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外衣隨意一脫,本想躺上床好好休息一會兒,豈料,洛兒卻迅速翻過 身來。
「你滾開啦!」
他一個不留神,差點被踢下床去。任飛宇掙扎著撐起身來。
「這是我們的房間耶!要我滾到哪裡去?」
「去陪你那美艷的俏寡婦呀!憑你任某人的魅力,還怕沒地方睡?」 那倒也是。任飛宇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撐著下顎,他像研究怪物似的瞅著洛兒。「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像 一個妒火中燒的妻子?」
妻子?!
冷不防地,她讓口水嗆了一下。
「死任飛宇!你又說成我是女人!」她老羞成怒,這回再也不客氣的一腳 將他給踢了下去。
「唔....」他悶哼一聲,撫著摔疼的屁股。
他沒否認吃醋,只否認自己是女人耶!難不成.....
任飛宇瞪大眼,猛地彈開了一大步,見鬼似的指著洛兒。「你、你、你..... 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他像要「死保貞操」般,直退到角落去。
這是什麼鬼話?!
「任、飛、宇!你有膽就再說一次!」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吁了好長一口氣。
天曉得,他可沒有戀童癖,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發育不良的小男孩!
「哼!」洛兒別開小臉,被他氣得頭昏腦脹,懶得和他計較了。
「喂!你還好吧?」任飛宇爬上床問著。她的反應太「溫和」了,反而有 點不習慣。
「你滾開啦!」她的小手猛推著他,企圖再次將他趕下床。
他身上還留著一股女人的胭脂味,聞得她好難受,分不清是頭痛還是心痛。
任飛宇反手抓住她,這才發覺她身上的熱度超乎尋常,遂本能的探向她額 頭,又撫了撫她臉頰。
「你在毛手毛腳什麼啦!」還沒玩夠女人啊?連她都不放過?
「生病了怎不早說?!」任飛宇沒理會她的抗拒,擰著眉將她按回床上。
「你一整晚不見人影,教我怎麼說?」她說得可憐兮兮,十足的怨婦模樣。
「你好好躺著,我去請大夫。」這會兒,他可沒心思去理會她那帶酸的口 氣。 ****** 大夫來時,洛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任飛宇沒驚動她,直到熬好藥,才將 她喚醒。
喝了藥後,她便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看得出身體很虛。
這洛兒實在嬌弱得像個女人。
服下的藥似乎開始見效,任飛宇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湯人的熱度漸 退,而她也流了一身的汗。
噴!說她龜毛還真沒冤枉她,連睡覺都把自己包得這麼密密實實的,難不 成還怕他非禮「他」?
看「他」身上的衣物全讓汗水浸透,任飛宇心知,再不幫「他」換件乾爽 的衣裳,搞不好「他」這一病,可能會直接病到閻羅王面前去了。
這麼一想,他當下便著手替洛兒寬衣。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了,他才不想再看「他」加重病情,就算事後會被這 保守兼龜毛的小鬼追殺,他也認了。
一層又一層,他先除去外衫,然後是中衣,再來是...手下柔柔軟軟的觸感令他不解地蹙緊了劍眉,但他仍沒停下來,直到見著若隱若現的兜衣..... 等等!兜衣?!
任飛宇瞪凸了眼,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雙手止停留在一方柔軟之上......
天哪!他在作夢吧?!洛兒...怎麼.....怎麼可能...會是女人?!
他連連退開好幾步,欲哭無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衣不蔽體的 白嫩嬌軀......
上蒼啊!他做了什麼?居然趁人之危,非禮了人家小姑娘......
此刻,他真的好想一頭撞死!
為什麼他不早發現呢?蠢呀!現在該怎麼辦啊?
他玩女人歸玩女人,那可是兩相情願的,況且,他對於那些良家婦女一向 是敬而遠之,從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啊.... 可照這情況看來,他想不成為 下流摧花魔都不行了啦!
抱著隱隱作痛的頭顱,任飛宇陷入愁雲慘霧中。 ****** 當洛兒再次睜開眼時,見到的就是任飛宇那張如喪考妣的「考男臉」。
「怎麼了嗎?」她本能地問。
要不是感覺身體已好多了,他那表情真的好像是要準備給她送終的樣子。
任飛宇不語,目光停留在她掩不住婀娜曲線的嬌軀上。
洛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
怪了,她記得昨天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啊!
瞬間,她臉色丕變。「任飛宇!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我....」他悲慘的閉了閉眼。
但是,這就足夠讓洛兒殺人了!
「王、八、蛋----」她以「氣蓋山河」的氣勢大吼一聲,二話不說便跳起 身來追殺他。
早料準了洛兒的行為模式,因此任飛宇逃命的速度也不馬虎。
「洛兒....你.....先聽我說嘛!」
「不必!」他繞著圓桌,卻怎麼追都追不上,於是她更火了,抓起茶杯便 往他身上砸。
哇!她是潑婦啊!任飛宇都快嚇死了。
「那....你也先把衣服穿好,要砍再慢慢讓你砍好不好?」
洛兒一聽,直覺地的低下頭----
這一看,她更是氣得差點就腦充血!
她衣服上的襟扣本來就扣得亂七八糟了,在方才激烈的動作下,更是門戶 大開,只差沒帖上「歡迎參觀」的標示了!
「可惡!」她一手抓著領口,另一手也沒閒著,努力將所有能丟的東西都 往他的方向「招呼」過去,丟到最後,實在沒東西丟了,她索性連桌子都掀 了!
好.....好可怕的破壞力!
任飛宇看傻了眼,「小生怕怕」地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消氣?」
他一點都不懷疑,她接下來想做的,必是將他身上的骨頭拆得一根不剩。
「消氣?!本姑娘的名節全毀在你這『淫火蟲』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