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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又不算什麼。她安慰著自己。以前又不是沒有被強吻過,只是之前那個人下場十分淒慘,不只被她丟進水池,後來她老哥知道後還讓他有一年的時候在香港找不到工作,逼得那個男人不得不離開香港另謀生路。但是這個假面——他功夫比她好,她怎麼也沒那能耐將他丟進水池,更何況這裡也沒有水池。

  唉,她的手摸上頸背,觸及他留下的「教訓」,眼睛不自覺透露迷惘和困惑,對著天花板發起呆。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同性戀?惡魔?壞蛋?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這三種角色好像都是他,卻又不像是他。

  煩死了!坐起身,她煩躁地搔著頭。

  「煩死了!煩死了!」媽的!真不該玩那無聊的遊戲惹來一身麻煩,她來這裡可是為了找「血之殺戮」.不是來找麻煩的!

  可是—麻熱的感覺從頸背傳到全身,紅上她俊俏的臉,添加了一絲少女差紅的色調。

  春風吹過,少女心池波動。

  隱隱約約、不知不覺,已種下情種,於心間,緩慢滋長——

  第二天,在Felix的熱情邀約下,本來是礙於假面曾警告過她的話而不敢答應的時瑞潔,最後還是任他將自己帶到一處室內花園參觀。

  「Rachel,你看,在這種地下式建築裡也能種出這麼漂亮的花來,是不是很厲害?」

  「是很厲害,花也很漂亮。」她配合地點頭,不忍心破壞對方的好意。

  「我昨天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假面會對你出手。」而他,卻錯失了先機,唉,好可惜!

  「不要提這件事好嗎?」一提起這件事她就心情沉重。「那是我畢生的恥辱啊!」無奈啊,誰教她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好勇愛逞強,才會糊里糊塗地跟著他亂來。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整夜,腦袋裡的是非觀念沒有辦法將一切全怪罪於他。

  Felix沒預誓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害得正低頭想事情的時瑞潔一不注意便撞上他厚實的胸膛。

  「哎喲!」痛呀,她可憐的鼻子。「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我……」他兩手突然鉗住她手臂,兩道熱切的目光從面具後射出。「我……我對你……」

  「Fellx,其實我——」

  「放開她!」一道低穩冷然的怒喝聲截斷時瑞潔的話。「felix,什麼時候我的人你也敢動了?」

  「假面!?」Felix將時瑞潔護在身後。「他只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人。」

  「哦?」什麼時候他開始有膽子和他對峙了?

  「假面,你不要存心故意找碴,我做的任何事都沒有觸犯你的規定,你無權干涉:」很奇怪,前幾次的拍賣會只有在開幕和閉幕的時候才見得到假面,現在卻不同,今年他的作風和往年大相逕庭o

  「說得好。」假面輕拍著手,似乎頗讚賞他的膽大。「不錯,你比去年來得大膽,不過——」拍手的動作立時頓住,雙眸透出寒光。

  「敢碰我要的人,下場不會因為你的大膽有任何折扣,看你是要命還是要人。」

  「你……」

  「好了、好了。」眼見可能下一場就搬出殺戮戲碼,時瑞潔趕緊出聲,誰教她就是這兩個男人之所以起衝突的原因。

  天,她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值得兩個男人來為她爭風吃醋。

  「我有事要和假面談,Felix,我先走了。」越過他,時瑞潔連忙拉起假面的手,也不管他身後的保鏢怎麼看她,總之現在先把主人拉離戰場再說。話說回來。她倒是滿慶幸假面及時趕到,剛才FelZx想要對她說的話十之八九就是那回事。媽呀!她不得不信昨天假面跟她說的話。

  也不管負責保護他的保漂跟不跟得上,她硬是埋著頭將假面拉著走,到最後果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事實上,不是他的保鏢太差勁,而是假面在中途示意要他們不要跟上來o

  「你不累嗎?」

  時瑞潔停下來,看看左右都沒有人。「這裡是哪裡?」

  「我還以為你知道路。」她這樣一股勁的猛衝,也不管是不是熟悉這裡的環境,果然是個衝動的女人。

  「少來了,你一定知道路。」糧她有這麼好玩嗎?「假面,我跟你有仇嗎?」

  「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然你幹嘛故意找我麻煩,害我被人誤會是同性戀。」一想到這事就有氣。

  「你是嗎?」

  「我——當然不是!」

  「那這又是什麼意思?」他抬起兩人交握的雙手,他的手是放鬆的,而她,則緊緊握住人家。

  時瑞潔像被雷擊似的,立刻鬆開手,面具之下露出一半配紅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很有趣,你知道嗎?」這是什麼感覺?當他在看到她臉紅的模樣時,忍不住想更靠近她,明知道不但還是忍不住。暗黑性格的他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自我中心主義者,在這個拍賣宴會場上,那個裝模作樣、假裝親切溫文的亞治並不存在,他也沒有辦法裝下去。

  假面——既邪又惡,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喂,你又在想什麼了?」想拉開他從後頭鉗制住她腰的一隻大掌,誰知道反被他納入雙臂。

  「男人的腰有像你這麼纖細的嗎?」這樣的身體曲線怎麼看都不會是個男人,要當個男人,她的體型得更壯一些。

  「你……放開我……」不知氣若游絲,是不是就像她現在這種說話的語氣?

  「你到底想怎樣?」天啊!從Felix那個同性形跳到假面這個禁區,她的下場一樣悲慘。

  「我對你——」他空出一隻手扳過她的險,輕啄她唇角。「很好奇。」他的確很好奇她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讓他冷漠的個性中衍生出調侃與刻薄,回想身為亞治時與她相處的情形.還不及這兩天來以假面的身份和她對立來得精采,而他,喜歡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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