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
段凌波徐徐說出他的推理,「我想,戰堯修很可能是想讓五百年前的往事再重演一 次,好讓蜀國再有一次復興獲勝,並且一統天下的機會。」以戰堯修做事不擇手段的手 法來看,事情一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點雲掠空就想不透了,「你為什麼會認為戰堯修想要讓蜀國獲勝?」戰堯修幫的 人是亮王,又不是那早就消失在時光中的蜀國,這兩件事怎麼能兜在一塊兒?
「因為他是孔明的人。」段凌波交握著兩掌,兩眼看著遠方。
「啊?」
「當年的姜維效忠於孔明,並為他刻制八卦玉保留八陣圖。」段凌波不理會他的錯 愕,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把五百年前的人物套到他們的身上,這樣就可以解釋一 切了。」
「怎......怎麼說?」愈聽愈覺得詭異的雲掠空,隱隱覺得事情不再是他當初想像 的那麼簡單了,而那曾經讓他積極想知道的事實,不知為何,此刻他竟不怎麼想要知道 。
段凌波又扔給了他一個問號,「孔明叫什麼名字?」只要說出這點,他相信聰穎的 雲掠空就全然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孔明姓諸葛,名叫......」雲掠空不可思議的又發現另一涸巧合,「亮?」段凌 波看他已經明白了大半,於是也不再多說,只是淡淡的看著戰堯修留給他們的這盤棋。
「難道戰堯修原本就是......亮王的人?」雲掠空訝然的撫著額,「而亮王他很可 能是......」
「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樣。」段凌波點點頭,「我想,戰堯修可能不只是想幫助亮王 而已,他是想要把八陣圖還給亮王,並且一圓孔明五百年前未完成的一統江山大夢。」
雲掠空震驚的靠坐在椅上,「戰堯修從頭到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亮王?」段凌 波淡淡地歎了口氣,「答案不是己經出來了嗎?」
雲掠空難以相信的看著已經接受過震驚的段凌波。他從沒想到,那個一直以來就只 會命令他們眼司馬相國作對,而又在朝中一點也不活躍的戰堯修,他的心思有這麼深沉 。指使著他們一步一步的照著他的計畫在暗中進行他的大計,先是將他們給拱上首輔大 臣的位置,然後又在他們掌握了權勢之後,命他們四人把朝廷割據成三王奪位的局面......難道說,他一開始就是在做這個打算?所以才把他們四個人一個一個都拉進來幫他 ?
「至於那個叫原魔的人......聽說,原魔本就不是人,他是只道行千年的魔。」段 凌波一手按著眉心,「而姜維,他曾把心賣給原魔老人。」
「賣心?」他們幾個找被戰堯修奪去的半顆心卻快找瘋了,而戰堯修他卻跟他們相 反,反而跑去賣心?
「我查不出他為何要賣心。」段凌波愈想愈是同情戰堯修,「我只知道,他是個沒 有心的人。」一個沒有心的人,在失去了心時,那是什麼滋味?
雲掠空的想法卻和他有些出人,「他沒有心?這就難怪他對我們那麼冷血。」怪不 得那個戰堯修的血那麼的冷、對人那麼的殘,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心,他根本就不能體會 他人被奪去一半的心的痛苦。
「可是,他會這樣待我們,好像是逼不得己的......」段凌波愈想腦子就愈亂,也 愈來愈不瞭解那個表面上是一回事,但事實上又是一回事的戰堯修到底是在想什麼?
雲掠空沒好氣的冷哼,「我看那根本就是他的本性,才不是什麼逼不得已。」把他 們幾個人握在掌心裡,他可愉快了。
「希望是如此。」但願戰堯修就像是掠空所說的,並沒有什麼逼不得已的理由。被 雲掠空派去時時監守著其它兩黨動靜的侍郎,在得到某個消息後,就火速趕來雲掠空的 府邱,急奔的步伐踩亂了一夜的寧靜。
「雲大人!」侍郎不經通報,也沒空去管什麼禮節,一骨碌地衝至大廳裡。「失陪 一下。」雲掠空看了他臉上那緊張的神色,不慌不忙地自椅中站起,朝段凌波點個頭後 ,再走近那個像是火燒屁股的侍郎。
侍郎在雲掠空一走近後,就忙不迭地附耳在雲掠空的耳邊說了一大串最新的消息, 讓雲掠空聽了臉上立即風雲變色。
他急急走回段凌波的身旁,一手拉起他,「我們得趕快行動了。」
「發生了什麼事?」段凌波不解地看著他們兩人的神色。
雲掠空頭痛地撫著額,「貞觀他們己經率黨發難,比我們先走了一步。」真是的, 封貞觀和宮上邪那兩個急性子的傢伙,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做了這種事。
「什麼意思?」段凌波馬上因他的話在心頭拉起警報。
「貞觀和上邪不但慫恿太子益王自皇上那邊偷了玉璽,而後率兵攻下洛陽,更在洛 陽集結了大軍,準備伺機攻向京城逼皇上退位。」虧他們想得出來這招,竟先發制人的 想讓太子登上皇位,但他們兩個的手法也太狠了。
段凌波霍然站起緊按著他的兩肩,「他們兩個是玩真的?」逼皇上退位?這可是謀 反大不赦之罪哪,他們兩個竟然敢冒這種風險?
「都己經攻下洛陽了,難道還有假?」雲掠空煩躁地揮開他的手,開始動腦想著該 怎麼應付這突如其來的事件。
段凌波馬上就分析出事情的原委和結果,「有法子攻下洛陽城那有數萬大軍駐守之 地的人,一定是貞觀;而唆使太子去偷玉璽的人,一定是奸詐的上邪。有他們兩個連手 ,這下太子可真是佔了上風了,而太子更可以就這樣藉他們兩人的手一舉登上皇位。」
「你還沒聽完。」雲掠空氣岔地兩手叉著腰,「更糟的是嘯王也沒跟我們商量一聲 ,就不顧皇上的力阻,甘冒弒儲君的大罪私自率兵前往洛陽想藉平亂之名除去太子,可 是卻中了貞觀他們的計,全軍都被困在洛陽城外!」那個笨嘯王,想要逞英雄也不先通 知他們一聲,他以為憑他一個人的能耐鬥得過貞觀和上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