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誓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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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無……牧雲,你幹麼?」她有些無措地讓他拖著走,一邊還惦著如風,頻頻回首。「如風他……」

  「娘……」如風想跟上去,可惜手短、腳短追不上。

  展牧雲回頭丟了句。「不許跟來!」

  這一喝,如風果真停下腳步,乖乖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去。

  如風不曾這麼毫無道理地聽從她的話耶!是展牧雲比較有威嚴嗎?夜雪不明所以的思忖著。

  ***臥雲軒中。

  展牧雪將她住房內丟,同時不怎麼文雅的順手甩上門。

  夜雪揉揉發疼的手腕,抬首道:「你剛才對如風太凶了。」

  展牧雲輕哼。

  她還挑剔他的態度呢!沒把姜如風掐死是他修養到家,夠她額手稱慶了!「妳憑什麼要求我該對那個小雜種客氣?」

  小雜種?!夜雪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他怎麼可以吐出這麼傷人的字眼?!

  她好痛心!「牧雲!你知不知道如風——」她該怎麼說?說了,他就會信嗎?他若肯信,不用她說什麼,在見到如風的那一刻,他就該什麼都知道,何需她再來為如風的身世澄清證明?清楚擺在他眼前的實證,他都拒絕承認了,空口白話又有何用?

  她語帶慼然道:「如果我說,如風不是驥遠的兒子呢?」

  「那只能說你人盡可夫,我同情姜驥遠。」這一刻,他只是毫無理性的想傷害她,根本無心去思考什麼。

  「人盡可夫?!」他真的是說了這四個字?這讓她心寒的四個字?!

  「不喜歡。那招蜂引蝶、紅杏出牆如何?」他很大方的給了她選擇的機會,殘酷無情的措詞下,卻又突兀地帶著優雅的微笑。

  夜雪心灰意冷的閉上眼他已經了絕任何可讓她辯解的餘地,他都已經說成這樣了,她要是還告訴他,如風是他的兒子,難保不會有更傷人的話出現,她真的好怕他會回答她。別把來路不明的野種往我身上栽!

  他的絕情,她已經見識過了。

  夠了,真的夠了。她是如風的母親,有責任保護如風不受傷害,她不能讓如風遭受被當成垃圾踢來丟去的難堪待遇,更不能讓展牧雲這般羞辱如風。事到如今,她已不能再奢求更多,只要如風能名正言順,活得抬頭挺胸,這便足夠。

  「收回你的話。如風是驥遠的兒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至少,驥遠視他為子,而如風視驥遠為父,一朝為父子,他們永遠都是父子!

  見鬼了!對於一個早八百年前就知道的事,他幹麼還會有受傷的感覺?

  他惱怒道:「姜如風是妳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都不干我的事!到床上去!」他必須藉由這樣的發洩來平衡再也承載不起的怨與痛。

  夜雪驚詫地瞪大眼。他的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別裝清純了,妳的身子我又不是沒看過,懶得和妳故作矜持!」

  他已經動手脫衣了,看來她沒會錯意,他是真的要……

  「可……現在是大白天……」她慌得不知所措。

  「誰規定大白天不能做愛?」

  他就不能含蓄些嗎?用詞未免太——直接!

  嫣頰泛起驚人的嬌艷雲霞,尤其在看見他一絲不掛的男性軀體後,她更是羞得別開臉去,都快無地自容了。

  「少一副黃花大閨女的模樣,又不是沒做過這檔子事。」她比他還經驗豐富呢!裝什麼害羞?

  照她這呆愣樣,也不指望她了。展牧雲直接動手替她寬衣,他倒要看看,這些年姜驥遠將她調教成了什麼樣子!

  夜雪根本無從反應,從頭到尾任他擺佈,直到他將身子壓了下來,她迷迷茫茫地看著他,倏然讓垂晃於眼前的翠綠光芒吸住了目光。

  眸底泛起了薄薄水霧,她微顫著手撫向眼前的觀音墜子——「你還戴著它?」像要掩飾什麼,他慍怒地一把抓回它。「妳少自作多情,戴著它只是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已,別忘了恨妳、以及當年受人輕視的恥辱!」

  夜雪輕咬下唇,忍住不讓淚奪眶。「我懂了。」不該有所期待的,她怎麼就是記不牢呢?如今的展牧雲,還能容她奢望什麼?

  不願讓她淒楚的嬌容駐足心間,他狠狠吻住她,將乍然湧起的悸動拋向腦後,激狂炙烈的需索,嚇傻了夜雪。

  「無…痕……」她不自覺地嬌喊出聲。

  「妳似乎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展牧雲陰鷙地道,懲罰性濃厚的加深了狂吻的力道,吻囓著她光滑的頸項。

  他說過別再讓他聽到這個名字的!

  「對……不起……」她又犯他忌諱了。

  他封住她的唇。在床上,他不想聽這些無趣的話。

  火熱的舌,狂野地挑弄她的,熱烈的與她交纏,熊熊愛火,將夜雪燒得意識昏蒙,她畢竟經驗不足,所有的記憶都還停留在三年半前那一晚,那是唯一的一夜,然後他們便人分兩地,難怪如今的她會無措得不知如何應對。

  她知道自己青澀得無可救藥,展牧雲恐怕又要嘲笑她了。

  果然,展牧雲察覺了,唇角輕輕揚起。「看來,姜驥遠這個丈夫當得很失職。」這樣的發現,緩了他的怒火。

  夜雪本能地想道出事實。「我們並不……」

  「別和我討論這個!我沒興趣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夫妻!」誰管他們多久來一次,不想他立刻掐死她,最好閉嘴!

  居然在他的床上,與他探討她和別的男人的床笫之事,這俞夜雪如果不是高估了他的修養,就是太不知死活。

  三言兩語又將他的憤懣挑了起來,火焚般的吻,如雨點般密密沿著頸窩而下,吻得夜雪嬌喘不休,再無力思考任何事。

  隔著撩人遐思的兜衣,他輕揉慢捻地撫弄她敏感的酥胸,主控全局的擺弄意亂情迷的夜雪,她閉上眼,輕喘著,又睜開,眼神迷濛,近似嬌吟地輕吐氣息。「你……你說……下回要讓我「雪恥」的……」

  展牧雲僵住身軀!

  她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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