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炎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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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宇文律!」

  「什麼事?」不行了!他已忍不住滿腔笑意。「哈哈哈……哈哈……」失態地趴在方向盤上大笑,忍耐的功夫到她面前全都失靈。

  他想,如果讓黑街的同伴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說是天降紅雨、日出西山。畢竟這樣的笑,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原以為再也沒機會聽見自己的笑聲,沒想到原來他還是會大笑的,那件事對他的影響力似乎已輕揚遠去。

  「還笑!」羅飛羽困窘到了極點,粉拳雙雙直落在笑彎腰的宇文律背上。「不要笑了啦!開車啦!」

  「我、我盡量。」他試著收回笑聲,卻實在是笑不可遏。

  「宇文律!」由捶轉扯再改拉,她已經想不出什麼方法,能讓他停住這個會讓自己覺得困窘至極的可惡笑聲。

  如果她有像他一樣的毒舌就好了!可惡……

  * * *

  「你來做什麼?」宇文律帥氣的眉頭不悅地擰起,直盯著建設沒有、破壞一堆的美麗女總編,視她有如毒蛇猛獸一般。

  「來看看我可愛的飛羽妹妹是不是很喜歡這裡呀!」女總編笑呵呵地站在敞開的門口,看著羅飛羽忘情地在套房內的小客廳呼來喝去的興奮狀。

  「好像長不大的小孩子呵!」

  「干卿何事。」宇文律冷哼,代替主人逐客的意思明顯可辨。

  「喲喲喲!瞧你緊張的,難道我會對她怎麼樣嗎?呵呵呵……」

  「現在不會,不代表將來不會。」宇文律雙手環胸,打從幫羅飛羽應門後,就這副模樣將女上司堵在門外。

  幸好羅飛羽現在正忙著將皮箱裡的東西往外搬,順道在柔軟的床上大跳大叫,忙得很,根本沒空搭理外頭的事,所以看不見他們兩個人的明爭暗鬥。

  「喂,注意點哦,否則我一個不小心露了口風,到時候看你怎麼跟她解釋。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什麼狗屁倒灶的員工宿舍吧?這裡可是你專程為她準備的住所呢,呵呵呵……」

  瞇起的美目已發出危險訊息,他的口吻卻意外地淡然。「隨你便,只要你願意賠上整個新銳社,我隨時歡迎。」

  「嘖嘖嘖……」這男人太危險了,讓他留在新銳社就好像放顆炸彈在自個兒家裡一樣。「當初讓你入社,不知道是對是錯呢?『炎狼』。」

  「對或錯都太遲了,你沒得後悔。」

  「是啊,要後悔的人是我家老頭不是我。」女上司笑得可甜了。「新銳社炸了也好,我正想出去遛達呢!」扛了一身的責任,她早就想落跑了。

  「少來。」宇文律一哼,當下逐客。「滾回你的辦公室去玩別人,少惹我和她。」

  「你和她?喲!呵呵、呵呵呵……」

  「誰呀?」聽見奇特的笑聲才跑出來的羅飛羽,越過宇文律的肩膀看到上司。「啊,總編,謝謝你為我準備的宿舍,真的太感謝了。」

  「不用客氣呵!」女上司在宇文律警告的視線下只得乖乖配合。

  不過,不興點風、作點浪,實在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對了,飛羽。」

  「嗯?」羅飛羽偏著頭等待她的下文。

  「如果你有事的話,隨時可以敲宇文的門,他就住在你隔壁。」

  「什、什麼!?」

  第四章

  夏日的午後,太陽怕被萬物遺忘似的,拼了命的探出頭,發揮它無與倫比的熱力,把人曬得頭昏腦脹。

  羅飛羽胸前掛著寶貝相機像狗爬似的前進,渾不自知同手同腳地爬行到公園的一處樹下。沒辦法,她本來是想到涼亭的,可是涼亭早被人占光了,她又懶得再找,只得屈居樹下了。

  「好、好熱。」今天怎麼熱成這個樣子!她將相機放在地上,伸了個大懶腰之後,砰的一聲躺在地上喘大氣。

  直到現在,她才體會到跑新聞有多累,打破她以往對新聞易得的想法。

  早上一進公司就接到新聞和宇文律衝往現場,跟著警察在太陽底下曝曬,等著主角出現。如果安全無事地出現就算了,偏偏是警察準備捉犯人的現場,還差點形成槍戰,嚇死她了!

  可是為了報紙刊面,她一定要捕捉到所謂的驚險鏡頭,迫不得已,她只好賭上一條命跟在警察後頭跑。邊跑還得邊提心吊膽,就怕一顆子彈莫名其妙地穿過她的腦袋,一跑就是一兩個小時外加心驚膽跳。老天!就算她在學校是長跑健將也沒轍啊!尤其她還得拍下照片!噢,她的兩隻腳跑得好酸,她的心臟也差點爆炸!

  就在她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心頭叫苦的時候,一道黑影罩在她上頭。

  黑影的正主兒動腳推了推地上的「死屍」,語帶不悅:「喂喂,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具屍體而去報警的,你知不知道?」

  「他要去報警就讓他去,我管不了了,我只想要休息,休——息。」她側個身,讓身體側面也能接收樹蔭下地面的微涼溫度。「天!好熱,熱死人了。」

  「是嗎?」原來她只想要休息啊。「那我就自己喝嘍,你好好休息。」宇文律晃晃手上冰涼的冷飲,凝結在瓶身的水珠順勢落在她的側臉。

  冰!涼!舒服!而且免費!

  「我、我不休息了!」霍然起身,她幾乎是立即跳起來,只差沒巴在宇文律身上,吐舌頭狗腿一番。「我要喝水!」哇!冰涼涼的水耶!

  宇文律還來不及遞給她,就被她搶過去大口、大口灌。

  除了無奈地搖頭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他同她並肩坐下,上半身筆直倚貼在樹幹上。「活過來了嗎?」他問。

  一瓶一公升的礦泉水在她的「櫻桃小口」下,只剩一半左右。

  「活、咳咳!活過來了,咳咳!」

  「也有力氣吃東西了?」幾乎是很輕易地就推敲出她的答案,宇文律在她回答之前將一袋速食放到她腿上。「這附近只有這種垃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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