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罭定枸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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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雖是故意說反話刺激她,讓她叛逆的行為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被誘導回正軌,不過,他也真的挺好奇像她這樣氣質典雅的女人要是剃光頭,將會呈現出何種的另類風情?

  「不許碰我。」她用力揮開他的手,冷冷的掃地一眼,「我的確不在乎長短,可卻在乎有沒有。」

  「是嗎?那就算了。不過把頭髮剪短也好,方便拉近我們的距離。」他的手再次纏上她的發,另一手則勾住她的腰,順勢一拉,將她環送懷中,以便他低頭嗅聞她的髮香。

  「你這不要臉的登徒子!放手!」掙脫不了的她直覺的張開口,咬上他環住她腰的蠻臂。

  「好。」他好商量的直起身子,「不過當我放手的時候,也就是你自願認輸的時候。」原本與她的發糾纏的手箱住她的下頷,迫她仰視著他,「確定要我放手嗎?」他瞇起凌厲的眼,威脅性十足的望進她的眼。

  「你報本是假醫療之名、行猥褻之實的庸醫、神棍!」她睥睨的回視他,冷言冷語,但在他的懷中不再掙扎。

  「事實勝於雄辯,一年後我將讓你親自收回這句話。」

  他回以冷冷的一瞥,不讓自己被她挑釁的言語給激怒。

  「你剩下的時間不到一年。」她冷冷的提醒他。

  「那你最好多掙扎,盡量不要配合我,那我就可以直接省下十個月的時間了。」

  他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以拇指調戲她的唇,並鬆開環在她腰上的臂,改而撫上她僵直的背。

  「你放心好了,為了證實你不過是個庸醫,我將會是個最合作的病人。」她強忍住揮開他手的衝動,咬牙忍受他的輕薄。

  「你頭髮剪得好。」他低頭以唇碰上她的頸,「我喜歡。」

  「我等會兒就去買頂假髮。」她漲紅著臉,咬牙切齒的說著。

  早知道剪了發會圖利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她就不會拿自己的發開刀了!魏可人懊悔的暗自決定要將發重新留長,絕不便宜眼前的這頭色狼。

  「好,最好買項五顏六色的,才有看頭。」封罭先將心中最厭惡的類型說出,預料她將因為他的喜好而排斥,進而達成他的目的。「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看你剃光頭的模樣。」

  「真遺憾你這輩子是沒希望看到了,因為我剛決定重新將頭髮留長。」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他口是心非的說著,銳利的眸中閃著精明的流光。

  看來他已經拿捏到她十之八九的性情了,那要對付她彆扭的脾氣就輕鬆多了,也有趣多了。

  望著封罭那深邃的黑瞳,魏可人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背脊甚至泛起一陣涼意,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警戒的多望了他兩眼。

  第三章

  「你會做飯嗎?」封罭放下手邊的報紙,望向由樓梯上走下來的魏可人。

  「會,不過沒興趣也沒義務做給你吃。」魏可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挑了個離他最遠的沙發椅坐下。

  自從決定逃婚的那一天起,她就決定擺脫過去所有的教條,塑造一個全新的魏可人,所以以往被規範的,被期許的,一個好女人應該具備的,她統統要捨棄,因此休想她洗手做羹湯。

  「的確,你的確沒義務做飯給我吃,反倒是我有義務餵飽你。」他收起報紙,緩緩的站起身子。

  「今天傭人請假,我又懶得出去買,所以不是你煮,就是我煮,可你又已經聲明你不煮,那就只好我煮了。」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你確定要讓我煮嗎?」

  「不是你,難道是我呀?」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好吧,就我煮了,只要你不後悔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後悔?」

  「一旦我煮了,你就必須吃,可我又怕不合你的口味,到時你就委屈了。」

  「笑話,誰規定你煮我就一定要吃呀。」

  「我規定的。」封罭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規定我?」魏可人不屑地哼道。

  「憑我是醫生。」他說著便朝廚房走去。

  「你是醫生又怎麼樣?」她更加嗤之以鼻。

  「是不怎麼樣。」他在廚房入口站定。「不過這是食療,你必須配合。」他吃定她的睇視著她。

  「食療!」她膛大眼,滿臉的氣憤、不甘。他根本是吃定她了!可偏偏她就是拿他沒轍,難怪他

  越來越囂張!不過他越吃定她,她就越不妥協,看他能拿她怎麼辦?魏可人一臉傲氣的迎視他的目光。

  「對,食療。」他點點頭,相當「好心」的加以說明,「它全名是食物療法,是一種……」

  「我明白那個詞的意義,不勞你多費唇舌。」她無禮的打斷他的話。

  「既然你清楚,我就不多說了。不過,你真的確定要我煮嗎?」

  「當然。」

  「那就我煮了。」他說著便走進廚房,開始張羅食物。

  「你……你……你……會煮嗎?」魏可人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問題,連忙跟進廚房,很是遲疑的問著。

  「應該會吧,感覺挺簡單的。」他俐落的洗著鍋子和砧板,然後才由冰箱中取出他要的材料。

  「你煮過東西嗎?」她不放心的追問著。

  「當然。」他將冰凍過的墨魚和蝦子浸泡在水中退冰。

  「例如什麼?」

  「咖啡、泡麵。」他將鍋子裝滿水,讓它開始加溫煮沸。

  「我是問你煮過什麼菜。」

  「沒有。」他只「炒」過菜,煮過一些食物、料理,卻沒煮過「萊」。

  「沒有?」魏可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那你現在打算煮什麼東西?」

  「意大利墨魚面。」他將還沒軟化的墨魚撈起來,準備往尚未沸騰的水中丟。

  「等一下,你還沒清洗吧?」見他搞不清楚狀況的煮食法,魏可人一時傻了眼。她不怕東西難吃,卻擔心食物中毒。

  「清洗?你沒看見我剛從清水中把它撈起來嗎?」他說著便要將墨魚往鍋裡丟,卻被她及時拉住了手。「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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