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還是……天!」蘭沁的緊窒令他控制不住的前後擺動了起來——
不知是來自體內的紓發,還是心底的喜悅,他無法隱忍地猛烈衝刺了起來——
蘭沁閉上眼,嬌喘連連、呼吸急促,直接達到了歡愛的高潮……
霎時,低吟夾雜著濃烈的粗喊,迴盪在小屋中——
???
天方亮,朔傲書已站在屋外,看著小扇湖面如鏡的優美景致。
乍現的日出倒映在水中,襯著一旁楊柳絲絲,如夢似幻,就仿若昨晚那場歡愛的感覺,似假又似真……
蘭沁翻了個身,私密處發出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細微的聲響讓朔傲書得知她已清醒。
「醒了?」他走進屋,聲音輕柔的說。
「我……」
她猛地坐起,看見凌亂的床面,昨夜如火如荼的激情場景赫然出現在她腦海,使她粉嫩的小臉乍現潮紅。
「還害臊?你已經是我朔傲書的女人了。」他嘴角噙了一朵笑花,輕抬起她羞赧的臉,兩人目光膠著。
「爺,您還沒走?」她細聲問道。
「我不是那種事後便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
他抬起手,撥開她頰上的青絲,隨即眼眸一轉,凝住鵝黃床單上那塊已變暗紅的血漬。
蘭沁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驀然定住!
「我要求一個解釋。」他低沉地說。
她低下頭,困窘得不知如何啟口……
「你剛剛也承認自己成過親、嫁過人,但為何……為何仍是處子?」他俊朗面貌上的線條柔和,目光凝注她清麗的臉龐。
「昨晚您實在不應該……」她憂慮的蹙起眉,「不應該要我的。」
蘭沁擔心他倆發生親密的接觸後,會影響他一生的運勢。本來她也不相信自己是這樣的命格,但在眾人的言語攻擊下,連她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來帶克?
「別顧左右而言他,我要你的說明。」朔傲書眸底一沉,不容她再蓄意逃避問題。
「我說了您一定會後悔。」她眸中的淚水徐徐滑落。
「既然決定要你,我一輩子都不後悔。」他肯定地說。
「我……」她陷入掙扎,許久才道:「我不過才進門三天,我新婚的相公就被我剋死了——」
「既已進門三天,他怎麼可能忍得住不碰你?」若換作是他,他可一刻也等不下去啊!
「呃!他……」她垂下螓首,窘澀得說不出話來。
「說啊!」朔傲書催促著。她愈是欲言又止,他就愈好奇。
「他……他早就病得不省人事,拖了許多年的病體,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而娶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沖喜,哪知道我才進門他就——」
說到這兒,蘭沁已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當時眾人指控的嘴臉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中,讓她渾身直打顫。
「荒唐!」
他憤懣不已地痛啐一聲,「沖喜這種無稽之談,為何還有人相信?多少姑娘家的一輩子不就毀在這兩個字上?」
「您不認為是我害了他?」她猛地抬睫,怔愣地望著他。
「當然了!你是無辜的,他已經病了那麼久,過世是遲早的事,別淨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攬。」他輕笑,隨之摟緊她。
「可……若不是娶了我,他不會那麼早死的。」
「你還真傻。他時候已到,就算娶了別人,一樣逃不過這個劫數,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今天的你有我疼,已不能同日而語了,懂嗎?」
「朔……」蘭沁已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以後就喊我傲書,嗯?」他瞇眼低笑,為她披上披風,「天已亮,我們該走了。」
經過昨夜,他更是不可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兒了。
「走?」她長長的睫毛扇了扇,不解地問:「去哪兒?」
「跟我回府呀!」朔傲書咧開嘴角,狂野不羈的笑意隨之綻放。
回府後,他要正式娶她進門,不論她是不是寡婦的身份,他全都不在乎,現在既然得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就更不用在意了。
「為什麼?」她憨傻地問。
「這還用說,當然是正式迎娶你為妃,將你綁在身邊,盡情採擷你的柔情,隨時擁你入懷做愛做的事。」他突地起了個戲謔的念頭,語出曖昧。
「這……」
蘭沁不禁憂喜參半,心底莫名充塞著一股沉重又緊張的壓力。
他說要娶她為王妃!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她嫁給黎雲之前,她一定會很開心,毫不考慮地答應了,可現在……
「怎麼?你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嗎?」明明看出她猶疑的神情,朔傲書卻故意這麼問。
「別這樣說,是我不能嫁給您啊!」於開警告的話言猶在耳,黎雲死去的陰影仍未散去,她怎麼能當作這些事從沒發生過?
「為什麼?」他緊揪著她的肩,眸光倏冷。
「我不能跟您回去,不要逼我。」
蘭沁的語氣裡透著無奈,在還沒有完全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之前,她怎麼也不敢接受他的感情。
光是昨晚發生的事就已教她懊悔不已,讓她對他的安危更加憂心,若是因為她而危害了他的前途或性命,那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在乎!難道你真要把自己困在這重重枷鎖裡,一輩子不見天日嗎?」
朔傲書一把鉗住她的玉腕,欺近她的臉,字字毫不留情地刺穿她原以為堅強的心防。
蘭沁震懾於他聲色俱厲的態度,臉龐顯得蒼白如紙,薄唇輕顫,「別逼我……再給我一段時間好好的想一想,可以嗎?」
「老天!你怎麼那麼固執,究竟要我怎麼對你才好?」他雙手緊握成拳,氣悶不已。
偏偏他又無法遷怒於她,只能將所有的怒氣全部發洩在無辜的木桌上——
啪——
他猛力一劈,木桌隨之一分為二,他臉上激狂的模樣嚇壞了蘭沁。
她直往角落裡鑽,眼眶微紅,淚水就這麼撲簌簌地落下。
朔傲書猛回頭,凝注著她的淚顏,「告訴我,你還需要多少時間來考慮,不要讓我就這麼毫無目的的等下去,我怕總有一天我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