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以舌尖輕撩著她的唇瓣,淡淡地提醒她,「還有,你也會這麼做過。」
「放開我……」若笑喘息難乎地微吐,覺得自己的身子沉重不已,就快在他的身下 化為一攤軟泥。封貞觀不疾不徐地覆上她的唇,在她的唇邊得意的細語。
「不必急,咱們的時間,還長得很。」
第八章
被個男人整整折磨了九天九夜後,在這日的半夜時分,若笑偷偷地爬上窗口準備逃 離魔掌。
拉開衣衫看著裡頭紅紅紫紫的吻痕,讓才被外頭冰風吹得一臉寒意的若笑,又紅霞 遍佈了整張小臉。
她這次栽了,她凝若笑居然會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真是恥辱,虧她還在九萼齋裡頭打滾多年,她原以為,見識了那麼多男人,男人的 本性她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可是,她就是摸不清這個男人的。起先勾引他,不過是想一 出心底的嘔氣,所以才故意來招惹他,好證明世上沒有不受她吸引的男人,結果到了這 ,什麼都亂了譜走了調,她還賠上了本,把心都栽了下去。。
這九天來,她不是沒有感覺的,相反的,她還認識了一個她從來都不知會那麼熱情 的凝若笑,那個潛藏在她體內的另一個女人。
在他的折磨下,她所有的熱情都被他給引燃了起來,可是他總給得不夠多,讓她只 嘗到了甜頭之後又隨之撤去,飢渴的感覺常啃蝕著她,一如她當初所做的,讓她好恨、 好怨、好想解開束縛好好愛他,可是他就只是以唇舌折磨著她,也不急著強取她的身體 ,但在他的這種作法下,反而喚醒了她想被愛的感覺,她想停留在他身邊的慾望。
若笑簡直不敢相信她會有這種想法,急忙地甩著頭,拚命地否認。
不,她不要束縛。她還不想被任何人牢牢捉在掌心裡,她還想要做一隻能夠自由來 去的快樂翔鳥,她不想被任何一個人掌握住。
在封貞觀的眼裡,他看見一隻就要臨風而飛的小小鳳凰。
他在她往下躍去前捉住她的腰肢,一掌震合上窗扇,將她拖按在桌前兩手只靠在她 的兩邊。
「想逃?」她以為他睡著了,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離開他?
若笑勇敢地承認,「沒錯!」承認就承認,她就是想逃怎麼樣?
封貞觀捧著她的面頰,以舌輕畫著她每一處的的容顏,濃烈的吻再闖進她的唇內, 將她纏攪得天翻低覆無法抽身。她忍不住喘息,而他訊即捕捉她那小小的呻吟,再將她 捲回如出閘不能收的熱吻裡。
她變得軟弱,變得需要他,兩手緊緊環住他的頸項,投入他一直給她卻老是給不夠 的激情裡。
「還想逃嗎?」他誘惑地問,不停地哨著她素白的纖指。
「不要勾引我……」她無可奈何的承認,並且徹底向他服輸,只希望他結束這無止 無境的磨難,不要讓她輸得什麼都不剩。
「我不只是在勾引你。」勾引?如果只是勾引他哪需費那麼大的勁?他是想要佔有 。
她柔弱而絕望地閉上眼,「這不能當遊戲的……」
「太晚了。」他扯開自己的衣襟,將她拉向他,「我的世界早就為你而傾倒了。」
一貼上他火熱的身軀,若笑驟感不對,意亂情迷地睜開眼,看他也正解著她的裙據 。
「等等……」她赧紅著臉伸手去阻止,覺得他似乎因她的想逃,而想進一步付諸行 動地永遠困住她。
「已經九天了,我無法再等,而你,也早就準備好了。」封貞觀額上的汗珠垂落至 她的胸前,他伸手環抱她的腰,更將她按向桌面,並且將自己安頓在她的中間,一心只 想得到渴望而又不可及的她。
「等一下,我不是……」弱笑情急地想解釋,他卻深深進入她的體內,令她只能仰 顫著身子低聲呻吟。被慾火衝擊過頭的封貞觀這才發覺了什麼地方不對勁,她那含淚的 眼、深深後仰的頸項、顫縮的身子,在在提醒了他她的痛苦。
「你……」她又騙他?她不是個妓女?
若笑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在桌上……一切都來得太快,一切也都太遲了,她抹去淚 珠,將他用力拉下,雙手撫著他身後的那條青龍。
此時此刻,他得到她,而她也得到了這個龍似的男人。
他允許她的觸碰,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說著她聽不清的情話,不過多久,停頓下來的 封貞觀又因她的挑唆而顫動了起來,盡歡之中,萬物都不存在,就只剩下他們這對被清 海慾火纏得動不了身的男女,像被彼此掏空了心房,急需要對方來填補,不可收拾。
室內燈火急急搖閃,他們離開了桌,回到軟帳內,香氣相隨。
不知過了多久,封貞觀的腦海裡總算是恢復了理智,他伸手擁著那個伏睡在他身上 的若笑,看她像朵剛盛綻的花朵,風情無限地鎖纏著他,依偎在他的身上細細畫著他的 眼眉,屏息笑看著他臉上那份激情過後的絲絲懊悔。
他的手指勾留住她眼角那未干的淚水,「你是個清倌?」
「你以為我真是個閱人無數的妓女?她嗔怨地瞅著他,以指尖不斷地點著他的心房 ,「我只承認過我賣笑,但我可沒說過我賣身。」這就是他看人不問清人家底細的壞處 ,好了,這下他們誰也收拾不了這個後果了。
「你該事先告訴我的。」他卻壓著她的發,送她一記賠罪的吻。
她反而報復地咬他一記,「告訴你也阻止不了你。」
封貞觀任她去咬,一手撫上她總用手絹包裹著的左臂,「你還想要裝多久?」
「裝什麼?」若笑愣了愣。
「裝不認識十年前的我。」她一定是在看到他身後的青龍時就認出他來了,而她, 卻將這事埋起來,一個字也不對他提。
「你……」她訝然地指著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不是都藏得好好的嗎? 她還自以為什麼破綻都沒露出過,他怎可能會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