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嘯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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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不能讓嘯王死在那裡!」段凌波倒吸了一口氣,回過神後立即轉身要走,「我立 刻去招集兵馬,今夜就趕去救駕!」

  雲掠空伸手扯住他,「你最好手下有多少精兵就帶多少,我也會多找一點人來,再 不夠的話,我就去找些關外的人來幫忙。」

  「以我們兩人手下的兵力,要對付太子黨不就綽綽有餘了?」太子黨和嘯王黨不是 勢均力敵嗎?幹嘛還要再去找外人?

  雲掠空忍不注大聲吼出:「因為我們要面對的不只是太子黨而已!」

  「難不成......」段凌波心中猛然一驚,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

  「皇上唯恐禍起蕭牆,已下令由三皇子亮王前去洛陽弭平兩位皇子之間的鬥爭。亮 王在接旨後,也加入這場戰事了。」最最要命、也最麻煩的亮王黨人馬,也己經在這場 戰事中參上一腳了,不多找些人來,這仗他們怎麼打得起來?而他們又怎麼能保得住嘯 王?

  段凌波只擔心一個人有沒有加入戰局,「那......戰堯修他人呢?」拜託拜託,那 個人千萬不要也在戰場上。

  雲掠空最頭痛的就是這個頭號大敵,「戰堯修以軍師的名義,己經跟著率兵親征的 亮王連夜前往洛陽。」

  「該死!」段凌波氣急敗壞地大嚷,「這下我們五個人真的要在戰場上相見了!」

  第七章

  晚了一步才起程趕往洛陽前線的未央,在抵達洛陽時,便發現前線的戰況有些詭異 。

  三位皇子的大軍在洛陽城妻城外三處各據一方,被困在洛陽城外的嘯王黨大軍,進 無可進、退無可退的動彈不得,而佔據了洛陽城的太子黨也一直固守在洛陽城內,看起 來不但不像是按兵不動,反倒像是遲遲無法出軍,還有前來弭平戰事的亮王大軍,也只 是築營在洛陽城外遠處的山頭上而已,並無更進一步的動作......令未央不解的是,興 兵謀反的太子,照理說應當不會固守著洛陽城按兵不動,反而應該先將已困在城外的嘯 王大軍給除去才是,但太子卻沒有把握這個時機,反而守在城內不知在猶豫些什麼,或 是忌諱著什麼而不出軍;至於屯軍在山頭上的亮王大軍,也沒有趁其它兩軍受制時進攻 ,只是居高臨下地鎮守著。

  然而就在她率軍策馬進入亮王設在山上可以遠跳洛陽的軍營時,她更是大惑不解的 看著這三方人馬之中,唯一能夠行動自如並且整軍待發的亮王軍營,在她的四周,儘是 些在軍書上從未看過的軍營部署、人力配置,令她不禁一直在猜想能夠部署指揮這種進 可攻、退可守的軍營的人到底是誰?直到她在中軍軍營下馬,看見鎮坐在中軍裡的人是 誰時,她更是解不開那堆積在她心底的所有疑惑。

  未央怔怔的走入中軍營帳裡,看著營帳裡頭的地面上畫著八卦這形的巨大圖陣,一 身黑衣戎裝的戰堯修就靜立在裡頭,手執著黑亮的原魔劍,不語的看著地面上巳經被打 開一隅的八卦玉,而亮王就只是安坐在一旁品茗而己。

  「亮王,這是怎麼回事?」未央悄悄的走近亮王的身旁,滿臉不解的看著戰堯修的 舉動。

  亮王不答反問:「我要你帶的兵馬你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未央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在轉首看向戰堯修時,發現戰堯修正以凶狠 的目光盯著笑咪咪的亮王。

  從不曾看過他有此等森然表情的未央,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點也無法將眼前的男 人與往昔那個愛倚躺在柳樹下垂釣的愛笑男子聯想在一起。這個人,真的是曾與她朝夕 相處過的戰堯修嗎?為什麼她總覺得她彷彿是見到了一個她完全不熟識的陌生人,一個 令她渾身泛過陣陣寒意的人?

  她有些不太確定的出聲,「戰......堯修?」

  戰堯修疾步走出地上的陣圖,一手推開愣然的未央,走至亮王面前兩眼冰冷的瞪著 他。

  「她為何會在這裡?」他明明把未央困在宅子裡,為何她不但能走出宅子,還能夠 進入他已經佈局好的軍營裡?

  「出征前,我到你那裡走了一趟。」亮王雲淡風輕的看著他眼中的怒意,「她能進 來此地,是我教她怎麼進來的。」

  戰堯修緩緩瞇細了眼眸,「你根本就不需要她,為什麼還讓她來?」

  「雖然說我有你就已經很足夠了,但你是我軍最重要的軍師,我當然不能冒險讓你 帶軍出陣迎敵。」亮王安適地交握著兩手,「未央是我軍除了你之外,唯一能夠領兵作 戰的大將,唯有借助她的本領,才能盡早結束這場戰事。」

  「你反諾?」戰堯修的眼神更是冷到骨子裡去了,「你不是答應過我絕不讓她上戰 場陷入險境?」

  「我不是反諾,我是要你盡忠。」亮王徐徐地向他更正,「而她,是這世上能牽制 你的唯一利器。」他若是要操縱戰堯修這顆王棋,就更得將未央牢牢的握著,以保這顆 王棋會乖乖聽令。

  「你......」從未想過他會出爾反爾的戰堯修緊握著雙手,身子像根緊繃的弦。

  亮王不容拒絕地朝他伸出大掌,「現在就解開全部的八卦玉,讓裡頭的東西助我一 臂之力!」

  戰堯修一語不發地看著他,腦海裹儘是盤旋著未央一旦上了戰場的後果。在他心中 的天秤,因為未央的出現而傾斜了一端,也因亮王對他所下的功夫,又讓那已搖搖晃晃 的天秤向另一邊緩緩傾倒。他從不知道,他這個操棋者,也會有淪為棋局中王棋的一天 ;又或者,他原本就只是棋中棋的一員而已?

  是不是在世事經過了五百年後,他身不由己的處境,仍舊像五百年前一樣沒變?

  是不是不管經過了多少的光陰,緊緊鎖住他們的宿命也是依然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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