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咎由自取,怪得了誰?」他捏住她優美的下巴,俯身逼視她。「別說我沒給妳機會,妳說啊,當年妳為何下嫁姜驥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啊!」面對他言之咄咄的逼問,夜雪無力招架地往後退。「我……我……」
能嗎?能說出如風的事嗎?他是那麼的厭惡如風,如果再知道,她之所以冠上別人的姓、成為別人的妻子、有違他們的諾言,全是為了一個他根本不想要的孩子,他會不會將怒氣轉嫁到如風身上,更加地痛恨如風?盼不到父愛的如風已經很可憐了,她怎能再讓他承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若真有誰必須承受什麼,那就由她來吧!
「無話可說?」他寒聲一笑,隱於其後的是難察的悲哀。
他是希望她解釋的,就算再差勁、再離譜,他都可以感到安慰,至少她有心挽回,但她沒有!她的背叛,昭然若揭到即使腸枯思竭都想不出借口掩飾!「對不起……對不起……」她哀泣著一聲聲道歉。不論如何,她傷了他是事實,她確實當了別人三年多的妻子……她永遠愧對他。
這一聲道歉,等於是承認了!明明是眾所皆知的事,他為什麼還要心痛?隱去了所有的真實情緒,他冷然道:「妳欠我的,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弭清,債,不是用說的,是用還的!」
可,她還能怎麼還呢?除了她的人和一顆他不要的心,她什麼也沒有。
「拿妳的人來抵吧!這是我們早有的結論。」扣住近在咫尺的嬌軀,灼烈的吻烙了下去。
錯愕只在須臾,旋即她便閉上眼,無怨無悔的啟唇響應他。
無關乎虧不虧欠,她說過,只要是他開口要的,她都會給。
扯開她衣襟,飢渴的唇如蝶兒嬉花,吮弄她那如玫瑰般為他而綻放的蓓蕾,輕狂的挑弄下,她禁不住輕喘。
熟稔的褪去彼此的衣衫,他更形狂放的在她身上恣意而為,技巧的撫弄下,她渾身早已灼熱不堪,虛軟的雙腿幾乎撐不住身軀,只能無力地攀住他。他邪氣的挑了下眉。對於她的身子,他再熟悉不過了,要挑起她的慾望,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將她橫抱起放在床上,他以手指揉捻著粉紅挺立的乳尖,惹得她再一次輕喘不休。溫熱的大掌終於覆上白玉般的酥胸,完完全全的撫玩珍愛,她意識迷亂,只能任他擺佈。
「說補償是修飾文辭,事實上,妳還挺享受的,不是嗎?」他輕佻地諷笑。夜雪一僵,敏感地察覺到他的羞辱。
「難道不是?」他加重揉捏的力道。「歡迎否認。」
他是存心的!夜雪抿緊了唇,努力壓抑著不受控制的生理反應,想保有最後的自尊。
好倔!不愧是他所認識的俞夜雪。
他存心和她卯上了,邪肆的手往下滑,有了前一回的經驗,她意識到他將有的舉動,雙腿立刻併攏,她不能讓他用狎妓的態度對待她!
展牧雲不以為意,仍是強勢扳開了她的腿,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將手指探入她誘人的女性幽谷,輕旋逗弄了起來。
「別告訴我,妳不喜歡。」她不由自主的反應,已充分將答案昭示,可,他並不會因為這樣便滿意的放過她。
「不說話,嗯?」他撇撇唇,倏地狂猛抽刺了起來。
只要想起另一個男人也曾對她做過同樣的事,她也曾經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展現這一面,為別人而狂為別人而媚,一股狂燃的妒火燒疼了骨髓,幾乎將他吞噬!
今日,她會站在這裡,聽憑他擺佈,為的不正是姜驥遠?他沒忘記當時她是如何的全心維護美驥遠,這是要有多深的愛戀,才有如此的犧牲奉獻啊!他也想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夜雪留下的原因之一,或許還包括了仍舊對他餘情未了,他們仍是有希望……可,這說詞有多愚蠢,他自己也知道,任何一名女子,在經歷了他這般殘酷冷絕的對待後,誰還會傻得甘心留下呢?
夜雪怕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渴望回姜驥遠身邊,可又偏偏走不得吧?
所以他恨!
滿腔的怨,只能藉由這種方式宣洩,看她為他而迷亂煎熬的小臉,方能取得平衡。
「不……」她低啞地迸出話來。
「我是不是說過,別言不由衷?」他更深、更激烈地加快在她體內的韻律。「啊——」她終於不受控制地喊了出來。
「如何呢?」他很有耐性地又問。
「求……你……」她再也無法忍受,難堪而掙扎地吐出話來。
「求我什麼?」他一步也不放過,硬要逼得她將最羞顏的話道出。
「我……我……」不,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妳要我,是嗎?」他傾下身,似有若無的貼著她的唇誘哄她,這巧妙的挑逗,又令她一陣顫悸。
「我……要你……」她咬牙道,終究還是將最讓她無地自容的話說了出口。誰知他卻微微退開身,殘忍地回道:「憑什麼我就該滿足妳?」她要,他就給,那她將他展牧雲當成了什麼?
「你——」她羞憤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盯視她悲絕的小臉,他終究還是沒能絕情到底。
微一挺身,他瞬間進入了她,在她詫異地抽氣聲中苦澀一笑。
當他沒志氣吧!他活該栽在她手中。
好不甘心啊!至少,讓他索求點什麼……
他以磨人的方式,輕緩的移動,卻不肯深入,欲求得不到宣洩,反而把慾火撩得更烈、更無法自持。
他也不比她好到哪裡,但他咬緊牙關。比起被踐踏得面目全非的尊嚴與驕傲,這不算什麼。
「牧雲……」她飽受煎熬地低吟出聲。
他在折磨她,她知道,他存心想用這種方式,讓她看清自己像極蕩婦的一面。「說啊,憑什麼我該滿足妳呢?給我一個好理由。」他陪她耗,要苦大家一起苦,這才公平,沒理由、永遠讓他扮演那個悲哀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