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三年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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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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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青萍笑他們「假公濟私」,掛著羊頭在背地裡賣狗肉,想朝夕相依當個連體嬰就明說嘛!何必還拿公事「掩人耳目咧?康子謙從容以對:「公私兩便,何樂不為?」

  對於婆婆的調侃,丁以澄已能學會泰然自若地應對,對康子謙,她更是不再動不動就面紅耳赤,因為體會到夫妻之間可以無比親密。現在,她已經很能釋放自己的情緒,適時地表達自己的感受,不再只會隱抑,而康子謙對她也是包容而寵溺的。她曾說:「你會寵壞我。」

  他回答她:「你值得。」而且,以她的性子,要想寵壞她也不容易。

  人生,好像一下圓融得令她覺得像在做夢,婆婆疼媳如女,丈夫深情體貼,多美滿的一個家,上天真眷顧她,是不?「在想什麼?」康子謙見她雙眼睜得明亮,全無睡意,在她耳畔間輕聲道。「在想我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老公。」她甜甜地笑著。

  他偏著頭,回望臂彎中的她:「我好嗎?」

  「在我心目中,沒人比你更好了。」

  他輕輕笑了:「那就好。」她的這一句話,是他一生努力的目標,只因他理解到,以往將重心放在事業上而輕忽了嬌妻是多麼蠢的一件事,真正值得用心經營一輩子的,是婚姻,而不是事業。他輕輕啄吻她凝雪的纖頸:「我似乎有好一陣子沒和你親熱了。」說著,他動手就要解她衣扣。這段日子他忙壞了,跟在他身邊的丁以澄也不得清閒。「不要啦!」她推開他的手,「我這兩天不方便。」

  「哦?」他挑挑眉,但並不死心,挑逗的動作沒有停過,「聽過『非常時期』比較容易達到高潮耶!要不要試試?」「少不正經了。」她推開他的手,「你不嫌噁心,我還配合不起來咧!」不錯,有進步了,講這麼露骨的話題,她都能泰然以對,真是孺子可教也。他並不是說要她成為豪放大膽的女人,只是暢談夫妻閨房之事是很正常的,沒必要老是一副想挖個超大地洞躲個千年萬年的樣子。「性冷感的女人!」他抱怨地翻身平躺,半真半假的威脅,「是你不滿足我,到時,我要在外頭另尋溫柔鄉,你就不要哭給我看。」「你不會。」她笑得胸有成竹。

  「這麼有自信?」

  「你要是會出軌,機會多得是,不會等到現在,你是個會對婚姻忠實的男人。」這是她對他的瞭解。

  他不苟同地糾正:「是對你忠實、對我們的感情忠實,不是婚姻!」

  「嗯?」思考了一下,她笑道,「我喜歡這個答案,它有意義多了。」

  *** *** ***

  什麼叫「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生活得太過「只羨鴛鴦不羨仙」,有時老天爺看不過去,也會多少玩玩你們,眼前便是一例!

  下班時,康子謙因為車子送保養廠,他到對面去叫計程車,而丁以澄便在原地等待,當他正想走向她時,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丁以澄所站的上頭的盆栽搖搖欲墜,他倏地心生不祥。果然,在他還來不及出聲示警,盆栽筆直地往下墜——他胸口薯地縮緊,渾身冰涼,想也沒想地,他以最快的速皮奔向她,推開她的同時,腦袋瓜傳來一陣劇烈痛楚,他什麼也來不及說,在丁以澄驚心動魄的尖叫聲中,無力地倒了下去,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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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痛。這回又是誰K他?

  他皺著本就已緊蹙的眉,緩緩睜開眼。

  「嗨!老媽。」康子謙故作輕快地打著招呼,「老哥,以及我『有緣的大嫂』,你們幹嗎死盯著我看?」他摸了摸好像威脅著要「分家」的頭,卻只摸到一團厚厚的紗布。這鬼東西怎麼又纏上他的頭了?近來他是不是災星當道?怎麼老受皮肉痛、血光之災呢?「我說大哥,對我不滿請直說!用不著聯手乘我睡覺時偷襲我,這是很可恥的行為。」「你知道嗎?子謙,有時,我並不欣賞你的幽默。」雷子翔瞪了他一眼,「我一聽到媽說你這回又傷到頭,就立刻趕過來,真怕你早晚把自己撞成白癡!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老把受傷當三餐。」「總比你把打架當三餐好吧!」他不甘示弱地回道。

  君彼翊敏感地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他只知道雷子翔十二歲離家,但他們並沒有告訴他雷子翔如今的生活背景呀!除非……「你恢復記憶了?!」三人異口同聲地驚叫。

  「呃?」康子謙怔了怔,表情怪異。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住哪裡?」雷青萍急急忙忙地問道。 康子謙翻了個白眼:「你當你兒子幼稚國沒有畢業是不是?」他們能不能行行好,別用看智障兒的眼光看他?「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多少?」雷子翔接著問。

  「不會忘記你老是蹺課跑去幹架,要我掩護你、替你粉飾太平的事。」

  雷於翔聳聳肩。沒關係,這早就不是新聞了,隨他說吧!

  「對啦、對啦!電視連續劇都是這樣演的。通常因頭受傷而失去記憶的人,都要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再撞一次,就會跟數學定律一樣——負負得正。早知道我們就抓著他的頭狠狠往牆壁撞一次,就不用浪費這麼久的時間了。」君彼翊說得眉飛色舞,興奮極了。這女人真的是天才美少女嗎?康子謙受不了地輕哼:「嘿!女人,你有點分寸喔!雖然我以前有點愛在口頭上戲弄你,但好歹現在我也是你的小叔,什麼。曠抓著他的頭狠狠往牆壁撞一次』?我們沒這麼深的仇恨吧!大哥,你自己看,這就是你老婆的真面目,多殘暴噬血啊!你身手要不好一點,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勞你操心。」雷於翔含笑輕擁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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