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被他這麼從身後一抱,感覺他用他那雙結實有力的雙臂圈繞著她的腰肢,而他 那寬厚的胸膛就緊貼在她的背後,她的臉蛋又開始不聽使喚地泛紅。
「這樣......不妥吧?」她微微地在他的懷中掙動著,想要離開他這誘人的懷抱好 保全她的面子。
「你不覺得現在才害羞晚了點?」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低聲淺笑,「也不想想 你的這張小嘴都被我偷襲過幾次了。」
她嬌鎮地回首瞪他一記,「你還好意思說?」
「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戰堯修又故意偷襲了她一記之後,懶洋洋地問她。
「等到贈花人出現為止。」她今天一定要找出那個神秘人。
看她意志這麼堅定,戰堯修也只好隨她去了,只是他們才等了不過一、兩個時辰, 那個起頭說要等人的未央,就開始頻頻打起呵欠。
戰堯修將她摟進懷裹讓她棲靠在身上,「累了就睡吧,人來了的話,我會叫你一聲 的。」
「不要。」她愛困地揉著眼,猶自強撐著,「我一定要親自看看他......」
「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的人還想看他?」他沒好氣地拉開她頻揉著雙眼的小手,將 她按進胸懷裡較為舒適的位置,「別掙扎了,睡吧。」
「如果他出現的話,你一定要叫醒我喔......」被他的體溫熏得陶然欲睡的未央, 終於敵不過睡神的招喚,在他的胸前喃喃說完後,便漸漸地睡去。
「會的。」戰堯修將她裹得更緊,並且拍著她的背脊,緩緩地哄她進入睡海。
低首望著她安詳棲靠在他懷中睡著的模樣,戰堯修忍不住以指細細描繪著她柔軟的 唇瓣,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那張讓他愛憐不己的容顏,並且將她擁得更緊,緊緊捉 住與她這般親近的這一刻。
在未央沉沉睡去時,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低語:「當時間到了的時候,我會告 訴你的。」
在戰堯修懷裡睡掉了一整晚,還是找不出贈花人的未央,此時此刻正對著手上再度 出現,但己然凋零的曇花暗自生氣。
早晨的朝陽還在山頭邊隱隱微亮時,她就醒了過來,但就在她醒來的同時,她發現 在她的髮鬢上,不知何時已被人簪插著一朵還帶著夜露的曇花。
她不甘心地搖醒那個說要叫醒她,但是到了後來卻抱著她陪她一塊兒睡著的戰堯修 ,氣呼呼的問他到底有沒有看見是誰把花朵簪在她髮際的,可是睡迷糊的戰堯修卻說他 什麼也沒看見,害她白忙了一晚,也白白被他摟了一晚。
但她還朦朧的記得,在那幽然迷離、即將沉沉入睡之刻,曾有一雙沾滿曇花香氣的 大掌,溫柔地撫過她的眼、她的眉,而那指尖,也曾經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了許久。可是 當時她實在是太困,困得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就這樣又錯失一次與贈花人相見 的機會。
她挫敗地趴在桌面上,「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亮王溫厚的嗓音輕輕在她面前響起,「未央?」
「亮王?」她猛然抬起頭,訝異的看著突然造訪的亮王,「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們處得怎麼樣。」亮王隨手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偏著頭笑看她 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如何?堯修是個不錯的人吧?」
一想到戰堯修和她相處的情形,未央小臉上的溫度就止不住地開始上升。尤其今早 當她醒來時,發現她不但與他雙雙躺在床裡,還枕著他的肩頭入眠,而當時的她居然沒 有立刻離開他的懷袍,反而對他的懷抱戀戀不捨,呆呆地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睡容老 半天,捨不得移開目光。
其實,她不只是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在她的心底還有一份奇異的感覺,彷彿留在 他的懷裡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而且是一件......彷彿在久遠之前,她就曾這樣做過的 事。
「未央?」亮王忍不住打斷她的思潮。
「什麼事?」她趕緊回過神來,命令自己不要一直想著戰堯修那張睡著時的臉孔有 多麼的吸引她,以及他的懷抱有多麼讓人陶醉。
亮王一手指著她紅得像是上了胭脂的臉蛋,「你在臉紅。」這個戰堯修也實在是太 厲害了,居然能夠讓自小到大沒臉紅過的未央臉蛋紅成這樣,他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麼?
「呃......」她心慌意亂地找著借口,「天氣太熱了。」
可惜一手帶大她的亮王卻沒那麼好騙,「是天氣太熱,還是某人的熱情太熱了。」
她忍不住顰起了黛眉,「熱情?」
「我聽巡守太掖池的御林軍說,你們前陣子在太掖池池畔的花叢裡......」亮王朝 她咧著嘴笑,很期待地一手撐著面頰盯著她,「做了某種事?」
天哪,他們在太掖池摸魚的事情傳出去了?
未央美麗的芳容驀地燒紅,這下子,舉朝上下,有多少人誤會他們了?都怪那個愛 釣魚的戰堯修,他愛釣魚乾嘛要拖她下水?這下好了,有了那個御林軍的目證,再加上 她又住在他的府裡頭,就算她怎麼向大家解釋他們兩人之間是清白的,恐怕也沒人會相 信......都是那個禍水男人害的!
「那個......那件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未央抱著一絲希望,試著把實情告訴這 個一向都很理智的亮王,「那天我們只是單純的在摸魚而己,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做 。」
摸魚?亮王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說詞,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糾纏不清而且難分難離的 ,這是在摸什麼魚?
亮王愛笑不笑地拍著她的肩頭,「我看......你還是不要解釋比較好。」標準的此 地無銀三百兩。
她不平的抗議,「可是我們真的又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