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刻也靜不下來,瑞潔。」男人像個熟檢的老朋友一樣,出其不意地拍上她的肩膀。「,過度活躍』這四個字送你剛好。」
「阿律,你那張嘴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壞,除了糗我你就沒有別的事做了嗎?」
她說著,臉上仍露出愉悅的表情,看著一張美麗脫俗的面孔佔據整個眼界。「喝什麼?」問的同時她招手示意服務生過來。
「一杯咖啡。」寧文律連咖M也不看一跟,直接點了杯咖啡。
「好的,小姐,請稍候。」服務生有禮地回道,一雙服直直投注在宇文律的臉上。那雙眸似水、眉若籬雁、唇瓣櫻紅是不是就是在形容這位美麗得不可方物的佳人啊!
真可惜,名花有主了。
只見宇文律如雁似裁的眉頭凝聚,如水的眼眸燒起火,起手揪住服務生的領子拉到面前,低吼:「白癡!你眼睛給我張大一點,看清楚,我是男的!」該死!膽敢在他面前說他是女人!
是男的!?服務生的瞳孔放大。
他競是男人!
「你聽清楚了沒!」可惡!他的臉有什麼好看的,一直盯著他瞧是什麼意思?
「是……是……」服務生漲紅臉,趕忙連連稱是。
「嘻嘻嘻……呼呼……」坐在對面的時瑞潔笑得樂不可支。「哈哈哈……」
趕走討人厭的服務生,宇文律沒好氣地瞪向她。「你笑夠了沒?」
「快……快好了。」噢,她肚子好痛。「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習慣?」
「誰會習慣這種事。」被誤認為女人很好玩嗎?可惡!宇文律白了她一眼,喝下一大口水澆熄心中怒火。
「起碼我就習慣了。」她指指自己,老天真會捉弄人,把一張美女的臉掛在男人身上,又把一張俊帥的面孔掛在女人身上;顛倒陰陽的遊戲有這麼好玩嗎?「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
那張美絕的臉差點被她的話給氣成豬肝色。「你來台灣找我就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看在他們同為老天戲弄對象的份上和這個損友交往,真慘,和她站在一起老被看成俊男美女——俊男是她,美女是自己,說有多嘔就有多嘔!
「才不是咧!」
「難不成是為了找你家那顆『血之殺戮』?時家會笨到派這個脫線、擅惹麻煩的傢伙來辦這麼重大的事情嗎?
「不愧是干記者的,聰明廣她對他豎起大拇指。「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你們時家人。」不怕死,競然敢放心讓她來辦這件事。
「你什麼意思?」時瑞治瞇起服,細細的眼縫傳達出不悅。「你認為我會失敗?會丟臉?」
媽的!連朋友都看不起她,她時瑞潔做人是真的很失敗嗎?
「沒這回事。」宇文律笑笑,投了顆煙霧彈回去,難得見一次面,敘舊都還來不及,他可不想氣走她這個難得讓他覺得有趣的朋友。
「少來。」瞧他那張臉上可不是這樣說的。「不跟你扯了,說正經的,關於我家那額石頭的去處你有沒有消息?」
「石頭?」宇文律失笑地望著她。「好端端一顆寶石被你說成石頭。」
「石頭就是石頭,管它什麼好不好、貴不貴的,不關我的事。」這就是她,對珠寶討厭至極。
「你呀——」宇文律頓身碰了下她的額頭。「試看讓家人知道你志不在此不是很好嗎?」
這丫頭,生活懶散倒也罷了,連對自己的喜惡也這麼懶散,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才好。
「不說這個。」時期潔打了個大呵欠,伸伸懶腰。「告訴我啦,對那顆石頭你知道多少。」
「重十五卡的鴿血紅寶石,就這樣。」
「哼哼,真是詳細吶!看來找回「血之殺戮」這件事真的很難了。
吸口剛送上來的咖啡,宇文律為自己辯白:「記者有不知道的事這沒有什麼不對,更何況我不走社會新聞、珠寶飾品,不知道是正常的。」
時瑞潔點點頭。「這例是。」似乎除了往台灣黑市交易這個方向找之外,沒其他好辦法了。
「你找我出來就只為了這件事?」
如果是的話,未免太貶低他們的交情了吧!
「當然不是囉!」時瑞潔吹吹指甲、一彈指,眨眼道:「我是特地替我老哥向你致上問候之意的,宇文大美人。」
黛眉再度凝結,柔和化成沉鬱的氣悶。「你給我閉嘴,時瑞潔!」舊事重提,氣結的情緒還是強烈得很。「跟你那個沒長眼睛的哥哥說,我不希罕他的問候,叫他省點力氣。」
「這可難了,這一兩年來他對你還是念念不忘,他老說阿律的魅力無人能擋。」想起來就好笑,她家老大第一次動心的對象竟然是這麼個大男人。一直到現在.他還會偶爾提起這個生錯性別酌「大美人」。
「你再說我馬上就走。」該死的:早知道這小妮子沒安什麼好心眼,他還笨笨的以為她純粹是來找他敘舊的,想不到她又提起這件事。
一想到當初差點被時瑞樣……該死!他全身的雞皮疙瘩老實不客氣地直往上冒、群起抗議,噁心!
「不要生氣嘛!」時瑞潔拉住他的手,還其怕他一氣之下把她丟在這裡,在台灣她可就認識他了.和他比較有交情,人家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她可不想把在這裡唯一的朋友給氣丟了。朋友……她的腦海裡倏地竄上亞治那張帶笑的臉,算了吧,那傢伙才不是她的朋友!「我已經鄭重警告老哥不要企圖染指你,你放心,他不敢了。」
「哼!」宇文律回給她重重的冷哼。
「嘿嘿!」除了傻笑以對,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宇文律先生此刻的氣焰。
這死丫頭……宇文律的氣才沒那麼快消,她明明就知道他生平最恨有人說他長得像……那兩個字,偏偏她就是那個把它當天氣一樣掛在嘴巴上不放的傢伙,可該死的是他競然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