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熱情令他振奮,雙臂更加收緊密實兩人的身軀,半抱著她移動步伐將她壓貼在牆壁與他之間,一條腿更大膽地介入她虛軟無力的雙腿間,完全不在乎對面大樓的人會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看見他們的親熱鏡頭。他顧不了那麼多,最重要的是她在他懷中,不斷傳遞著溫熱暖和他陰涼的身體,更有甚者,火熱他內外。
離開她唇上的吻下移至頸間繼而又再度盤旋回她唇瓣,她不待他指示便自動開啟雙唇,任他的舌探進她口中深入、收回、糾纏、嬉戲,她刻意輕嚙他的舌頭,輕柔的力道不但沒有讓他清醒,反而刺激他體內的激情竄升,當他意猶未盡捨不得卻不得不收回自己的唇時,他的雙手早已分工合作,一手由她頸間滑入衣衫下的雪白胸脯,一手則從她後背直上,指尖抵住一側的胸線。
「你好暖和。」他在她耳邊輕喃,嘴唇有意無意地吸吮她白玉似的耳垂,舌尖舔過她耳廓直下肩頸,勾引出她更熱烈的回應。
她的暖和徹底火熱了他,隨著每一次更進一步的接觸,充實的不只是胯間的慾望,還有心靈空虛已久的孤寂。
「遼,我好熱……」莫忘憂不禁呢喃呻吟出自己的感覺,雙手更像有自主意識似的扯出塞進風遼褲襠裡的襯衫下擺,由下而上邊解開一排鈕扣邊探進他胸膛,感受他微涼體溫帶來的消暑及掌下精練的肌理,舒服的呻吟和風遼因她動作而起的粗喘同化入唇瓣交接的另一波激情。
當她的衣衫徹底敞開露出飽滿的渾圓,他置於她雙腿間的腿忽而頂著牆壁往上移,將她托高,逼得她不得不為空浮的雙腳找個定點而環住他的大腿,他有力的雙手捧住她的臀,將她向上抬起,讓她離地的雙腳得以交叉置於他腰背後。
她裸露的胸部幾乎與他視線平行,當他輕啟薄唇輕抿她一邊乳尖時,她驚呼了聲,雙手繞上他的頸背,伸入他黑亮的髮絲中糾纏,隨著他的輕吮挑逗揪亂他服貼的烏絲;他輪流挑逗她的雙峰,滿意地聽見她發出因他而起的低細哀鳴。她本能地驅使自己弓身向他,只知道自己愈貼近他愈能感受那一連串的震撼與他給予的清涼,她覺得好熱……
風遼抬起埋進她胸前的頭,望著眼前迷眩神智的美麗,她的激情全因他而起,她的溫暖只為他所專有,她低聲的呻吟告知對他舉動所帶來的情潮……隱約間,他似乎稍稍明白了所謂的「獨佔欲」,剛才他甚至想到「專有」二字!
抬眼凝視她緋紅的臉,他不禁輕笑,原來她只有在這時才會坦然以對,也只有在這時,他才能看見她除去世故容顏底下深深埋藏的熱情。
強迫自己深吸口氣,他將她放下,當她閃動著不解又氤氳泛淚的迷惑眼神凝視他時,他的笑容明顯飽含著矛盾的愉悅及痛楚——一雙盈水的鳳眼柔情凝視著他,敞開裸露的柔嫩細膚又在他眼前引誘他;而他,卻得在這時候咬牙忍住深入她體內釋放的衝動——笑得痛苦委實不能怪他。
「風……風遼?」莫忘憂喘息喚道,渾渾噩噩不知先前做了什麼,直到眼睛迷亂的焦距稍微恢復正常,掃到他敞開的襯衫和自己的裸裎。「我……我們……」
風遼淡淡一笑,迷糊而情潮未褪的她有一股柔媚的誘惑力。這把火只能怪他自己點得太猛。
下一秒鐘,莫忘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低頭瞠大了眼直視他抓住她置於他褲襠處自己的手,感覺那堅硬鼓脹的硬實。
「別低估我的『衝動』。」他瘖啞說道。輕按交疊的手讓她更感受他仍置身於激情的狂潮中,卻也讓自己失控地吐出嘶啞低沉的熱氣,盤旋在她耳際、火紅她耳根。
「為,為什麼停下來?」
「因為——」再次深吸口氣,吐出濃濃情慾的熱氣,他為她扣上胸衣的環扣及套裝鈕扣,試圖借此分散心神。「時機未到。這樣的進展已經太快,對你,我的作為無疑是種冒犯。」
他尊重她。莫忘憂錯愕地發現這個事實。因為尊重她,所以他壓下自己的衝動不願任意在辦公室草率要她。她知道一個男人在亟需發洩的時候強抑忍下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他,為了尊重她竟情願讓自己壓抑。
莫忘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風遼抬頭,逐漸離散情慾的眼看著她倩然巧笑。
「我不敢再低估你的『衝動』了。」她說,像是存心逗他似的。素手幫他扣上襯衫鈕扣,為他打上領帶。「謝謝你的尊重。」
風遼回以一笑,將她輕攬進懷裡。「我們共同的煩惱應該算解決了嗎?」
「嗯。」莫忘憂在他懷中輕點螓首,令風遼嘴上的笑容更深。
他們的進展對一般人而言或許太快,但對他們來說也許正好也不一定。
未來的事誰料得准,只要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等比加重,不管速度快慢與否——那都是愛,都是感情。
風遼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感受一份愛是如此幸福的事,此時此刻擁著她,他覺得自己像擁有了全世界。
老掉牙的形容,卻極符合他現在的感受。
「忘憂姐——」風練霓一張小臉趴在廚房與飯廳間的開放式子台上看莫忘憂洗手作羹湯的忙碌樣,有氣無力地喚了聲。
「怎麼了?」莫忘憂頭也不抬,仍低著頭動刀處理砧板上的魚。
今天李嫂請假,風遼有應酬不得不將練霓一個人留在家裡,在沒人可以代為照料張羅這位寶貝小姐晚餐的情況下,她這位秘書只好兼職當起臨時煮菜歐巴桑來了。
「風哥哥今天晚上是去應酬耶。」說話時,風練霓刻意加強「應酬」兩字。
「是啊,今天是王總邀請的飯局,過去公司曾和他合作過一宗投資計劃,你風哥哥也不好拒絕,所以嘍,只好將你留在家裡叫我來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