你該 不會不懂吧?」
葛珞心頭抽緊,居然產生一種酸味橫逸的苦澀。
該死,他倆有多「貼身」關她什麼事,她為何要氣得發抖呢?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她趕緊將它們藏在背後,眼不見為淨。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吃醋了?」
瑪莎得意洋洋,看著葛珞那悲苦淒楚的樣子,她忍不住愈說愈離譜,「其實,我的 工作不過是夜裡幫侯爵暖暖床而已,當然侯爵也喜歡我這種不計較的個性,打從心底寵 溺我。」
葛珞別開臉,藏住自己眼中不該出現的淚光。暗自笑罵自己:你哭什麼呢?那個惡 魔狂徒最好被所有的女人纏住,就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這麼說我該恭喜你了。」她凝住淚,以一雙杏眸回視瑪莎。
瑪莎的臉一下子凍成寒冰,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只好憋住氣,「很好,你再倔呀!
我就讓你餓個幾天肚子,看你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瑪莎深吸了幾口氣,幾句惡言發洩後,這才滿意地走出地下室。
葛珞卻只能倚在石牆上,無聲飲泣……???
亞歷為對付樊斯這個奸賊,找了數位志同道合者共組了一個擒賊黨,其組員包括了 利森子爵、霍克伯爵、柴夫爾侯爵。
今天,他們特地為了利森的事前來丹尼士堡,打算與亞歷共商大計。
只見利森垂著張臉,一副懊惱的模樣,「怎麼辦?如果莊園就這麼給廉價徵收了, 我怎麼對得起父親在天之靈?」「別急,我想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會有辦法的。」亞歷 拿了盒雪茄遞到他們面前,他們也都意會地取出一支點燃享用。
「你說有什麼辦法?」利森吸了一口,著急地問。
「如果我們把他的獨生女抓到手,你說我有沒有辦法?」亞歷吐了幾口煙圈,露出 一抹放肆笑意。
「什麼?他女兒!你打算這麼做?」
柴夫爾手上一抖,雪茄一落,他趕緊用手接住,差點兒給燙傷。
「瞧你,上次不過叫你去肯特城探個底,你就已經把心留在那裡了。」亞歷嗤笑了 聲。
「呃!我……」他低下頭!頓覺無語。
亞歷說得沒錯,年初他為了調查樊斯的底細,別有所圖的去參加肯特城的春季舞會 。
就那一回,他見到了以美麗著稱的葛珞千金,卻也在那時候他發現自己愛上了葛珞 。
從那至今,他仍對她無法忘懷,深陷的心更不能自拔——沒想到這個小秘密竟會被 亞歷這小子給看出來!
「喜歡就承認,在我們自己兄弟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亞歷唇角略微一勾,眼 底淨是揶揄。
「柴夫爾,你真的——」利森與霍克異口同聲地倒抽一口氣。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柴夫爾對他們扯出了一抹笑。
他也明白葛珞在當時對他可是冷淡得很,並沒意思,一切全是自己一廂情願、作繭 自縛。
亞歷只是撇開嘴,對著柯爾說:「把人帶上來。」
「是。」
柯爾退下後,他們全都不解地問:「帶誰上來?」
「你們待會兒就明白了。」亞歷冷酷的臉益發深沉的盯著大門。
任何人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覺得現在的他比他們所認識的亞歷更詭譎神秘了!
不久,房門再度開啟,納入他們眼簾的竟是一位看是狼狽卻又掩不住其美艷外貌的 女人。
「啊——葛珞!」柴夫爾首先大叫,定在原地僵立半晌。
「她就是葛珞?」利森眼眸立刻出現一絲喜色,「亞歷,你已經把她抓到手了!好 傢伙!淨吊咱們胃口。」
這麼說,他的莊園有救了!
「果真是美,難怪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霍克忍不住調侃著呆立在一旁的柴 夫爾。
「柴夫爾救我——」
葛珞好不容易見到自己所認識的人,立刻對他懇求,可是她好餓,虛弱得喊不出聲 音來,就連站著都雙腳發抖不已。
「我……」他低下頭,看著被鐵鏈捆綁的她,心底還真是不忍,但在這種場合,他 又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